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西震驚:“多少?”
周宴舟:“兩萬。”
陳西絕望地閉眼,下意識抓住周宴舟的衣袖,小聲嘀咕:“你還是把我賣了吧。”
周宴舟忍俊不禁,好奇問:“怎么?”
陳西嘶了聲,冷不丁地補充一句:“把我賣了也賠不起房費。”
周宴舟:“……”
沉默片刻,周宴舟逗她:“古時候的女孩子是怎么補償的?”
陳西還沉浸在高額的房費中不可自拔,她下意識問:“怎么補償的?”
周宴舟上下瞄了兩眼陳西,淡定道:“你以身相許吧。”
第26章
陳西短暫t地卡殼了一下。
她滿臉慌亂地瞥了眼周宴舟, 見他神色認真、一本正經的模樣,陳西別扭地移開眼,嘟囔一句:“……我能不住嗎?”
周宴舟沒聽清, 只是看陳西心虛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神色淡淡地笑了下,拿房卡開了門, 插兜站在門外, 眼神示意陳西先進去。
貴有貴的道理。
陳西站在玄關打量著眼前裝修得金碧輝煌、應有盡有的總統套房, 再一次咂舌有錢人的任性。
落地窗外是車水馬龍、燈紅酒綠的長安街, 據說這里可以俯瞰整個國貿和電視臺。
陳西遲遲不敢進,總覺得往前走一步就有什么不一樣了。
可是具體什么, 她分不清, 也不敢細細揣摩。
她害怕, 害怕有一天這些都會化作浮云, 轉瞬而逝。
周宴舟沒想這么多, 他換了拖鞋, 將行李箱提到客廳中央, 回頭看陳西傻傻站在原地沒動, 他眉頭輕蹙, 低聲呼喚:“想什么呢, 快過來。”
陳西這才回神, 她飛快拋去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翻開鞋柜換上拖鞋, 快步走到落地窗下,手撐在玻璃上, 目不轉睛地盯著不遠處的長安街。
周宴舟早看膩了,他興致缺缺地癱在沙發, 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機,隨便放了個臺,抱著手臂、閉著眼皮補覺。
陳西對什么都新奇,她站著看了會夜景,取出手機準備拍幾張照片,結果發現手機早已經低電量自動關機,她遺憾地撇撇嘴。
從行李箱里翻出充電器,將手機充上電,開始打量起公寓的布置。
公寓很大很空,大約五六百平的面積,整體風格比較簡約風。
陳西在想自己今晚睡哪個房間,她抽空溜達了一圈,有一個主臥和一個側臥,兩間臥室都有配套的衛生間,不過主臥的視野更佳。
周宴舟今晚也睡這兒?
陳西想洗個澡收拾收拾行李,不過還沒確定她今晚睡哪兒,她只能將行李箱安置在客廳。
身上被汗水打濕,黏糊糊的,陳西有點受不了。
她偷偷瞄了眼已經在沙發上睡熟的男人,躡手躡腳地放下行李箱,緩慢拉開拉鏈,從里挑出她帶的小內/衣、睡衣,然后將行李箱拉鏈慢慢合上,拿著睡衣猶豫著走進客臥的洗手間。
洗手間里安置了一個大浴缸,陳西很喜歡,想著周宴舟一時半會兒醒不了,她丟了個公寓自備的泡澡球,一邊加水一邊脫衣服。
等水接到三分之二的位置,陳西解開浴袍,赤著腳伸進浴缸。
浴缸里堆滿了玫瑰味的泡沫,陳西玩著泡沫,腦袋靠在浴缸邊緣,盡情地享受著泡澡的快樂。
洗手間內氣溫挺高,熱氣彌漫整個空間,仿佛仙境似的。
陳西雪白的身子躺在熱水里,格外舒服。
或許是太過安逸,她沒了往日的小心翼翼,思緒開始發散,最終回歸到周宴舟本身。
慢慢的,陳西霧蒙蒙的杏眼里多了一層薄薄的困惑,她皺著眉,嘴里嘀咕一句:“關月是誰?”
像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陳西的腦袋被關月的名字占據,她浮想聯翩,想了許多種可能。
謎團像影子一樣跟著她,陳西恨不得現在就爬起來問周宴舟這個人是誰。
可是聯想到剛剛飯局上周宴舟提及這個人時的臉色,陳西突然沒了勇氣。
應該是禁忌吧?
或許是心有雜念,陳西本來想舒舒服服泡個澡,結果也倉促結束。
她從浴缸爬起來,拿浴巾擦干凈身體,換上她自帶的睡衣,心不在焉地走出臥室。
周宴舟還沒醒。
陳西不敢吵醒她,又無事可做,只好找出背包里的練習冊,默默蹲在茶幾旁寫作業。
她心思不干凈,做題也不認真,一道函數題她讀了好幾遍題目,結果解題思路一塌糊涂,壓根兒提煉不出有用的信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