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叔,我先走了,再見?!?
說罷,陳西挎著包,隨著人群慢慢走過斑馬線,期間沒有再往后排看一t眼。
周宴舟坐在車里巋然不動,直到瞥到那道單薄的背影消失在人海,周宴舟才冷淡開腔:“老謝,走吧?!?
路上,老謝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后排的男人,最后面帶猶豫地問:“剛剛您讓我停車,我還以為您是想讓西西上車送她一程。”
“之前在西坪都好好的,怎么到了北京就生疏了?”
老謝是直腸子,年輕時候就有什么說什么,人到中年依舊藏不住話。
周宴舟讓他跟在身邊好幾年,看中的就是他老實、靠譜。
聽老謝這么問,周宴舟想起陳西在酒吧洗手間的決絕和剛剛明知道他坐在車里卻沒往后排瞄一眼的做派,他冷聲笑了下,沒什么情緒地說:“喊她上來做什么?白眼狼一個。”
老謝聽了,沉默下來,沒再說半個字。
周宴舟也不得勁,回到住處,獨自開了瓶酒,一個人喝著。
喝到一半,江遲打電話過來,追問他怎么突然走了。
周宴舟端著酒杯走到落地窗前,將整個cbd的夜景盡收眼底。
電話里,江遲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今晚的合作伙伴是個人精,明明都準備簽合同了,結果臨到頭反悔。
周宴舟一言不發,他插兜立在窗前,腦子里卻浮出那張倔強又清冷的臉。
幾年不見,女孩突然長大成人,褪去女孩的生澀,多了幾分女人的味道。
五官張開后,美貌越發動人心弦,心智也成熟了許多,不似之前那般天真爛漫。
周宴舟私下也打聽過她在哪所學校,只是那段日子他忙得不可開交,恨不得將一天分成三天用,哪有功夫去理她。
等他好不容易定下來,他早已經將胸中那點留戀、不舍拋之腦后。
如果不是今日偶然撞見,他還真想不起這個人的存在。
江遲遲遲沒見周宴舟回復,忍不住在電話里抱怨:“祖宗,您到底聽沒聽見我說什么呢?”
“徐茵找你都找到我這兒了,你有空給她回個消息。好歹也是公司代言人,別這么把人晾著?!?
說罷,江遲不知道想到什么,嘆了口氣:“忘了跟你說,剛剛我去結賬碰見你表妹了。她不是在國外留學,怎么突然跑回來了?”
“對了,我還聽到一個意料之外的名字,你猜是誰?”
“陳西你還記得吧?就西坪那小姑娘。你小表妹喜歡的男生現在的女朋友就是她。嘖,當初不是跟你走得挺近,我還以為你倆能有一段風花雪月呢?!?
周宴舟聽到后面,臉色驟然陰沉下來。
他仰頭將酒杯里的威士忌喝光,轉身走到沙發旁,撿起茶幾上的手機,面不改色地說:“還有事兒?沒事兒掛了?!?
江遲著急忙慌道:“有有有。別忘了跟徐茵——”
話音未落,周宴舟一秒掐斷電話。
—
陳西沒走多遠,謝南州就追了上來。
大街上他不顧后面來往的車輛,硬生生地放慢車速逼著陳西上車,惹得后頭的車主接連按喇叭,有的氣得探出窗對著兩人罵傻逼。
陳西不想事態鬧大,皺著眉上了車。
一路上陳西緘默不語,任憑謝南州怎么哄她都不肯露出一個小臉。
謝南州耐心耗盡也沒再說話,兩人一直沉默到女生宿舍樓下。
下車前,謝南州鎖了車門,松開安全帶想要探頭親陳西,被她不著痕跡地躲開。
她環著手臂,嘴角扯出勉強的笑,低聲說:“謝南州,我們冷靜冷靜吧?!?
謝南州一臉茫然,下意識拽住陳西的手臂想問她什么意思。
陳西看著被抓得泛紅的手腕,抬頭沖謝南州笑了下,語氣平靜地解釋:“我只是覺得我們不太合適?!?
謝南州滿臉不贊同,他力道不自覺地緊了兩分,態度強硬地說:“西西,我不同意。”
“今天辛苦你了,你趕緊上去休息。我們改天再聊?!?
說罷,謝南州解鎖,放陳西離開。
陳西望著近乎偏執的謝南州,閉了閉眼,沒再說什么。
回到寢室,李青已經下床,正坐在書桌吃東西。
聽到動靜,李青扭過臉看向門口,發現是陳西,李青笑著問:“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你跟謝南州談了這么久好像還沒外面過夜。”
“是他不行還是?”
陳西看懂李青眼底的揶揄,聳聳肩將肩頭的挎包取下掛在掛鉤上,臉不紅心不跳地回復:“是我不行?!?
李青噗嗤一聲笑出來,捏著筷子,抬起下巴指了指林梵的床位,說:“剛剛林梵回來問了我一個奇奇怪怪的問題,關于你的。”
陳西換上拖鞋,脫掉身上的大衣,情緒平靜地問:“什么問題?!?
李青挑動眉梢,神神秘秘地說:“問你的出生日期。我說完她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