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
“你也狠得下心。再忙不能抽幾天出來?”
周宴舟一聽這意思就懂了, 陳西出國壓根兒沒想麻煩他,準備自個兒一個人去呢。
他沉思兩秒, 明明做好了打算,卻故意逗孟老師:“她都成年了,總該獨立行走。我當年出國留學,您不也很放心,讓我一個人去的嗎?”
“怎么換了你兒媳婦,你就不樂意了?之前不是跟我說要是娶她進門,你就跟我斷絕母子關系?現在我把人姑娘娶進門了,你怎么還幫人說話?”
孟老師最初確實不同意這樁婚事,可現在是之前嗎?
都已經鐵板釘釘的事兒了,再說了,陳西乖巧懂事,又會說話,她改變觀念,喜歡上了不行嗎?
見周宴舟調侃上了她,孟老師掐了一把兒子的手臂,呵斥他:“你少來!”
“我現在跟兒媳婦一個戰線,喜歡她還來不及,怎么可能討厭?!?
“你趕緊給我想辦法解決這事兒,你要真讓她一個人去美國,我打斷你的腿!”
放完狠話,孟老師沒再跟周宴舟耍嘴皮子,轉頭回了房間,留下周宴舟一個人。
周宴舟沒急著進屋,他點了根煙,一邊抽煙,一邊仔細斟酌了一番孟老師說的這番話。
意識到陳西還沒完全信賴他,周宴舟多少有些頭疼。
這事兒難辦著呢。
一根煙抽到頭,周宴舟掐了煙頭,拍了拍手上的煙灰,輕手輕腳地回了房間。
陳西躺在床上還沒睡,聽見推門聲,陳西下意識開了燈。
屋內驟然亮如白晝,周宴舟關門的動作一滯,闔上門,周宴舟扭頭看了眼窩在床上的姑娘,淡定詢問:“不困?”
陳西坐在床頭,手掩著被角,抬手揉了揉沉重的眼皮,搖了下頭又點頭:“困啊?!?
“這不是等你聊完嘛。免得等你進來看見我睡了,又故意吵醒我?!?
周宴舟:“……”
他是這種人嗎?
陳西如果知道他在想什么,一定用力點頭。
周宴舟開完會就從上海趕回北京,身上還穿著開會的衣服,如今到了家,他也沒了工作時的嚴肅。
脫了西裝外套,將它搭在床尾的沙發,周宴舟一邊走向床邊一邊解領帶、襯衫紐扣。
陳西見他寬衣解帶朝她走來,嚇得閉上眼,攥住被子警告:“這不是在柏悅府,你注意點!”
陳西說這話時,周宴舟已經坐在陳西身邊,他居高臨下地瞟了兩秒閉著眼、嚇得口不擇言的姑娘,抬手摸了摸她的下巴,故意逗她:“那又怎么了?不是更刺激?”
“要不咱倆現在跑院子里試試?”
陳西被周宴舟的話驚到,當即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盯著他。
那眼神活像看一個流氓、色狼,要不是打不過他,估計得跟他拼命。
察覺到男人的荒唐,陳西吸了口氣,咬牙罵了句:“王八蛋!”
周宴舟嘖了聲,也顧不上沒洗澡,掀開被子,攔住陳西的腰肢,一把將她抱在懷里。
也就兩天沒見,周宴舟卻感覺隔了很長一段時間。
他摟住懷里的姑娘,好似要將她嵌入骨子里似的,不肯松一分力道。
陳西被他抱得有些難受,低聲呢喃了一句:“快喘不過氣了!”
話音剛落就被男人掐住下巴,一個霸道的吻鋪天蓋地地落下來。
陳西只感覺下嘴唇被周宴舟含住,不停研磨,口腔里滿是他的氣息,鼻息間滿是荷爾蒙的味道。
她下意識攥緊男人的衣擺,閉著眼睛,沉浸在這個吻里,酥麻中,陳西并沒發現男人的動作越來越放肆。
直到陳西繳械投降,攥緊的手指緊了又松,松了又緊,周宴舟才放過她,抽出手,故意將手上的水漬擦在她的裙擺上。
陳西見狀,當即彈跳起來。
周宴舟勾了勾唇角,將懷里的姑娘地放回床上,瞥了眼下腹,淡定道:“我去沖個涼。要不要一起?”
到底是在四合院,家里有人在,周宴舟沒敢真放肆。
陳西被逼無奈,只好脫掉臟了睡裙,跟著周宴舟進了浴室。
一只腳才邁進浴室,陳西還沒來得及踏第二只就被一股力道拉扯住,下一秒,陳西被禁錮在冰涼的墻面。
男人打開水龍頭,噴頭的水嘩啦啦地往下流淌,陳西被淋了一身,差點睜不開眼。
浴室氣溫驟升,熱氣撲騰,霧氣縈繞在這封閉的空間,仿佛置身仙境。
周宴舟這人卻不信神佛,破戒破得坦坦蕩蕩。
不過兩天天沒見卻如隔三秋一般,周宴舟將這幾天的思念全都用在了陳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