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他沒有多言,率先邁腿便朝著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宋寧瞧著男人遠離的背影,誒了一聲,將原本已經(jīng)走開的男人給叫了回來。
“怎么了?”
“我腳疼,你能不能扶我一下。”
商既明聞言,原本就皺起的眉頭鎖的更緊了。
今天早上許枝出門后沒多久,他就接到費女士的電話,交代讓她陪著宋寧來醫(yī)院做復(fù)查。
宋寧父母親都不在了,他們就相當于是宋寧的家人。
而她這腿,當時傷得狠了,很長一段時間都還在做復(fù)健和檢查。
今天早上費女士原本打算讓家里司機開車送自己來宋寧這邊,陪她一塊去醫(yī)院的。
但是臨出發(fā)的時候,老太太高血壓犯了,家里不能沒人照顧,所以費女士不得不留在家里照顧,轉(zhuǎn)頭就給商既明去電話,讓他陪著宋寧一塊去醫(yī)院。
商既明本來早上因為被許枝罵了老男人正煩躁著,接到電話又要陪人出來,心下更是說不出的煩躁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可以回去,結(jié)果又碰上許枝跟別的男人走在一塊。
商既明深深覺得今天怕是出門沒有看黃歷。
怎么才一早上而已,就這么多不順心的事兒發(fā)生。
實在是糟心的很。
宋寧見他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作,那泛著瑩瑩淚光的雙眼更加迫切的看向他。
男人心中默默嘆息一聲。
最終還是耐著性子回到她身邊,伸出手,讓她的手搭在自己手臂上。
另一邊的停車場里。
周時越的車子停在距離路口比較近的距離。
來到車旁,他從口袋里掏出車鑰匙,摁了解鎖。
并趕在了許枝伸手去拿車鑰匙之前,率先開口:“就坐我的車吧,就兩個人一輛車過去就好了,而且你一會兒不是還要回來看許攸。”
許枝聞言,想了想,他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
下一秒,抽出放在包里的那只手,“行吧,那就辛苦時越哥又要請客吃飯又要當司機了。”
“對于美女,我甘之如飴。”
周時越低聲輕笑了下,跟著來到副駕駛位車門前,打開。
許枝一時間沒忍住微紅了臉頰,隨后說了聲謝謝,跟著便打算彎腰上車。
“枝姐。”
許枝的動作才做了一半,就聽見有人遠遠地喊自己名字。
直起身,抬頭看去。
宋寧挽著商既明的胳膊,笑語晏晏的出現(xiàn)在自己視線里。
“好巧啊,你也在這里,既明今天陪我來醫(yī)院做復(fù)查,我們不知道你也在,如果知道的話,我就自己來了。”
宋寧這茶言茶語可謂是被她發(fā)揮到了極致。
就她這話說的,知道的他們是單純來復(fù)查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除了復(fù)查還要做點別的什么,結(jié)果在這里遇見了許枝。
實在是引人遐想的很。
許枝沒有立刻回應(yīng)她。
視線里,商既明神情冷漠,那看向自己的眼神無比冷冽,仿佛摻了冰刃一般。
僅僅只是這么四目相對就夠叫人心寒的人。
更不用說,他現(xiàn)在手里還挽著別的女人。
許枝以為自己已經(jīng)足夠擺正心態(tài)了。
但是在看見他們手挽手的站在一塊時,心臟還是不可抑制的收縮了一下。
許枝強撐著臉上的表情,一只手隨意搭在車門框上,聲線里帶著淺淡的笑意。
“寧妹妹說什么呢,這話聽著好像我有多不相信你們似得。你這腿腳還沒好呢,人家說傷筋動骨也才一百天,你這腿傷我記得也好幾個月了,在外頭修養(yǎng)也挺長時間才回來了,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好啊,瞧著你身體還行,沒想到內(nèi)里這么虛呢,改明兒可得好好補補。”
不就是裝嗎,誰不會似得。
許枝說完,意有所指的目光便落到了她的腳踝上。
就宋寧心里頭那點想法,她還不知道。
宋寧被許枝問的臉色一僵,同時挽著商既明胳膊的那只手好像也變得無比滾燙起來。
她確實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
除了不能再繼續(xù)高強度的練習(xí)以外,其實與一般人并沒有什么差別。
只是她習(xí)慣了在商既明和費女士面前扮演柔弱,所以但凡一點小病小痛的都會被無限放大,再拿到商既明他們面前去表演。
許枝最看不慣的就是她這一點,所以在拆穿她的時候,一點兒也不留情面。
“謝謝枝姐的關(guān)心,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心里清楚的。”
“是啊,身體是自己的,除了自己還有誰關(guān)心呢。”
旁邊的周時越靜靜瞧著許枝與那人之間的你來我往,一句話也插不上。
倒是商既明目光凜冽,視線里好像帶著迫人氣勢落在了自己身上。
但周時越從來也不是任人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