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脫掉t恤、牛仔褲,露出纖細的腰肢、微微有點弧度的胸部。
對著鏡子比劃了一下裙子,陳西拉開后背的拉鏈,從頭套進去。
好不容易穿好裙子,結果后背的拉鏈卡到了頭發絲,怎么也扯不上。
陳西呼了口氣,看著鏡子里掙扎得面紅耳赤的自己,揪著后背的布料,想也沒想地走出臥室,找到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的周宴舟,語氣自然地說:“周宴舟,我頭發卡拉鏈了,你能幫我弄一下嗎?”
這是陳西第二次叫周宴舟的名字,都是有求于他。
周宴舟看著眼前滿臉無辜的小姑娘,總覺得她不對勁,卻也看不出什么。
她皮膚很白,奶黃色的連衣裙穿她身上格外漂亮,裙擺下的小腿筆直、纖細,出來得急,她赤著腳,露出十根圓潤的腳指頭。
周宴舟將人從上往下打量一圈,最后站起身,眼神示意她轉過身。
陳西秒懂,立馬轉過身子,湊到周宴舟面前。
下一秒,陳西松開了后背的布料。
拉鏈拉了一半,露出一小截黑色胸衣,那是一根極細的帶子,中間用金屬塔扣連接著。
她很瘦,肩胛骨突出,仿佛張翅的蝴蝶。
周宴舟看到那抹雪色,以及雪色間的黑色細帶,喉嚨不受控制地滾動一下。
他小心翼翼撥開散落在陳西后背的頭發絲,瞧見有兩根頭發攪在了拉鏈中。
周宴舟不敢輕舉妄動,他試圖扯掉頭發絲,卻聽到陳西隱忍的抽氣聲,周宴舟立馬停住手。
他屏住呼吸,手指捏住拉鏈,一點一點往下拉。
好不容易將那兩根頭發從拉鏈中取出,結果周宴舟往前拉時,手指不小心觸碰到了陳西的皮膚,他手指好似被灼了似的,下意識松手。
陳西也有些難受。
兩人靠得太近,陳西鼻息里滿是周宴舟的味道。
察覺到周宴舟的動作慢下來,陳西攥緊裙擺,小聲問了句:“好了嗎?”
周宴舟猛然回神,他假意咳嗽一聲,將最后一點拉鏈拉上,默默往一旁退了半步,神色不自然地回應:“好了。”
陳西輕聲嗯了下,慌忙轉移話題:“我們去哪兒?”
周宴舟撿起遺落在沙發上的手機看了眼時間,啞聲說:“吃飯。”
吃飯的地點在五道口附近,周宴舟親自開車。
陳西想不通吃個飯為什么跑這么遠,這一來一去至少兩個小時。
直到車子停在一家粵菜館,陳西跟著周宴舟走進那家看起來很有排場的店才意識到這頓飯沒她想得那么簡單。
周宴舟提前定了包間,一進門就跟老板招呼,讓人送一壺鳳凰單叢進去。
走到包廂門口,周宴舟又問服務生里頭有人嗎?
服務生低頭輕聲說有位先生已經在里面等了十來分鐘。
周宴舟笑著道謝,輕輕推開那道門。
陳西不明所以,卻還是跟著周宴舟鉆進包廂。
包廂很有風格,屋里陳設古色古香,墻上掛著山水國畫,墻角擺了兩盆綠植,餐桌是能坐十余人的大圓桌。
主桌右側坐了個中年男人,大約一米八上下,身形偏瘦,戴著一副圓框眼鏡,穿著一身長衫,很有書生氣。
陳西還在偷偷揣測中年男人的身份時,周宴舟幾步走上前,笑容溫和地握住男人的人,誠意道歉:“徐教授不好意思,路上堵車耽擱了一陣兒,讓您久等。”
第一次見周宴舟對人這般客氣,陳西的好奇心達到了高潮。
她眨眨眼,探究的目光在兩人之間徘徊。
交談中,周宴舟將話題落在陳西身上:“徐教授,這位是陳西,今年高二。”
徐教授聞言,打量的視線落在陳西身上,見她有些拘謹,徐教授露出長輩看小輩般的溫和,笑著打招呼:“別緊張,坐著聊。”
陳西不太會應付這樣的局面,她朝男人靦腆地笑笑,下意識t坐在周宴舟身邊。
徐教授看了兩秒陳西,轉頭跟周宴舟搭話:“聽說周先生最近在西坪,不知何時回的北京?上次研究所的經費多虧有您資助……”
周宴舟笑了笑,客氣道:“徐教授言重。”
兩人一來一回聊了片刻,周宴舟不著痕跡地將話題轉移到別處:“徐教授的字是出了名的,不知可否贈一幅給小姑娘?”
徐教授一頓,電光火石間,徐教授秒懂周宴舟這次組局的意圖。
他視線落在沒怎么發言的陳西身上,試探性地詢問:“平時有練過?”
陳西心里一咯噔,她扭頭望向周宴舟,希望他能給她一點提示。
誰知周宴舟不答反笑,他手搭在陳西身后的椅背,姿態說不出的親近。
陳西緊張得舔了舔嘴唇,聲音微顫道:“……小時候練過一段時間顏體。”
徐教授詫異地瞥了眼陳西,下一秒,他爽朗地笑出聲,溫和評價:“挺不錯的年輕人。”
“要不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