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跟我一塊去吧,免得我要在里面看到什么不該看的,你好給我作證一下。”
許枝這么說,反倒讓許攸更加退怯。
“不該看的,那我豈不是更不能進去了,你去吧你去吧,我在門口等你,沒事兒,有姐姐在呢,昂。”
說話間,許攸一點兒也不客氣的直接推著自家妹妹的后背,把人往里面推了推。
“誒誒——”
“不是。”
許枝還沒走兩步,迎面就碰上了剛從里面出來的商既明。
男人穿著浴袍,發(fā)梢上還掛著水珠,浴袍的領口微敞著,露出里面結(jié)實的胸膛與大片風光。
許攸下意識的移開目光,抬手握拳落于唇邊輕咳兩聲,“我累了,先回去洗澡了。”
說完,她果斷留下自家妹妹,開門關(guān)門。
動作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可以說是非常果決了。
許枝站在后頭幾乎瞪大了眼睛。
這是親姐啊。
怎么能把自己的親妹妹就這樣交出去了。
而且對方還是一個衣衫不整的男人。
她還真不害怕自己的妹妹被人害啊。
商既明的目光倒是始終落在許枝身上,瞧著她臉上神情的變化,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揚。
“你說你在家,怎么還把大門開的那么大,叫人誤會還以為你在里面怎么著了。”
許枝極不自然的撇過頭去看向別處,雙手背在身后,“我們還以為你在里面怎么著,出事了,所以才不得已要進去看看的,咳咳,既然你沒事那我就回去了。”
許枝說完轉(zhuǎn)身就打算逃走,卻不想一只腳才剛邁出去就被身后的男人叫停。
“等等。”
當商既明的聲音傳進她耳朵里時,許枝莫名覺得后背一僵,但是腳下的步伐卻不由自主一頓。
“我有事找你。”
許枝聞聲挑了挑眉頭,隨后才緩緩的回過身去,看向站在身后的男人:“還有什么事嗎?”
商既明抬起手。
骨節(jié)分明的大掌上此刻正緊緊躺著一枚燙傷藥膏。
“醫(yī)生說每天三次,但是后背那位置我看不見,所以想請你幫個忙,本來去你家敲門可你們不在家,所以只能開著門等你們回來。”
“可以嗎。”
商既明的聲音很輕,同時語氣里好像還帶著一丟丟委屈巴巴的可憐勁兒。
許枝無意識的做了下吞咽的動作。
然后伸出手接過男人手中遞來的那枚藥膏。
“進去吧。”
他到底是因為自己才傷到的,如果拒絕他,許枝難免覺得良心不安。
況且商既明現(xiàn)在又是自己一個人住,自己若是真的不幫他了,只怕是他自己一個人也實在沒辦法。
許枝拿著藥膏先一步走進屋子。
玄關(guān)處已經(jīng)擺好了一雙白色女士拖鞋。
許枝只是看了一眼,脫下鞋子換上,趿著拖鞋進屋。
商既明見狀,眼睛里閃過一絲淡淡的笑,隨即跟在她的身后進屋去。
沙發(fā)上,商既明背對著她坐下來。
身上的浴袍解開來,露出結(jié)實的后背。
上午還只是發(fā)紅的皮膚,這會兒卻已經(jīng)起了一兩個水泡,看著情況明顯比早上來的嚴重得多了。
許枝瞧見他后背時,怔愣了兩秒。
那沾染了藥膏的手指在空中停頓住,好半晌沒有動作。
只是一杯咖啡而已,怎么會燙的這么嚴重。
許枝不得不承認當下的一瞬間,她是有些心軟了。
“怎么了?是有什么問題嗎?”
大約是她停了太久,饒是坐在面前的商既明都忍不住回頭詢問了。
聽見聲音的許枝恍惚了下,這才堪堪收回意識。
連忙將藥膏涂抹在他的后背上。
“去醫(yī)院了嗎?醫(yī)生怎么說。”
“去了,也沒說什么,就是交代了一些最近的注意事項。”
“你后面這兒還起了水泡,你晚上睡覺的時候小心些別壓著了,到時候再把水泡擠破了更疼。”
許枝說這話的時候也是出于無意識的叮囑。
等她晃過神來發(fā)現(xiàn)時,說出口的話早已經(jīng)收不回來了。
“嗯。”商既明先是一本正經(jīng)的回應了自己一聲。
但是下一秒,他夾雜著淺淺笑意的聲音卻又再度傳來。
“枝枝,其實你還很關(guān)心我。”
那一聲枝枝喊的許枝渾身猶如觸電一般的難受。
明明平時也不是沒有人這樣叫過自己,可不知道為什么,從商既明口中喊出的這一聲枝枝就叫她渾身這么不自在呢。
“我只是實事求是而已,你不用過度解讀。”
商既明雖沒有說話,但是從他微微上揚的嘴角也不難看出他此刻心里的愉悅。
無所謂。
他只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