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的行李搬上去,從現在起她就住在景華苑了。”
“這……”傭人看了眼旁邊的東西,又看了眼西圖瀾婭餐廳里的許枝明顯猶豫了。
商既晴不耐的催促:“還不快去,怎么是我說話不好使了么?”
傭人頂不住壓力,只能提著行李上樓去了。
西圖瀾婭餐廳里,許枝將商既晴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但臉上的神情卻依然沒變。
甚至廚房里的傭人將早餐端至她的面前,她也能平靜的拿起筷子,一口一口認真的吃起早餐來,直接將客廳里那兩人的交談給忽略得徹底。
商既晴拉著宋寧自顧自的說了一會兒話,見沒人回應自己,便不爽快的回過頭去。
當她瞧見許枝居然背對自己悠然吃起早餐時,心里頭壓著的那口氣,好像找到了一個突破口。
她并沒有立刻站起來對著許枝破口大罵,而是故意用著陰陽怪氣的語調開始挑她的錯。
“我說,這家里客人來,也不知道上來招呼一下,甚至連杯水都沒有,居然就這么自己坐在那邊吃東西,這都日上三竿了,也不知道吃的是早飯還是午飯,實在是沒家教!”
許枝依然吃著自己碗里的東西,連一個眼神都沒抬。
旁邊錢媽也同樣站著,并沒有動作。
這樣數落她家小姐,還帶著小三得意洋洋的上門,他商家的家教還真是很特別呢。
許枝喝了一口白粥,夾起一塊小菜放進嘴,搭配著的味道清淡又恰到好處。
只是可惜了,一早的好心情,就被這烏糟的人給折騰沒了。
另一邊樓下的傭人聽見商既晴的話倒是十分迅速的回了廚房,找出茶具杯具,倒了兩杯茉莉花茶送出去。
然而即便這樣,商既晴依然不依不饒,將自己大姑姐的身份拿捏得死死的。
“就這樣兩杯飄著葉子的水就想把我們打發了啊,許枝你怎么不過來……”
許枝慢條斯理的用筷子扒拉著碗里的粥,語調不起不伏,“我都要和商既明離婚了,我還過去做什么?”
“是這茶水太燙,還是二位的手不好使了,讓你們連杯水都拿不起來,需要我過去親自幫你們吹涼了,再喂到你們口里。”
許枝褪下之前溫柔賢淑的偽裝。
此時此刻的她像極了一只渾身是刺的刺猬,無論誰來,但凡對她展露半分威脅的人,她都毫不猶豫的反擊回去。
商既晴被她的話刺激到,蹭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指著不遠處許枝的背影,“你們這還沒離婚呢,你這是什么態度。”
“不是你說的,我和商既明都要離婚了,跟這座房子沒有關系,那這房子里的人自然也沒有關系,我當然沒必要繼續在你們面前虛與委蛇。”
商既晴這人鋒芒過盛,從前她避著她是商既明的姐姐,覺得自己對她應該以禮相待,恭敬和順。
但現在,商既晴一而再再而三的到她面前挑釁自己。
這口氣,她憋了這許多年,連帶著最近發生的事情,許枝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所以才故意出言頂撞她。
這不,話才說完,她便覺得自己渾身暢快。
就好比打游戲勝利一樣,愉悅的勾起嘴角。
旁邊的錢媽瞧著自家小姐的模樣,原本懸掛的心,也終于放下來。
之前還怕她會被欺負,現在看來是不會了。
商既晴被許枝懟的沒有話說。
旁邊宋寧十分會看臉色的從沙發上站起來,伸手拉著商既晴的手將人重新帶回沙發上,并沖她搖搖頭。
而后才故意放低了姿態沖許枝的方向說道:“枝姐,你別和大姐生氣了,她也是一時嘴快,沒什么別的意思的,大姐這人您也知道,除了說話比較沖沒別的壞心思了。”
許枝冷笑一聲沒有接她的話。
商既晴到底壞不壞,她自己心里清楚,也輪不到自己親自開口去評價。
許枝沒有搭理客廳里的兩個人,吃著早餐。
等商既明沖完澡下樓時,樓下的氣氛尤為詭異。
剛剛傭人上樓敲門時他正在浴室里,水流簌簌的聲音掩蓋過了敲門的聲音所以他并不知道樓下發生了什么。
等到他從浴室里出來換了一身外出的休閑服,開門準備下樓時,這才被等在門口的傭人攔下說了樓下的情況。
商既明下樓以后,徑直來到西圖瀾婭餐廳里,拉開許枝身側的椅子入座。
商既晴和宋寧等了好久,終于看見他下樓了,只是不見他往他們的身上頭來一抹眼神,卻徑直朝許枝走去時。
兩人不約而同起了心思。
只是前者的氣憤僅僅只是因為親弟弟對她這個做姐姐的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