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行動,她睜著一雙濕漉漉、霧蒙蒙的杏眼,下意識叫了一聲。
周宴舟松開懷里的人,雙腿岔開坐在沙發,雙手則展開搭在沙發椅背,看著一臉無措的陳西,嗓音沙啞道:“今兒你在上,你動。”
陳西:“……”
陳西被架在火上烤,男人認準了這事兒,不動分毫。
周宴舟摟住懷里的姑娘,薄唇咬住她的耳垂輕輕研磨著,落在腰間的大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摩挲著那層單薄的布料。
在周宴舟無聲的催促下,陳西終于動起來。
像是如臨大敵般,她先是進洗手間洗了個冷水臉,又將自己臉上的妝容卸了干凈,再出來,是一張素面朝天的臉。
她取下皮筋,慢慢坐到周宴舟大腿上,無聲地與他對視著。
做完心理建設后,陳西咬著嘴唇慢慢融入周宴舟的懷抱。
該怎么形容此刻的感受?
陳西想到了年少時父母帶她去游樂園,父親鼓勵她去體驗一些刺激的項目,陳西剛開始對那些巨型建筑很害怕,遲遲不敢邁出第一步。
后來在父親的鼓勵下,陳西嘗試了過山車。
坐上那刻,陳西既忐忑又期待,隨著小火車的開動,陳西整個人跟著地形上下顛簸。
整個過程她都處在高度緊張中,卻又不受控制地沉浸在那段瘋狂的旅程中。
此刻她也如當初那般感受,刺激、緊張、害怕……等情緒紛紛出現,她的人生像是突然失了秩序一般,只能緊緊握住手里唯一的救命稻草。
以前是防護欄,現在是周宴舟。
到最后,陳西閉著眼,任由自己顛覆在這段瘋狂中。
這感覺好似七月的狂風驟雨,將所有安定的事物全都吹個稀巴爛。
最舒服的當屬周宴舟,他一份力沒出,卻能享受這鋪天蓋地的溫柔。
眼見陳西累得抬不起手,周宴舟握住她的手指放在唇邊親了親,摟住她的腰肢站起身,邊往浴室走邊說辛苦了。
陳西累得只想翻白眼,哪兒管這么多。
一切歸于平靜后,陳西靠在周宴舟懷里,抱著他勁瘦的腰,靜靜感受著這一刻的安寧。
周宴舟環住懷里的姑娘,手疊在她的手臂,有一搭沒一搭地捏著她的手指。
無名指上戴著周宴舟送的婚戒,那枚寶石戒指陳西嫌太重,周宴舟又給她換了一枚黃金素圈戒指。
陳西對這個款式很滿意,除了洗澡,幾乎很少取下戒指。
周宴舟摩挲著戒指紋路,想到她即將出國,低聲詢問她想不想出去旅游。
陳西還真想出去玩一圈,她想了許久,又覺得最近這段時間要忙的事兒挺多,還是算了。
周宴舟見她欲言又止,主動提議:“想不想去內蒙古?這段時間草長得正好。”
陳西眨眨眼,當即點頭。
內蒙古離北京近,耽誤不了幾天時間。陳西長在山區,蠻喜歡草原、沙漠、雪山,也曾幻想某一天她能在草原上舉行婚禮,不過……按照現在的進程看,有點不太現實。
陳西翻身鉆進男人的懷里,甕聲甕氣問:“你去嗎?”
周宴舟笑了聲,淡定道:“我不去,誰陪你玩兒?”
陳西聞言,睡意一掃而光,立馬爬起床,撈起手機查看攻略:“我們什么時候去?自駕還是坐高鐵過去?就我們兩個人嗎?要不要叫幾個朋友一起呀?去幾天呢……”
周宴舟見陳西滿臉興奮地搜索攻略,冷不丁地打斷她:“不累?那咱倆再來一次?”
陳西:“……”
像是聽到了什么不該聽的,陳西當即丟掉手機,一頭扎進被窩,閉上眼裝死。
周宴舟也就嚇唬嚇唬她,沒想把她怎樣,見她這般害怕,勾了勾唇角,將人重新攏進懷里。
黑暗中,陳西突然問:“周宴舟,我離開北京后,你會想我嗎?”
男人困得不行,皺眉否認:“不想。”
陳西掐了把周宴舟的手臂,不敢置信道:“你好過分。”
周宴舟大腦宕機,壓根兒沒聽見陳西在說什么,他本能地抱進懷里的人,吐槽:“祖宗,趕緊睡吧,困死了。”
陳西吸了口氣,終于閉上眼。
—
一覺睡醒,身旁的位置已經沒人了。
陳西頭昏腦漲地睜開眼,盯著天花板發了會呆,掀開被子坐起身。
走出臥室,陳西習慣性地掃了一圈客廳,見空空如也,陳西還以為周宴舟上班去了。
沒曾想廚房傳來噼里啪啦的動靜。
誰說“抓住一個人的心就得先攥住一個人的胃”?
陳西還以為家里遭了小偷,她拿著高爾夫球拍躡手躡腳走到廚房門口,結果看到周宴舟將廚房搞得烏煙瘴氣時,她徹底傻眼。
島臺上還放著兩盤烏漆嘛黑、分辨不出是什么的菜品,鍋里冒起濃煙,讓人分不清哪兒是哪兒。
眼見火勢高過頭,陳西眼疾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