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西拿到手機,縮在空調被里看群消息。
周宴舟去了趟廚房,燒了壺熱水,給陳西泡了杯沖劑,他端著藥進來,陳西正在跟李青發語音。
聽見腳步聲,陳西的視線從手機屏幕移過去,看到周宴舟端著杯子走過來,陳西下意識問:“……這是什么?”
有點燙,周宴舟沒直接遞給陳西,而是將杯子擱在床頭提醒陳西:“感冒藥,晾一會兒喝。”
陳西一臉呆滯。
看著黑乎乎的液體,陳西還想據理力爭:“我沒感冒啊。”
周宴舟睨她一眼,淡定回應:“防范于未然。”
見陳西滿臉寫著“不想喝”三個字,周宴舟威脅:“我洗完澡出來你要沒喝,別怪我動粗。”
陳西:“……”
兩秒后,陳西不情不愿地端起感冒藥,試探性地喝了一口,苦得她直皺眉頭,陳西嘶了聲,小聲嘟囔一句:“周宴舟,你多少有點專制了。”
挑好衣服準備去洗澡的周宴舟聞言冷笑一聲,“不服氣?”
陳西露出一個死亡微笑,“哪兒敢啊。”
周宴舟:“我看你膽子大得很。”
最終那滿滿一杯感冒沖劑,陳西還是喝了個精光。
喝到最后,陳西都懷疑周宴舟是故意的。
陳西還是不太習慣裸睡,趁周宴舟在洗澡,陳西爬起床,穿上拖鞋走進衣帽間,從一堆襯衫里隨便挑了件白襯衫穿身上。
周宴舟的衣服很大,襯衫穿她身上跟連衣裙似的,長度都快到她膝蓋了,跟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似的,渾身寫著“不合適”三個字。
她站在落地鏡前照了照,看著鏡子里那雙筆直、白皙的小腿,陳西扯了扯下擺,想往下再拉一點。
周宴舟洗完澡出來見到這一幕,擦頭發的動作一頓。
上一次陳西來這邊過夜,隨口說了句要是臥室里有投影儀就好了,可以躺著追劇。
周宴舟記著這事兒,隔天就讓人安裝了投影儀。
陳西剛進來沒發現,陡然發現屋里多了投影儀,陳西忙不迭地爬起來研究投影儀。
她不太會用,研究了半天都沒發現怎么投影。
太過認真,壓根兒沒注意到,她蹲下身的那一刻,已經走光了大半。
等陳西聽到那串急促的腳步聲時,陳西已經被男人攔腰抱起,丟在了身后兩米寬的大床上。
周宴舟對床品的要求很高,床墊得是國外大牌量身定制,不然他睡不好覺。
陳西某次無意得知他這款床墊抵得上三線城市一套房時,她忍不住驚呼一句:“不就睡個覺嘛,至于這么奢侈。”
男人當時只是懶懶掃她一眼,沒跟她計較。
如今床墊的功能全用上,陳西陡然意識到貴有貴的道理。
周宴舟沒敢一上來就進入主題,他壓著火,一點一點地試探陳西的敏感度。
陳西緊張得渾身發抖,閉著眼睛不敢直視男人。
啪——
頭頂的燈被周宴舟摁滅,只留了一盞昏黃的床頭燈,將這臥室襯得十分安靜。
陳西屏著呼吸,像溺水的魚,不敢輕易動彈。
她蜷縮著身體,任由周宴舟擺布著她的四肢,將她拼成各種姿勢。
周宴舟耐心很足,察覺到陳西的緊張,他捧過的小臉,俯身親吻她的額頭、眼睛、鼻梁,最后落在柔軟的唇瓣,輕咬住下嘴唇慢慢地研磨。
等陳西慢慢放松,緊繃成一張拉滿的弓箭的身體漸漸舒展開,周宴舟才握住她的手腕,將人往懷里拉。
一切準備就緒,周宴舟垂眸看著懷里不敢睜眼的姑娘,嗓音溫和地問了句:“怕嗎?”
陳西掐住手心,輕輕搖了搖頭。
得到許可,周宴舟的動作驟然粗魯、急切了幾分。
陳西形容不了那種感覺,像一顆青澀的桃子,還沒成熟就被人用外力剝離,痛感傳遍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陳西本能攥緊男人的手臂,指甲無意識地嵌入他的皮膚。
周宴舟察覺到陳西的痛楚,動作慢下來,他安撫地親吻著她緊蹙的眉心,低聲訴說著:“不要怕,不要怕。”
陳西已經聽不清他在說什么,只看到他嘴巴不停在動,額頭冒起了一層薄汗。
看樣子,他也不好受。
陳西吸了口氣,仰起身子一把環住周宴舟的脖子,她下定決心地說:“你別停。”
周宴舟的脊背短暫地僵了一下,下一秒,周宴舟一個用力,貫穿她的軀體,將陳西內心深處的壓抑全都釋放出來。
窗外突然下起了瓢盆大雨,雨點噼里啪啦砸在落地窗,惹得人緊張兮兮。
陳西歪頭聽著雨聲,思緒漸漸渙散。
她像被困在暴雨里的魚,不停地翻滾著身體,想要逃脫雷雨的沖擊,卻被浸透在水里,無法動彈。
床簾未關嚴實,陳西半夢半醒間,扭頭看向外面,長安街上依舊燈火璀璨,高架橋上的車流令人目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