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喜歡做小三?覺得大晚上和別人的男朋友在外面約會刺激?”
“霍峋,你閉嘴!他是我朋友。”
“朋友?哼!”是不是真朋友霍峋不知道,反正他不會用那種惡心的眼神,去盯元麒龍或者李晌。
杜希反應了一會,繼而瞳孔地震,不可置信地看著鄭秋白,“秋白,你和他——”
鄭爺千算萬算,都沒算到,他會以這種方式在朋友眼前兒出柜。
上輩子杜希死的早,燕城的二代也沒有幾個基佬,到歲數,就早早按家里安排,和門當戶對的姑娘相親結婚了。
且上輩子,在他和葉靜潭的關系逐漸人盡皆知之后,老梁那些人,也就漸漸不再主動來往了。
于是這輩子,鄭秋白其實沒想過把他的私事暴露給這些朋友,至少現在說還太早了,大家都是心思玲瓏的人,日子久了,他們自然也能發現。
現在可倒好,霍峋給他把保持分寸和界限的窗戶紙捅了個稀巴爛。
鄭秋白一個腦袋兩個大,這種時候他也保持不了體面了,趕緊催促,讓震驚臉的杜希開車走人,“有什么事過幾天再說,今晚你先走吧。”
他現在得先把發脾氣的霍峋哄好。
可霍峋一聽到他們過幾天要見面,又炸了,“你還要和他見面?他到底是多重要——”
“閉嘴。”鄭爺抬手,一把捏住了霍峋的嘴巴,手動消音,拽著人往樓道里走。
只是霍峋多沉,鄭秋白多沉。
霍峋誠心不配合,鄭秋白根本撼動不了他,這場拉鋸戰就不在一個重量級。
鄭爺只好使出殺手锏,“霍峋,我肚子疼。”
聞言霍峋立馬動了,摟著鄭秋白的腰往樓上帶,不過他也不忘回頭瞪一眼失魂落魄站在樓梯口的杜希,這一下又被鄭爺擰住了耳朵,“你給我安靜回家。”
將霍峋擰上家,一進門,鄭秋白就松手了,往沙發上一坐,等著霍峋跟過來談談。
別的不說,鄭爺現在也有點生氣,霍峋這件事做的太不體面。
吃醋也要分清楚對象和場合,亂吃飛醋,鄭秋白也是無福消受。
“我亂吃醋?你難道看不出來他對你有別的意思?”
“他對我能有什么意思?”不是鄭秋白看不出別人對他的好感,是杜希實在是始終如一。
原本就是溫良耿介的人,眼下又成了不張嘴的悶棍,鄭秋白實在是不覺得對方溫和的視線是別有用心。
“我知道我和朋友出去瞞著你這件事不對,這是我錯了,我向你道歉,但是霍峋,我和杜希就就朋友關系,吃飯也不只有他,他送我回來是因為順路。”
霍峋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因為鄭秋白的話,他不信。
鄭秋白也看出來了,他嘆氣道:“你好像很不信任我。”
“你要我怎么信任你?”
“?”
信任是需要培養的,而鄭秋白從前的隱瞞太多了,所以遇到事情,霍峋就像是驚弓之鳥,很難不去多想,他本身也就是多思多慮的人。
做風險投資,就是需要面面俱到,把所有未知的可能性都揣測到,這樣才不會輸得一敗涂地。
而鄭秋白,無疑是霍峋做過所有的投資里隱患最大回報最小的,甚至還叫霍峋成為了一個輸不起的懦夫。
霍峋憋氣,把自己氣到眼眶通紅,一點成熟都撐不住了,還好他本來就比鄭秋白小,掉眼淚也不算丟人。
他控訴:“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到底有多愛你。”
這話鄭爺真是無可辯駁,他不是霍峋肚子里的蛔蟲,他當然不知道霍峋到底多愛他。
但是,“你可以告訴我。”
“告訴我你有多愛我?告訴我你到底在擔心什么?我究竟是做錯了什么,才會讓你這么難過。”
鄭秋白不喜歡霍峋的眼淚,因為霍峋的眼淚從來和幸福毫不相干。
在一起后的霍峋還在掉眼淚,會讓鄭秋白覺得,他們之間的結合,是錯誤的,畢竟原本的世界就不是這個樣子。
“我沒有!我和你在一起很幸福。”霍峋慌忙辯解。
可太幸福了也會叫人憂慮與難過。
霍峋難過鄭秋白身邊的男人如過江之鯉,可能有朝一日他不是最成功最年輕最英俊的那個,會被后浪拍死在沙灘上;
他也小氣,雖然講著只要鄭秋白在他身邊就好,但他也會嫉妒鄭秋白和其他人有不錯的關系,嫉妒鄭秋白曾忘卻他給另一個人全部的情愛。
因為他清楚縱使那個人不是葉靜潭,也會有別人出現。
所以霍峋沒有嘴上說的那么寬宏大量,他就是個善妒的小人。
他難過鄭秋白對他的愛,好像不似他的愛一般洶涌。
就像鄭秋白根本不會理解,他打開這扇門,看到家里空空如也,又在電話里聽到另一個男人的聲音時,到底有多恐懼。
是真正的恐懼。
鄭秋白聽明白了,根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