今晚沒有月光,地上沒有影子,一點也不妨礙,兩個人牽著手慢慢往回走。
“明天又是周末了,我該回家報到去了!”
“這是應該的,你有家有親人,應該常回去看看。”
此刻的他們倆,就像相戀已久的老情人,一路走,一路說著家常。
袁天辰不久才失去了家園,最后的親人也不知去了何處,韓靖言擔心的看著他,提到家和親人的時候,仿佛已經看不見,藏在眼睛深處的悲傷。
“你說的也對,雖然我爸不怎么管我,但是家里還有三叔三嬸,還有奶奶,幾天不見還挺想他們的,我就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待在學校,昊昊他們也要回去。”
這是當初他們要住校的時候,家長們的統一要求,這周末都要回家,他們這一幫孩子,正處在少年與成人邁步階段,一不小心讓他們玩野了,會忘了家門在哪?
十六到二十歲之間的少年,正是青春熱血的年紀,叛逆的年紀,一不小心熱血上頭,就容易走上不歸路,家長必須對孩子有所約束,才不會讓孩子,在繁花似錦的世界里,迷失自己的本性。
八大家族的教育方針,幾乎都是一致的,哪怕突然有一個孩子,失去了一切,家長們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好好的一個孩子就此墜落。
所以當初住校的時候,邵子燁也要求袁天辰,時常要回家待兩天,不要辜負長輩們的一番心意。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這么大個人,還怕丟了不成。”
韓靖言擔心的就是這個,袁天辰自己不會惹是生非,不代表別人不會找他,與他樹敵的人大有存在。
“你就不怕,我們都不在的時候,曾華威和曾華俊,突然找你麻煩嗎?”
對于這件事,袁天辰早就分析很多回了,上個月在斗技臺上,把他痛揍了一頓,在那么多學生和老師面前顏面掃地,一時半會是不敢再出來了,否則眾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
曾華俊確實有點麻煩,雖然那家伙陰的很,又是個死要面子的,在非必要的情況下,絕不會偷偷摸摸的把他怎么樣。
可是韓靖言對他的擔心,也不能不顧:“要不我們打個賭,萬圣節前后,他絕對不會動手,如果我沒猜錯,說不定會在下次月考時出現。”
“你怎么這么清楚,萬一我一走,他就出現了呢?”
“阿言,你可別忘了,我跟這兩個人,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的十年,曾華威就是個有勇無謀的莽夫,一味只會充狠,除了仗勢欺人,他就是個草包。”
韓靖言也認為對付曾華威不難,但是陰晴不定的曾華俊就不一樣了。
“他是草包,不代表曾華俊也是。”
“這倒是沒錯,曾華俊是比曾華威要麻煩,但人都是有弱點的,如果那家麗人酒吧真是他開的,肯定不敢隨便拋頭露面,只要他一出現,說不定學生會,所以他開學一個多月,都不上課為理由,找他聊聊天。”
“你覺得,曾華俊在麗人酒吧干什么?”
“這我怎么知道,周伯伯那邊應該還在查吧,風過無痕,雁過留聲,總會有些蛛絲馬跡,他的弱點還不止一個,他也是個中庸,他沒有超能力,如果月考的時候他來了,以報仇的名義來試探我,一旦他用了與超能力有關的東西,又多了一個可疑之處!”
無論是以前的沈辰月,還是現在的袁天辰,總能在人不注意的時候,發現他是這樣八面玲瓏,明明一張十七歲的面孔,居然如此老謀深算。
“那你又怎么知道,下次月考他一定會來?”
“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來,所以我才跟你打賭,如果他聰明一點,不來才是對的,這樣我還拿他沒轍了,如果他來了,只要一交手,再加上學生會的學長,必然能讓他露出馬腳,到時候他就有好多小辮子,捏在我們手上了。”
韓靖言兩眼放光的看著他,把心里的話問了出來:“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老謀深算了?”
“你以為我想啊,這不都是被逼的嗎?我也想每天都過著,沒心沒肺的日子,可事實卻不允許,我不得不謀劃,也不得不算計,否則我就會掉進別人的陷阱。”
到底是該夸他精明過人,還是該怨造化弄人,一個本該朝氣蓬勃的少年人,變成一只老狐貍,何其哀哉呀!
“那你有沒有想好計劃,我們該怎么幫你!”
他說的我們,當然是這一群經常在一起的,只有這些人才敢保證,不會互相背叛,本尊留給天神戰隊的記憶,除了袁天辰自己,都還完美的保留著。
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只要天神戰隊一搭上線,就能立刻聚在一起。
“我們確實要有所準備,據我所知,曾華俊那家伙,比他老娘更不擇手段,他為了某件事,連上學這么重要的事都可以不來,他還有什么做不出來的。”
終于到了宿舍門口,為了全面保證學生的安全,獨立宿舍都是密碼鎖,按下最熟悉的密碼,咔噠一聲門就開了。
進屋后又趕緊把門關上,仿佛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