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變態嗎?那小黑落他們手里了這還有活路嗎?呸呸呸!這——這要不要去找我奶奶,人多點,鬧得動靜大點,那綁匪說不定就膽怯了。”
“謝謝。”鄭秋白沒拒絕,他也是這個想法,鄭星星被那伙人帶走了那么久,如果那些人的目的是撕票,估計早就和鄭母一個下場了。
這么久沒有動作和聲息,很有可能是他們還有別的需求,比如借鄭星星做誘餌,把鄭秋白釣上鉤。
霍峋見他倆討論的認真,自然保持沉默,因為那輛車的線索和個人偏見,他篤定這幕后的精神病就是葉靜潭那個小賤種。
只是因為霍峋不是精神病,他猜不到葉靜潭是為了什么,才闖出這些滔天大禍。
他也不敢把這件事直接告訴鄭秋白,不單單因為這是他帶著偏見的揣測,還因為按照鄭蝴蝶的脾氣,估計真的會一鼓作氣去找那個精神不正常的螳螂對峙。
和瘋子硬碰硬,受傷的只會是正常人。
霍峋朝家里要了保鏢,以備不時之需。
葉聿風坐了一會,說口渴,霍峋起身去廚房倒水,剛邁出去一步,他的電話響了,來電顯示是一串陌生的號碼,從未見過。
“喂,您好?!被翎菊镜綇N房接通。
話筒那頭,是他格外討厭的腔調:
“出來見一面吧,如果你想要鄭星星活著。”
“當然,我知道這個孩子在你眼里壓根不重要,可秋白似乎很看重這個弟弟,你不會讓他失望的,對吧?!?
葉靜潭想過鄭母的死遲早有一天會被人發現,但他沒有想到,發現尸體的會是鄭秋白,而鄭秋白還強硬地要求警方驗尸繼續調查。
這樁突然東窗事發的命案,不得不催促葉靜潭盡快加速計劃,所以,他主動給霍峋打了電話。
這一步棋,他有賭的成分,倘若霍峋沒有如期赴約,甚至把他們之前的通話告訴了鄭秋白,那一切都將前功盡棄。
畢竟葉靜潭最想弄死的人,是霍峋。
至于被他鎖在衛生間的鄭星星,死了只能算作助興。
*
霍峋端著水杯回到了客廳,輕輕放在鄭秋白的手邊,葉聿風張牙舞爪地奪過水杯,“不是給我倒的嗎?”
“對,這是你的?!被羯贍敾厣?,又問:“你晚上留在這里吃飯嗎?如果留,我可能要出去買點菜,冰箱里沒東西了?!?
“留,我今晚不回家了?!比~聿風也怕鄭秋白被打擊的太厲害,他留在這里,能陪一會是一會,“我睡沙發就成?!?
鄭秋白抬頭去看霍峋,卻發現對方也在盯著他看,于是輕輕勾了勾唇角,放下那些沉重的思考,輕松道:“要不你今晚就別做菜了,一會我讓人從會所送幾道過來,也不用出去買了?!?
“還是買點吧,你不能總吃外面的飯菜,油大鹽多,對你身體不好?!被翎緭u頭,拍拍葉少爺的腦袋,“我不在家,你照顧好他?!?
“放心吧,嘖嘖,不就出去買個菜,你這么放心不下?要不把他栓你褲腰帶上算了!”葉聿風看了眼外面陰沉的天色,“要去還得盡快,感覺一會要下雨。”
霍峋最后摸了摸鄭秋白的臉,道:“我去去就回?!?
鄭秋白看著霍峋換了衣服關上家門,他覺得霍峋好像有點不對勁,又說不出具體哪里不對勁。
不過兩位保鏢中的一個也跟著霍峋一起出門了,這才讓鄭爺稍微放下點心。
只是他和葉聿風坐在沙發上,直到電視里的《新聞聯播》都開始了,都沒等到霍峋從外面買菜回來。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天很快黑的像夜里九點。
葉少爺捂著肚子說餓,用賤爪子伸手去夠桌上鄭秋白寫的筆記,“狗標白車?哪有這樣的車標,是不是把豹子看成狗了?”
鄭秋白也有點餓了,起來往廚房走,想從冰箱里翻點水果吃,“豹子?”
“對,我爺爺給那小賤種買的車就是豹子車標,也是輛白的。要我說,經常跑工地的人,就不該開白車,三天一小洗,五天一大洗……你看什么呢?”葉聿風跟屁蟲一樣,跟著鄭爺進了廚房。
他見鄭秋白摁著冰箱門,一動不動,便把腦袋也湊了過去。
“咦,這冰箱里不是挺多東西嗎?這還要出去買?咋,霍少想做個滿漢全席?”這家里就這么幾個人,做太多也吃不完啊。
鄭秋白沒空理他,沖回客廳抓起手機就開始給霍峋撥電話。
一次未接,兩次未接,第三次依舊是忙音。
打不通霍峋的電話,鄭秋白把目光落向角落的保鏢,“你能聯系上你那個同事嗎?現在給他打電話,我要知道他們到底在哪?!?
不等保鏢打電話,門外有人敲門,打開門,正是另一位保鏢,“霍少說他有事出去一趟,讓我回來保護鄭先生。”
“他有什么事?”鄭爺眉頭打結。
保鏢搖頭,“他沒講,但他說讓您別擔心,不管怎樣,就留在家里,哪也別去,就等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