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霍峋激動起來,他甚至想從病床上竄起來,“所以,你從這輩子從見面就對我那么好,是在蓄意勾引我嗎?”
一上來就對他那么好,還天天在家里脫衣服,穿著浴袍走來走去,不就是因為上輩子的點點滴滴想要和他舊情復(fù)燃嗎?
也怪他沒有早點想起來,要是早點想起來,他們之間也不用多那么些彎彎繞繞的試探了。
霍峋又高興了,因為上輩子的鄭秋白心里也一直有他,很早很早前就有他。
“我那時候哪有蓄意勾引你?”鄭爺毫不猶豫潑了盆冷水過去,戳穿霍峋的美夢,這可事關(guān)他的清白。
他能對天發(fā)誓,最開始見到霍峋的時候,他只把這小子當(dāng)做朋友弟弟,沒有一點不該有的非分之想!
“你也知道,上輩子我失憶過一次,很多事情我都不記得了,和你的過去,是和你睡過之后,才慢慢記起來。我最開始對你好,是因為在我最后困難的時候,是你幫了我。”
“我那時候,真心想要感謝你。”
“原來是這樣,你壓根沒記起過我。”霍峋的眼睛有些黯淡,也有點委屈,“所以其實從我們分手起,你就再也沒有想過我,對嗎?你一點都不后悔當(dāng)時拋下我,是嗎?”
只有這樣,才會把他忘得干干凈凈,又轉(zhuǎn)頭牽上了個小賤人的手。
“不,我有想過,我也后悔。”
在遇到葉靜潭被下降頭之前,鄭秋白經(jīng)常性想起霍峋,那是一種無力回天的后悔。
年輕的鄭秋白很痛恨這種感覺,這顯得他尤為無能。
“我那時候,不覺得自己有能力和你站在一起。”
只是一個霍嶸,都足以叫鄭老板的人生天翻地覆,倘若換成霍崢,鄭老板連喘口氣的余地都沒有了,所以他面前只有放棄一條路。
可傷害霍峋時絕情的鄭老板自己也不好受,那一切就像他是個怯懦的人,無力挑戰(zhàn)強者,只能把刀尖殘忍的對準(zhǔn)愛他的人。
“霍峋,我喜歡你。”這句話,早在上輩子霍峋像個復(fù)讀機一般糾纏不休時,鄭老板就該講給他聽。
只是年輕太要面子了,那時候也想不到,就這么一句沒能說出口的真心話,直到鄭秋白死,都再也沒有重見天日的機會。
“我也喜歡你。”霍峋利索接話。
“我知道。”鄭秋白笑笑頷首道:“但我還有話要講。”
“嗯?”
鄭秋白坐在病床前的看護椅上,體態(tài)優(yōu)雅,衣裝得體,這是他為數(shù)不多穿上不顯小肚子的精致正裝了,今天還是特意換上的,就為了現(xiàn)在——
“霍峋,我愛你。”
第087章 帶孩子
說話不帶把門的葉少爺總算叫趙淑梅忍無可忍, 她慈祥笑著將孫子請進病房。
葉聿風(fēng)該去和同齡人溝通,而不是站在這兒語出驚人,說些勁爆的揣測, 把另外兩個上年紀(jì)的嚇得一愣一愣的。
被趕進病房的葉聿風(fēng)剛想開口詢問一下哥夫的身體狀況, 就見霍峋趴在枕頭上,肩膀一聳一聳的, 似乎是在哭, 而坐在床邊的鄭秋白正無可奈何地拍著對方的肩膀輕輕安慰。
“這是怎么了?”葉聿風(fēng)驚疑不定地看向鄭秋白, 眉頭直跳, 壓低聲音怯怯問:“你不是吧?怎么還把霍少欺負(fù)哭了?”
這種事在家里背著人干干就完了,這怎么還干到醫(yī)院來了?
沒瞧見病房外面還坐著霍家的大家長呢?
“我沒欺負(fù)他。”鄭爺相當(dāng)無辜,他就只是說了句‘我愛你’,而后霍峋就像是聽到了什么催淚故事一般,瞬間掉淚了。
鄭秋白輕聲細(xì)語的安慰, 都沒用, 甚至叫霍少爺?shù)难蹨I掉的更兇, 直至他自己覺得丟人, 把腦袋埋進了松軟的枕頭里,繼續(xù)嗚咽。
這反應(yīng)讓鄭秋白有點懷疑自己上輩子到底是對霍峋多壞,又讓霍峋有過多少難過的回憶,才會輕飄飄一句話, 就把人搞成這副脆弱的樣子。
葉聿風(fēng)實在是個沒眼色的, 喋喋不休道:“那他怎么哭了?還哭成這樣。”
嘖嘖。
換一個男人趴在枕頭上哭唧唧,葉聿風(fēng)都要毫不客氣地嘲笑出聲。
只可惜這位哭唧唧的主是他金貴的哥夫,嘲笑不得, 還得夸一聲哭的好,哭的妙, 哭的青蛙呱呱叫。
縱使這樣,做捧哏的葉少爺也沒得到霍峋的好臉色。
聽到外人動靜的霍峋從軟枕間抬起頭,鼻尖紅紅,眼睛紅紅,視線卻如冰刀子一般冷颼颼刺向葉聿風(fēng),“誰叫你進來的?出去!”
任何敢在今天打攪霍峋和鄭秋白二人世界的玩意,在霍少爺這里都是格殺勿論。
可憐葉聿風(fēng)從客廳被趕進病房,又從病房被趕到客廳,最終負(fù)氣,選擇一人遠(yuǎn)走特護病房,再也不回來了。
大不了,他去探別人的病。
這間醫(yī)院里住著的病號,可不止霍峋一個,還有個鄭星星呢。
鄭星星是葉家的下人在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