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過頭看舷窗外的工作人員在做最后的檢查,突然開始期待這趟旅程。
或許人生就是這么奇妙又不可理喻吧。
飛機起飛前空姐特意過來提醒周宴舟系好安全帶。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陳西總覺得空姐對周宴舟有意思。
從他上飛機到現在,空姐看了他不下十次了吧?
陳西忍不住腹誹,他這人怎么到哪兒都招蜂引蝶,一點都不安分。
這是陳西第一次坐飛機,談不上新奇,只是有t點緊張。
飛機在跑道助跑時陳西感覺有點顛簸,腦袋不小心撞在了舷窗。
她捂著額頭,吃痛地嘶了聲。
周宴舟聽到動靜,側目瞧見這幕,禁不住好笑:“撞疼了嗎?”
陳西睜著一雙霧蒙蒙的眼睛,眼神幽怨地望著他。
周宴舟嘖了聲,伸手揉了揉陳西的額頭,無奈嘆氣:“怎么這么不小心?都磕紅了。”
“你這張如花似玉的臉遲早被你折騰壞。”
陳西:“……”
她第一次覺得周宴舟話挺多的。
其實沒多久就不痛了,周宴舟卻為難起空姐,非要她拿冰袋給陳西敷一下。
空姐為難地看一眼陳西,在周宴舟的壓迫下回頭去找冰塊。
最后還真找出了一袋冰袋,陳西接過手,掌心冰涼。
她舉著冰袋傻乎乎地貼在額頭,只覺頭皮都被凍僵了。
周宴舟看她齜牙咧嘴的模樣,沒好氣地笑了:“自個兒弄成這幅樣子還委屈?”
陳西撇撇嘴,沒吭聲。
中途陳西手舉酸了,想要放棄,結果剛把冰袋丟在桌上就被周宴舟撿起來。
他一手扶住陳西的肩膀,一手拿著冰袋,動作溫柔地貼在她的額頭。
陳西當場愣住,感官突然麻木,竟然感受不到一點冰。
他出門噴了香水,味道很淡,陳西低頭就能聞見。
有點像夏天的味道,聞著清新干凈。
西坪到北京航程兩個半小時,飛機飛到平流層,空姐開始分發餐食。
陳西早上沒吃東西,要了份照燒雞腿飯和一瓶酸奶。
周宴舟嫌飛機餐難吃,只要了杯手磨咖啡。
陳西覺得他太裝,明明飛機餐這么好吃他還嫌棄,簡直是暴殄天物。
后來她坐過無數次飛機,吃過無數回飛機餐,可再也找不到第一次吃飛機餐的滿足。
慢慢地,她也理解了周宴舟,山珍海味吃多了以后,再吃飛機餐確實難吃。
—
最初陳西還歪著腦袋饒有興致地盯著舷窗外的風景,看云層堆成棉花糖,看飛機穿過白云……
周宴舟一上飛機就在睡覺,仿佛對即將到來的旅程沒有任何興致。
陳西往他身上瞥了眼,只看到半張輪廓分明的側臉。
他下顎骨優越,線條流暢,仿佛雕塑作品。
連臉都讓人嫉妒啊。
慢慢的,困意上頭,陳西關上舷窗,縮在座椅里閉上眼睡覺。
坐在經濟艙的何煦其實在登機時就看見陳西跟一個男人一起離開。
只是他那時沒想到,那男人在日后成為他最大的威脅。
何母見何煦悶悶不樂,聯想到陳西,她小聲詢問:“那女孩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