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家老頭子三令五申,要求他一定到警察局來一趟解決高婷的麻煩,但這判決都下來了,他即便是真的有手眼通天的能力也來不及了。
再加上這件事還有商既明的從旁插手,更是沒有自己發(fā)揮的余地。
“已經(jīng)解決了?”
裴林崎一邊問著,一邊說話時,視線停留在了她手里的那張紙上。
許枝對上他詢問的視線,微微抿著唇,隨即點點頭。
得到許枝肯定的回答,裴林崎心里莫名有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看樣子是我來遲了一步。”
男人輕笑著。
許枝瞧著他。
絲毫看不出他有半點自己未婚妻受了委屈,被人抓起來的心疼,反倒看著他的臉,好似有種幸災(zāi)樂禍的感覺。
許枝說不上來那種感覺,只是抿了抿唇,“我還有工作就不在這兒多留了。”
說完,不給裴林崎開口挽留的機(jī)會,邁開腿便朝著自己車子停靠的方向一路小跑過去。
那模樣像極了身后有什么洪水猛獸般。
看得裴林崎心中一陣無奈。
待許枝上車,車子立刻發(fā)動,徹底的消失在他眼底后,男人這才收起失望的目光。
“王耐,我長得不好看嗎?”
站在一旁的王耐驟然聽見自家老板的問題時,當(dāng)下只沒由來一怔。
待他反應(yīng)過來后,立刻開口回應(yīng)到,“怎么會,您的顏值就是放在娛樂圈那個大染缸里,那絕對是佼佼者的存在。”
王耐這馬屁拍的那叫一個溜。
言辭誠懇。
說得好像真的一樣。
裴林崎收起視線,往他的身上瞥了一眼,隨手抄起口袋里的墨鏡再度戴上。
“以你的口才,把你留在我身邊倒是屈才了。”
王耐笑笑,沒有說什么。
說完,裴林崎轉(zhuǎn)身朝著警局外走去,王耐立刻邁腿追上。
“裴總,咱們就這樣離開了,不進(jìn)去看看嗎?”
“看什么,還有什么好看的,那里面的事不都已經(jīng)確定下來了,我就是再進(jìn)去也沒有用,浪費時間。”
“那老裴董那邊……”
王耐擔(dān)心他螺絲就這么回去了,恐怕是家里人那邊不好交代。
裴林崎雙手抄兜,大步流星。
“要怪只能怪高婷自己運氣不好,咱們已經(jīng)來了,只是來晚了一步而已,回去以后該怎么跟老頭子交代,你知道的。”
“明白了。”
王耐站在身后答應(yīng)一聲,裴林崎這才滿意的嗯了一聲。
……
一個月后,年前許枝被綁架的那件案子最終還是在李立這兒告了一段落。
警方?jīng)]能繼續(xù)在李立這兒挖出任何有用的新證據(jù)。
所有證據(jù)的矛頭統(tǒng)統(tǒng)指向了李立這個人。
以至于案件到了李立這兒,徹底告終。
法院判決也在最快速度里做出裁決。
只是判決日的那天,許枝沒有到場觀看。
因為她內(nèi)心始終認(rèn)為李立不是真正綁架她的人,而當(dāng)時的綁架案她依舊認(rèn)為另有其人。
五一過后,天氣漸漸熱了起來。
高婷的事情也過去了一個多月。
人也被從拘留所里放出來了,但好像聽說整個人精神氣都沒了,萎靡不振。
雖然她出來的時候身上一點兒傷痕都沒有,但只要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她的精神受到了極大的折磨與打壓。
曾經(jīng)那個驕傲高貴的高家大小姐經(jīng)此一遭,也怕是被徹底的壓彎了脊梁骨,再也無法抬起那原本高傲的頭顱。
高家人心疼女兒被折磨成這樣的模樣,但心疼歸心疼,卻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許枝背后有商既明撐腰,他們不是沒有想要暗地里對許枝發(fā)出警告,但每次在想要動作之前卻都被商既明的人率先得知,并對他們狠狠警告了一番。
就此,高家在容市也只能是夾著尾巴做人。
自然的,跟裴家那門婚事也只能是就此作罷。
這人都成了這樣了,裴家的一次都沒來看過,只是差人口頭的送來了兩句慰問,一次面都沒露過。
雖說高婷變成這樣他們裴家算作‘罪魁禍?zhǔn)住唬珰w根到底他們也沒本事蹦跶到裴家面前去。
許攸入職新公司也有兩個多月了。
她現(xiàn)在的生活圈子也逐漸的擴(kuò)大,偶爾下班了還會和同事們出去吃吃飯看看電影,終于是不再局限于家和公司的兩點一線之間。
許枝工作室的生意蒸蒸日上,每天都有接不完的訂單還有應(yīng)酬。
基本就沒有能正常上下班的時候。
每天晚上許攸都要在家里等她到好遲才回來。
五月底的時候,許枝終于將工作室擴(kuò)升成了一家正兒八經(jīng)的工作。
早在一個月前,許枝就帶著小舟跑了許多個場地,最終挑選了一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