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一車人,周宴舟安排他們先在店里等著,他去停車場開車,等到門口了再出去,免得跑一遭,外面挺曬,
走之前順便結(jié)了賬。
等周宴舟離開,ay、李青一人坐一邊將陳西團團包圍住。
陳西看這架勢多少有些害怕,她眨眨眼,一臉懵逼地問:“怎么了?”
ay挑眉,評價:“你老公挺不錯,比我想象得體貼、有耐心。”
李青跟著點頭:“我剛開始以為他這樣的公子哥不會伺候人,沒曾想剛剛給你夾菜、倒飲料啥的做得挺熟練。”
陳西之前沒怎么注意這些,她愣了愣,解釋:“……他跟我吃飯的時候一直這樣啊。”
ay當即豎起大拇指,夸贊:“好樣的,以后家里的地位穩(wěn)了。”
陳西:“……”
李青也忍不住夸贊:“真是個不錯的男人。我以前還害怕你被欺負,今天覺得他是真的愛你。”
“如果不愛你,根本不會記得你芒果過敏,也不會在意你能不能吃辣或者吃麻醬……總而言之,我在他身上看到了他對你的重視。”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以前陳西并沒意識到周宴舟有多愛她,如今通過她們的眼睛,陳西好像明白了周宴舟為什么從美國回來非要拉她去領(lǐng)證了。
手機嗡嗡響動,陳西連忙回神,招呼幾人出去。
周宴舟開了那輛車牌號是她生日的庫里南,停在路邊不少路人觀看。
幾人坐上車,周宴舟還為每個人貼心地準備了礦泉水。
中途接了幾個工作電話都被周宴舟推了,說是今兒陪老婆,沒空。
這話引得ay連連驚嘆,說以前酷拽冷的周總?cè)ツ膬毫恕?
周宴舟眉一挑,淡定回復(fù)ay:“現(xiàn)在是愛妻子的好男人人設(shè)。”
“沒聽過一句話?寵老婆的男人發(fā)大財。我媳婦兒本來就比我小七八歲,要我對她不好,等我老了坐輪椅了,她推著我去公園跟其他男人跳舞不理我怎么辦?”
“我這是為自個兒做打算。”
陳西:“……”
ay:“……”
到了場子,周宴舟特意要了一間包廂,好吃好喝地供著幾人。
ay跟李青都喜歡喝酒,陳西本來不想喝,奈何兩人盛情難卻,只好跟著喝。
包間氣氛很好,三個女孩喝完酒又去點歌唱。
周宴舟怕幾個女孩出事兒,沒跟著喝酒,靜靜地坐在沙發(fā)上看她們。
見陳西在中間開懷大笑,捧著話筒只顧吼,完全沒了顧忌的模樣,周宴舟一臉的笑意,中途還不忘掏出手機記錄下這一幕。
不知道是誰點了謝安琪的《成婚破浪》,前奏響起時,一直沒人認領(lǐng)。
周宴舟不想破壞氣氛,想跳過這首歌。
剛準備切歌,陳西突然拿起話筒唱起來—
未怕漆黑中遠航,
就算天真的向往,
無懼一生一世多少風(fēng)雨,
迷霧如停滯鉆石散金光,
即使偶爾遇上滔天的巨浪,
閉眼睛記起那天初相見,
提示努力珍惜這過往。
頭頂細碎的光打在她的臉上,為她鍍了層柔光,襯得她整個人美得不可方物。
周宴舟曾在香港待過半年,家里的廚師也是香港人,聽得懂粵語。
聽著歌詞,周宴舟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陳西,眼里布滿了壓制不住的溫柔、愛意。
有那么一瞬間,周宴舟恍惚地覺得,16歲的陳西穿越了時空,緩緩地走到了他面前。
曾經(jīng)那個被舅媽指責(zé)、污蔑的陳西,那個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抱著手臂滿臉絕望地說著她已經(jīng)沒家的小姑娘,如t今已經(jīng)褪去稚嫩、天真,長成了堅強、成熟的大人模樣,卻依然沒有弄丟她的善良。
透過眼前的的人,周宴舟的許多有關(guān)她的記憶都在此刻接二連三地浮現(xiàn)出來。
笑的、哭的,站著的、坐著的,穿著校服的、裙子的……全都與21歲的陳西重疊。
你問他到底何時對眼前的姑娘感興趣的?他可能無從談起。
但是你問他何時想將小姑娘占為己有的,他肯定答許久之前的某一天。
他坐在車里抽著煙,一臉淡定地看著她穿著校服,滿臉純真地從校門口走出來,然后躲過幾個同學(xué),貓著身子,小心翼翼地鉆進他的副駕駛。
進來聞到煙味,小姑娘嫌棄地捂住鼻子,要求他掐斷煙頭。
尼古丁上頭之際,周宴舟捏著煙頭,回頭對上小姑娘干凈如玻璃的杏眼,鬼使神差地滅了煙。
就是那一刻,他打心里認定,這姑娘是他的人了。
愛這東西,向來具有排他性,他這人占有欲強,看不得她的眼里裝其他男人。
所以重逢那一刻,他第一想法是,他要把人奪過來,無論用什么手段。
如今心愿已成,他只希望,她平安順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