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關月,周宴舟立馬沉下臉,連忙阻止:“得,您甭提了。現在我聽見這名兒就頭疼。”
正巧,廣播里響起“到昆明的旅客請注意”,孟秋聽了,立馬追問:“你跑云南去了?跟誰一塊兒?”
“你爸可還在氣頭上,要是知道你沒待在西坪做事,肯定要發脾氣的。”
江遲掐著點打電話進來,周宴舟不想跟孟老師再掰扯下去,急忙道:“腿長我身上,他管得著嗎。行了孟老師,我這邊有點急事兒,先掛了。”
說著,周宴舟不等那頭反應,直接掛斷電話。
周宴舟t拿到行李箱,邊往出口走邊接電話。
江遲再出口等,詢問周宴舟什么時候出來,還說為他準備了一個大驚喜,周宴舟嘴里咂摸著驚喜二字,笑罵:“別他媽給我整成驚嚇就行。”
周宴舟剛到出口就瞧見江遲那傻逼領著幾個保鏢拉了一條寫著【熱烈歡迎周少蒞臨昆明】的橫幅。
怕不夠丟人,還請了幾個樂手在一旁吹嗩吶。
周宴舟看到這出,差點氣死。
這下真他媽成驚嚇了。
圍觀群眾繞了一大圈,快把路堵得水泄不通,不少路人以為哪個明星過來坐活動,紛紛站在原地候著。
周宴舟裝沒看見,單手拎著行李箱看也不看地往外走,期間江遲叫了無數聲,周宴舟當沒聽見。
一直到停車場,江遲的司機將周宴舟的行李塞進后備箱,周宴舟才抬腳踹了一腳江遲,沒好氣罵:“腦子被驢踢了?”
江遲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說這橫幅是他跑了不少地兒才弄好的,還有那幾個嗩吶師傅可是他千挑萬選才找到的。
周宴舟只覺吵,一上車就閉上眼補覺,懶得搭理這傻逼。
江遲看周宴舟提不起精神,又出餿主意:“要不去個好地方?里頭的姑娘個頂個的漂亮。”
周宴舟睜開眼,輕斜一眼江遲:“你改行了?”
江遲沒反應過來:“什么?”
周宴舟冷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怡紅樓當值。”
江遲笑容僵硬,牙齒縫里擠出一句:“哥,你這話說得就有點過了。”
西坪又下了場雨,陳西撐著傘走在校園里,心底悵然所失。
那天一大早班主任就找到她,說校門口有個親戚找她。
陳西困惑地走出校門口,瞧見那輛熟悉的奔馳車,下意識以為是周宴舟,她邁著輕快的腳步走過去,想著該怎么打招呼。
下一秒,駕駛座里鉆出一張生面孔,對方西裝革履,滿臉客氣地說:“陳小姐好,我是周總的秘書陳淮,今天是特意過來拿周總的錢夾,不知道您方便嗎?”
自從周宴舟來學校找她后,她一直將那只黑色錢夾隨身攜帶著,只待有機會還給他。
只是陳西沒想到,來取這只錢夾的并不是周宴舟。
她笑著將錢夾交還,嘴上不停地說著抱歉。
陳淮拿到錢夾,下意識翻開,檢查了一遍里面的證件,數了數里頭的現金。
這舉動太有針對性,陳西當場臉紅,局促不安道:“我沒動任何東西。”
陳淮這才注意到剛剛的行為太過分,他收好錢包,不好意思地解釋:“周總晚上飛昆明,急需用身份證,剛剛并非本意。”
陳西自動忽視后半句,嘴里重復著陳淮的話:“飛昆明?”
“那他什么時候回來?”
陳淮詫異地瞥了眼陳西,到底沒為難她,只說:“這是周總的私事,我不方便透露。”
陳西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小心翼翼道:“我只是想請他吃個飯,沒別的意思。”
第6章
周宴舟在云南待了一周。
江遲搞了個溫泉山莊,周宴舟在山莊里鬼混了四五天,終于想起陳西這號人。
那天周宴舟牌運極差,把把輸,輸到最后他臉色陰沉下來,看誰都不順眼。
好巧不巧,一個沒眼力見的女人硬往周宴舟身上湊,周宴舟剛開始沒搭理,后來瞧見女人從他搭在沙發椅背的外套里翻出錢夾當即冷下臉,將手里的牌全丟了出去。
女人被周宴舟的氣勢嚇到,赫然站在一旁不敢動。
江遲見狀,急忙起身,一把從女人手里奪過錢夾塞回兜里,不耐煩地揮手讓女人出去。
女人是個小網紅,粉絲小百萬,江遲前兩天看她ip在云南,通過中間人叫她過來陪周宴舟玩兩天,沒曾想這女人看周宴舟身份不一般,竟想順桿往上爬。
周宴舟沒了興致,丟下一圈人,撿起外套、煙盒就往外走。
山莊地址選在玉龍雪山腳下,江遲為了打出知名度,特意從國外定制床品,每個房間都有一面落地窗,盡可能地欣賞玉龍雪山的全貌。
周宴舟來山莊一周,目睹了三次日照金山,剛開始他還覺得有點意思,后來覺得也不過那樣。
看多了就不稀奇了。
回到房間,周宴舟將外套隨手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