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枝慌慌張張的再度握緊了手中的剪刀。
并且在慌亂中,剪刀劃破了手掌心。
鮮血從手心里蔓了出來,疼痛感叫她瞬間清醒了不少。
“該吃飯了,午飯我讓人放在門口,你想吃就開門自己來取,我答應你最近不會輕易動你,我正好還有一點事情要做從,乖乖的等我回來。”
屋外的人說完便離開了。
腳步聲由近及遠。
許枝這才松了一口氣。
放下剪刀,鮮血淋漓的手掌心讓她控制不住的倒抽一口冷氣。
不久后,屋外邊一陣汽車聲響起。
許枝顧不上手上的疼,連忙起身走到床邊,向外看去。
裴林崎離開了別墅,但是卻在門口留下幾名保鏢看守著她。
許枝縮回墻角里,隨手抽過被單擦了擦手掌心的血跡。
沒關系,再等等,再等等。
……
商既明知道人在裴林崎的手中,帶著許攸和人直接殺到了裴家。
但最終結果可想而知,無功而返。
反倒是裴友狄被商既明帶來的消息氣的不輕,直接再送進了icu里面。
等裴林崎到醫院的時候,裴林鑫已經在醫院走廊里坐著了。
看見裴林崎過來,男人站起身活動活動手腕,三兩步上前,重重一拳回屋到他的臉上。
裴林崎挨了一拳,猝不及防的,猛地后退好幾步。
旁邊趙玉玲見到自己兒子被打,尖叫一聲站起身來去攔。
但看裴林鑫的架勢,大有一種你敢上來,我連你一起打的架勢。
嚇得趙玉玲站在一旁一動不敢動。
“王耐,王耐,你快攔住那兩個人啊。”
趙玉玲見狀急得不行,只能讓旁邊的王助理幫忙。
裴林鑫打了幾拳,解氣了。
拎著裴林崎的領口直接往旁邊丟開。
身受重傷的裴林崎一個猝不及防,被重重撞到了墻壁上,有氣無力的順著墻根癱坐了下去。
趙玉玲立刻哭著撲上前去。
“裴林鑫你這個瘋子,你憑什么打我兒子,我要告你!我要報警讓警察來抓你!”
“報警好啊,正好讓警察過來把這個人販子抓起來,到也不至于讓我爸氣的進醫院!”
“什么人販子,裴林鑫你把嘴給我放干凈點!”
趙玉玲淚眼婆娑的,小心翼翼的想碰卻又不敢碰裴林崎的臉。
原本好好的兒子被打成這樣,她這個當媽的瞧了簡直是要心碎。
裴林崎緩了會兒,抬起頭。
扯著受傷的嘴角,冷冷笑道,“裴林鑫這個節骨眼上你跑到這兒來裝什么好人,別以為別人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不是早就盼著老子死了,自己干凈上位,現在又來裝好人給誰看。”
裴林鑫雙眼陰鷙。
他穿著一身得宜的西服套裝,抬手松了松領帶。
與地上狼狽的裴林崎形成鮮明對比。
裴林鑫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邁腿來到他面前,以一副居高臨下的姿勢凝望著癱坐在地上一時無法動彈的男人。
“許枝呢,你把許枝弄到哪里去了。”
裴林崎臉色一凝,沒說話。
倒是一旁的趙玉玲迫不及待的開口呵斥,“你胡說八道什么,你們這群人到底是胡說八道什么,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人不見了都可以隨便誣賴到我兒子頭上的,我要告你們誹謗。”
裴友狄就是被闖進家門的商既明給氣進醫院的。
當時她雖然沒有在旁邊,但從傭人的只言片語里也差不多了解到商既明是來找那許枝的,他還口口聲聲的說是自己兒子裴林崎把許枝弄走的,要求他們把人放出來。
當下趙玉玲直接氣笑了。
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來的玩笑話啊,他們抓走許枝做什么?
她兒子怎么可能對一個離過婚的女人有想法,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這都是污蔑,是誹謗!
“你大可以去告,正好省了我們再去報警,順便讓警察查一查許枝現在的行蹤,看看她究竟現在在誰的手上。”
裴林鑫是真沒想到裴林崎的膽子居然這么大,居然把主意打到了許枝身上。
他不是不知道許枝和商既明之間的關系。
他這么做究其根本就是拿整個裴家給他做陪葬。
今天商既明完全是看在他的面上,才沒真的對裴家下死手,但若是許枝真的在他的手底下出什么事,按照商既明那瘋批的性格,會發生什么真的不敢想象。
裴林崎依舊坐在地上,一條腿曲著,胳膊搭在膝蓋上。
他冷笑一聲,一臉輕蔑不屑。
“他若真這么有本事,那就讓他去查,能查得到就算他的本事!”
裴林鑫眼神一暗。
還沒來得及說話,一行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黑衣人將他團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