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好奇,睜著一雙干凈的杏眼不敢隨意亂瞟。
周宴舟說這院子是他一個朋友祖上傳下來的, 如今價值上億,前兩年改裝成了私人會所。
陳西聽到這些潑天的數字, 忍不住咂舌,有錢人還真是奢侈。
周宴舟看陳西一臉迷茫,腳步慢下來,低聲詢問:“京劇大師梅蘭芳知道嗎?”
陳西皺著小臉點頭,她當然知道。
周宴舟看著她,語氣輕描淡寫地介紹:“他曾住過這院子。”
陳西:“……”
懂了,這四合院住過多少名人大臣,如今成了周宴舟朋友的私宅,可見財力多雄厚。
而周宴舟能跟這樣的人做朋友,肯定也不一般吧?
陳西其實隱約能猜到周宴舟家世很好,卻一葉障目看不見泰山,也不敢揣測撥開云霧后他的具體身份。
她甚至害怕那一天的到來,那意味著他們的差距越來越大,大到她無法企及,更不敢將她的名字與他的名字放在一起。
周宴舟也就是跟她科普兩句,壓根兒沒想震懾她。
看她低著腦袋暗自琢磨,周宴舟沒好氣地笑了下,敲了兩下陳西的額頭,懶洋洋道:“別想了。”
“小小年紀想這么多也不怕把腦子用廢了。”
陳西:“……”
她吸了口氣,擯棄那些莫須有的想法。抬頭幽怨地瞪了眼周宴舟,小聲嘀咕:“你才把腦袋用廢了。”
周宴舟看她一臉不服氣的模樣,抬抬下巴,催促:“得了吧,趕緊進去。不餓?”
剛穿過第二道門,陳西就聞到一股香味,明明在飛機上吃過了午飯,她的肚子卻不爭氣地叫起來。
周宴舟聽見動靜,戲謔道:“委屈你了。”
陳西羞愧得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她也沒想到肚子在這個時候響啊。
會客廳的人聽見動靜,出來查看情況t,瞧見周宴舟,江遲拿著勺子連忙招呼:“你可來了,人都到齊了,就等你。”
“鍋子都弄好了,趕緊的吧。”
周宴舟噯了聲,領著陳西進門。
陳西剛跨過那道門檻就察覺到兩道意味深長的視線,她腳步一頓,敏感地抬頭。
兩個陌生男人坐在大圓桌,滿臉驚悚地看著她。
兩人跟周宴舟年紀相仿,一個高高瘦瘦、戴著眼鏡,穿著看不出品牌的t恤,外形斯斯文文的,有點像高校老師或者搞藝術類的,一個生了雙桃花眼,很愛笑,可那笑一點都不真誠,有點像浪蕩子。
江遲看到陳西,一口水嚇得噴出來,“我去,你這什么情況?”
“這小孩還沒成年吧?哥你變態啊。”
一旁的孟羨之雖然沒說話,可眼神里也流露著淡淡的不贊同。
他在政府部門工作,習慣了謹慎小心,在沒了解情況前,一向保持沉默。
周宴舟看到兩人臉上流露的腌臜心思,氣不打一處來,他領著陳西坐下,沒好氣地解釋:“我有這么禽獸嗎?”
“一合作伙伴的親戚,來北京參加什么英語競賽,托我照顧一二。”
江遲松了口氣,恢復吊兒郎當的神情,笑瞇瞇點頭:“有。”
周宴舟聞言睨了眼欠扁的江遲,語調冷下來:“我要撤股。”
江遲一聽周宴舟要撤股,立馬識時務地舉手投降:“哥哥哥我錯了我錯了,我是禽獸行了吧。您可千萬別撤股,我公司幾十個員工等著您賞飯呢。”
孟羨之聽到兩人的對話,抬眼看向周宴舟,“你同小江合伙開這公司,不怕賠錢?”
江遲一聽,立馬皺眉:“孟羨之你幾個意思?”
“什么叫不怕賠錢?敢情我開公司一定虧本?信不信我五年內做到全國前五十?”
周宴舟趕了一天行程,這會兒累得不想說話,他無視針鋒相對的兩人,余光落在一旁的陳西身上。
見她規規矩矩坐在椅子里,腰桿挺得筆直,屁股也不敢坐太多,整個人拘謹又尷尬。
周宴舟睨了兩眼異常喧鬧的江遲,蹙眉阻止:“差不多得了,還吃不吃?不吃我走了。”
江遲立馬噤聲,招呼廚師過來上菜。
兩個五星級酒店的大廚一前一后地介紹今日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