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西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走遠。
她眨眨眼,目光落在男人瀟灑離去的背影,想到ay的話,突然覺得……他身材確實不錯。
床上應該也不差勁兒吧?
江遲扒了兩口飯追出來,正好看到這一幕。
他摸了摸鼻尖,裝模作樣地走上前,路過陳西時,他特意放慢腳步,當著她面兒吐槽:“老板最近陰晴不定的,我這打工人實在受不了了啊。好不容易午休吃個飯,很好休息休息,你看他,沒吃兩口就走了,搞得我也沒吃好。”
“西西,要不你替我上兩天班?”
陳西:“……”
到底誰才是打工人?他一個資本家是怎么好意思的?
江遲也覺得自己在陳西面前提打工人三個字有點過了,他輕咳一聲,憐惜地拍了拍陳西的肩膀,鼓勵她:“好好干。”
ay洗完手回來正好撞到這幕,她還以為陳西碰到了色狼,蹬著高跟鞋幾步跑過來,一巴掌拍在江遲的后背,怒罵:“你t
色狼啊!”
反應不及的陳西:……
被ay拍得差點心碎的江遲:……
ay踹了一腳江遲,關切地問陳西:“你沒事兒吧?有沒有被占便宜?”
江遲反手摸著后背,認出ay,一臉難堪地問:“不是,你誰啊?”
ay扭頭,朝江遲比了個中指,態度囂張道:“我是你大爺。”
眼見兩人要鬧起來,陳西立馬站在中間,阻止:“ay你冷靜點,冷靜點。他沒占我便宜……”
ay不相信:“那剛剛摸你肩膀怎么回事兒?”
陳西一臉懵逼,下一秒,陳西哭笑不得地解釋:“……我跟他認識。他就是鼓勵我,沒別的意思。”
ay:……
意識到是誤會,ay大大方方地跟江遲道歉。
那態度說變就變,準備發律師函的江遲就這么被架在道德至高點上,他也不好意思跟一姑娘計較,只能自認倒霉。
解釋完誤會,江遲吸了口氣,跟陳西心平氣和地說了句再見,轉身就走。
等人離開,ay捂著臉,一臉痛苦道:“完蛋了!”
陳西已經意識到ay內心是個小女孩的事實了,她握住ay的手背,低聲安慰:“沒事兒,都過去了,別在意。江遲哥也不是什么小氣的人。”
錯了,他心眼比針還小。
遇到不對付的人向來一定睚眥必報,只是這次對象是陳西,他才有所收斂。
ay嘆氣,后悔道:“我打完才注意到他是33樓的。媽的,還是新創游戲的。早知道就不這么沖動了。”
陳西眨眨眼,一臉不解:“兩者有關系嗎?”
ay點頭,語氣肯定道:“耽誤你睡33樓的老板啊。”
陳西:……
不至于,真不至于。
江遲回到33樓,一頭扎進周宴舟的辦公室,將剛剛發生的事兒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一遍,期間還不忘添油加醋,將ay說得面目可憎,最后一臉痛苦地總結一句:“西西妹妹要是跟這女人待久了,肯定會病變。”
周宴舟本來覺得江遲的心眼子小,聽到后面也忍不住擔憂陳西身邊有這么一個闖禍精容易出事兒。
大庭廣眾下大聲嚷嚷說睡誰的女人能多高尚?
他眉頭微蹙,掀眼睨向對面疼得齜牙咧嘴的江遲,輕飄飄地t問了句:“那你想怎么著?”
江遲也不至于跟一姑娘計較,只是頭一遭被女人打,多少有點丟面兒。
發泄完怨氣,江遲一屁股坐在周宴舟的辦公桌,絞盡腦汁地想了想,最后冒出一句:“要不等西西妹妹實習完,弄新創來當個法務?”
把人放身邊不就放心了?
這倒是個主意,不過他想,人就肯?
周宴舟糾結不出個結果,也不著急,想著有的是機會。
—
因為13樓那一茬,陳西跟ay的革命友誼又增加了一層。
ay也是r大法學生出身,還是在常春藤名校鍍過金的高材生,她早年也做過兩年律師,后來覺得太累,改做輕松又有話語權的行政了。
陳西雖然在學校學過整理資料,但是沒有系統地弄過這么復雜的文檔,基本全都得從頭開始學。
ay工作清閑,時不時湊到陳西工位,手撐著陳西的桌子,視線落在陳西的電腦,火眼金睛地指出陳西的錯誤,又一字不漏地教她如何改。
“訴訟訴訟案件文件夾命名方式:委托人&對方當事人-xxx糾紛。訴訟案件文件夾整理方式:以時間線&審理程序相結合,分文件夾存放,標記時間。文件命名方式:日期+文件名稱+公司名稱/案件名稱……”
“注意錯別字,整理完記得通讀兩遍,必須得讀出聲,一字不落地改。”
“發郵件的時候郵件主題必須明確相關項目、案號……外國人很注意這點。”
說到這,ay停頓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