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響成績怎么辦。”
“現(xiàn)在的小孩一用手機,成績一落千丈的不在少數(shù)。”
陳西聽懂舅媽的言外之意,笑著說不需要,反正在學(xué)校手機也沒什么多大用。
小舅聞言也沒再提這茬。
陳西對手機沒什么太大的欲望,對她而言確實沒什么用。
可那次周宴舟隨口一句讓她把電話號碼存進去,她第一次感覺到了窘迫。
那一刻,她是真的希望她能擁有一只屬于自己的手機,可以大大方方地將電話號碼存進周宴舟的通信錄里。
思緒到這,陳西后知后覺意識到他們已經(jīng)半個多月沒見過面,也沒聽見過他一點音訊。
曾經(jīng)的短暫接觸仿佛一場夢,夢醒后只剩下悵然若失。
他好像成了她漫長枯燥生活中的一劑良藥,讓她燃起了一些新的希望。
她試圖通過他尋找一個新的方向,做出一個足以改變她命運的抉擇。
—
周宴舟一周前就收到了徐敬千的邀請函。
彼時他剛跟西坪這邊的政府領(lǐng)導(dǎo)搞好關(guān)系,準(zhǔn)備進行下一步的合作。
酒桌上周宴舟喝了不少酒,飯局結(jié)束,他腦袋昏昏沉沉,一上車就睡覺。
回到落塌的酒店,前臺小姐遞來一封邀請函,周宴舟接過看都沒看一眼,上了樓回到房間直接丟在了電視柜。
洗個澡出來,周宴舟清醒許多。
胃里翻江倒海,他睡意全無,撈起遙控器準(zhǔn)備看看綜藝打發(fā)時間,沒曾想節(jié)目沒翻到,倒是注意到了那封邀請函。
他撿起那封酒紅色邀請函,撕開外殼,抽出里面的信封。
瞥見右下角“徐敬千”三個字,周宴舟想起什么,臉上浮出一絲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笑,然后將信封重新塞回去丟茶幾上。
那個晚上周宴舟罕見地失眠,折騰到兩三點,周宴依舊睡意全無,爬起來開了瓶紅酒,繼續(xù)灌了兩杯酒。
再睜眼已經(jīng)第二天下午四點半。
周宴舟迷迷糊糊睜開眼,撈過床頭柜的手機,未接電話十幾個,全是江遲打的。
周宴舟揉了揉泛酸的眉心,躺在床上回撥過去。
剛接通,江遲就在那頭叫喊:“干嘛呢哥,打一上午電話一個沒接,我都快報警了。”
周宴舟還沒怎么清醒,聽著t江遲咋咋呼呼的關(guān)心,他蹙了蹙眉,打開免提,將手機丟在床上,起身去冰箱里找水喝。
翻出一瓶礦泉水,周宴舟擰開瓶蓋,仰頭灌了大半瓶。
電話那頭江遲依舊喋喋不休,訴說著他今年的新項目,想拉周宴舟入股。
周宴舟不慌不忙擰緊瓶蓋,將喝過的礦泉水隨意丟在沙發(fā),裹著浴袍、踩著拖鞋拉開落地窗的窗簾,站在窗前看了會不遠處的人民廣場,終于想起江遲這號人。
他撈起手機,沒什么情緒地揭穿江遲:“你那項目能掙錢?”
江遲見他質(zhì)疑,忍不住為自己正名:“不掙錢我能找你?咱倆光屁股一塊兒長大,什么時候分過彼此。”
說到這,江遲立下軍令狀:“這項目要不掙錢,我提頭見你。”
那年互聯(lián)網(wǎng)已經(jīng)成為時代發(fā)展的趨勢,江遲準(zhǔn)備搞個科技公司,請了幾個清北的博士組了個研究團隊準(zhǔn)備研發(fā)醫(yī)療器械,想拉周宴舟一起投資,合伙做。
周宴舟自己就是學(xué)計算機的,對這塊兒還算熟。
聽江遲這么一合計,他覺得方案可行,想也沒想地投了五百萬。
誰曾想沒過多久他這筆錢就打了水漂。
通話結(jié)束,周宴舟又躺回床上睡了一覺。
再次醒來已經(jīng)晚上十點。
房間沒開燈,屋里黑漆漆的一片,窗外燈光零散,羸弱的微光爬進房間如螢火,沒什么存在感。
周宴舟睡太久,腦袋有些痛。
一天沒吃東西,肚子也開始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