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大了?”
“我之前怎么沒發現你還見異思遷?”
“你要是敢趁我不在亂來,我一定不會饒過你。”
陳西:“……”
看來是真生氣了。
周宴舟也不知道他在跟她計較什么,只是看她低下腦袋,一副認錯的模樣,周宴舟就沒了火氣,他嘆了口氣,認命道:“我下周回來,給我等著。”
聽到周宴舟說“回來”二字,陳西心口突然涌出一股熱流。
原來在他心里,有她的地方就是家。
—
時間飛速,一晃眼就過了一周。
陳西這周忙于學業,除了閑暇時想想周宴舟,其余時間都在應付那個難纏的john教授。
上次在課堂布置的論文題目,班里大多數人都寫歪了論點,陳西歪打正著倒是寫中了要點卻因為措辭問題被john罵了一通。
陳西只好重頭再來一遍。
后來陳西才意識到,這位john教授是猶太人,有點瞧不起亞裔,所以課堂上總是會故意刁難。
柯拉也被罵了一通,不過她是因為論文完全寫偏了。
下課后柯拉拽著陳西的手小聲罵了兩句john,說他是個冷血無情的壞老頭。
罵時不忘將john的家事扯出來,他結了三次婚,最后都因為性格不合離婚了。
他的前任們都受不了他的傲慢自大,私下還跟女學生亂搞,所以義無反顧地提了離婚。
john也很傲慢無禮,妻子提離婚時他并沒搭理,直到上了法庭他才覺得麻煩、會影響他的聲譽才簽了離婚協議,只是剛離婚,john就將妻子們的名聲搞臭,說她們見異思遷,是個蕩/婦。
陳西聽著柯拉的科普一臉懵逼,誰能想到這么厲害的教授,私下竟然這么惡劣?
面對陳西的疑惑,柯拉聳聳肩表示這很正常。
john是法學生出身,又是知名大學的知名法學教授,他的妻子們想跟她離婚分割財產什么的,自然是不可能的,所以他的妻子們都是凈身出戶。
john今年六十,依舊在外面亂搞,可這絲毫不影響他是個很有才華的教授,學校里不明真相的學生依舊熱愛上他的課。
就算知道了真相,大家也只會覺得,這只是他的私事兒,雖然道德上說不過去,可這不違反法律。
陳西聽完只覺得道德約束的恐怕是有道德的人。
插曲一過,陳西同柯拉對視片刻,雙雙痛苦地打開筆記本電腦繼續修改稿子。
周宴舟是在十月底趕回紐黑文的,距離他說的一周過了半個月。
陳西已經習慣了周宴舟不在的日子,周一到周五上課,周末日在湯姆的陪同下去附近的超市買東西,或者跟柯拉一起逛街、露營。
柯拉跟著父親生活,家里有個馬場,陳西也沾了光,被柯拉拉去馬場在馬術教練的指導下學了幾天馬術。
她挺羨慕柯拉能自由地奔跑在馬場,而她只配由馬術教練牽著馬,慢悠悠地在馬場晃蕩。
柯拉得知她想自己跑,有些不放心她的胳膊腿。
不過在陳西艷羨的目光下,柯拉還是決定讓陳西試試。
陳西聽了,興奮地點頭。
在馬術教練的細心囑咐下,陳西牽著馬繩,興致勃勃地跟著柯拉跑起來。
柯拉特意給她挑了一匹很溫順的馬,跑第一圈時沒任何問題,柯拉看她已經可以了,便放心大膽地讓她跑。
誰知道跑第二圈時,馬突然腿抽筋了,連人帶馬地翻滾在地。
陳西沒反應過來,等察覺到疼時,人已經被掀翻在地。
她躺下那刻,只聽見柯拉著急的呼喊聲。
陳西再次醒來人在醫院。柯拉父親得知馬場出了事兒,立馬趕回來將陳西送去私立醫院,并狠狠責備了柯拉。
柯拉很自責,坐在病床邊低著腦袋任由父親責罵。
陳西很不好意思,艱難地扯了一下嘴角,希望柯拉父親不要再責怪柯拉,都是她自己逞能才會出事兒。
柯拉父親看了會兒陳西,以為她只是個普通的留學生,囑咐她不要擔心費用,他全權負責。
陳西抿了抿嘴唇,小聲答應。
柯拉父親一走,病房內凝滯的空氣驟然流通,柯拉坐在病床邊,緊緊握住陳西的手,表情說不出的沮喪、難過。
“黛米,我對不起你。”
陳西連連搖頭,說不關她的事兒。
陳西摔的是左腿,不算嚴重,但是骨折了,醫生打了石膏,暫時無法獨立行走。
出事后,湯姆也跟著柯拉父親的車一路到醫院,并在第一時間將這件事兒匯報給了周宴舟。
周宴舟得知陳西摔馬后也顧不上其他,直接定了張最快飛紐約的機票。
等周宴舟風塵仆仆趕到美國,陳西已經出院在家靜養。
柯拉時不時過來看陳西一眼,每次過來柯拉都淚眼婆娑地望著她的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