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玲是沖著許枝的臉潑過來的,所以這個高度大約是順著商既明后頸的位置流到背上。
也幸好,這會兒天氣不熱,不然就這樣的燙傷指定是要去醫院的。
許枝見狀重重抿下唇瓣。
她都不知道當時商既明幫自己擋下的時候是怎么忍住的沒有跳腳的。
那溫度,著實不低。
用干凈的那只手抽了兩張紙巾擦了擦他后背上殘留著的那些污漬,隨后才用著沾了藥膏的手指貼上他的后頸,輕輕上藥。
許枝在上藥的時候房間里的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
一室靜默的仿佛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
等到藥膏差不多擦好以后,許枝這次啊重新抽了兩張紙巾擦手。
“這衣服也是不能穿了,你讓江執再給你送一身干凈的衣服來吧。”
許枝將藥膏放回醫藥箱里,隨后又將箱子放回柜子里。
佯裝忙碌,愣是一點兒也不給自己留空閑。
仿佛是深怕跟身后的男人多說一個字般。
倒是坐在沙發上的商既明,瞧著許枝忙忙碌碌的背影,清冷的眼底糅雜著一股笑意。
等許枝忙完手頭上的事情,徹底找不到還有什么能忙的以后回頭,卻發現沙發上的商既明居然還光著膀子坐在那兒。
一點兒也不知道冷的,居然連件衣服也不穿。
許枝只是目光不經意的往他身上瞥了一眼,便急急忙忙的挪開視線,深怕自己多看一眼就會長針眼似得。
卻全然忘記了自己剛剛還在幫人家上藥,那手還在他的背上蹭啊蹭的。
剛才不覺得羞澀,現在倒是靦腆起來,倒叫人覺得古怪做作。
“咳咳,你那個,把衣服穿起來,這在辦公室里像什么樣。”
商既明滿是嫌棄的看了一眼被自己丟在旁邊的衣服,壓根連伸手的打算都沒有。
“那衣服臟了,怎么穿,而且后面涂了藥怎么穿。”
三言兩語就把許枝堵得沒話講了。
即便如此,那也不能在她的辦公室這么袒胸露乳的吧。
這叫什么事兒啊。
“可是你不穿衣服在我這兒,一會兒外面要是有人進來像什么樣子啊,不行不行,你忍一忍還是穿上去吧。”
許枝走上前拎著他的西裝外套丟回了商既明身上。
男人順手接了一下,但也僅僅只是接了一下,并沒有立刻往自己身上套去。
畢竟那上面已經沾染了咖啡,穿在身上他也覺得不舒服。
“你不是已經把門鎖了,還怕什么。”
“那我也不能一直鎖著吧,等下叫外面的人誤會。”
“哦?誤會什么?誤會我跟你?”
商既明狹促的目光落在許枝身上。
一時間,倒是把許枝搞得渾身尷尬不自然起來。
但是想到這里是自己的地盤,她還有什么必要害怕的,立刻伸直了脖子繼續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覺得他們會誤會什么。”
商既明笑,“你不說,我也不知道。”
這男人無賴的勁兒上來,許枝一時半會兒的拿他也沒辦法。
張張嘴還想說話時,門外卻好巧不巧的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扣扣——”
“枝姐,這里有一份文件需要你簽字的,然后實驗組的小伙伴們在等你開始了。”
小舟隔著門板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