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灑脫,太開放了。
霍少爺的人格和底線,叫他無法邁出這一步。
霍峋開始難過了。
重回自己的大本營,元麒龍和李晌坐在客廳一邊看球賽一邊吃燒烤, 地毯上鋪了一地的錫箔紙炸串, 煙熏火燎的孜然味充斥房間。
這倆是一點沒虧待自己。
瞧見霍峋回來, 李晌招呼:“吃過沒, 沒吃過來點串兒?”
元麒龍則擠眉弄眼,“我還當你要留在外面,吃飽再回來了?!?
霍峋現在一看見元麒龍就來氣,這元麒龍頂多也就比他的情商高那么一丁點, 他怎么就那么蠢, 會覺得元麒龍那些法子真能收服人精樣是鄭秋白?
到頭來,他白白在鄭秋白眼前表演了一通傻子樣的戲碼。
被霍少爺眼刀子壓迫的元麒龍也覺出味兒來,“怎么?沒成?”
元麒龍不信。
他太看輕鄭秋白, 以為這就是個夜場里常見的公關,霍峋砸下去這一百來萬, 什么風度自持通通都得煙消云散,抱著大腿喊老公才是這場合里精明人。
畢竟那是一百萬,這年頭的一百萬可還真真值錢呢。
不看僧面不看佛面,也要看錢面呀!
“成你大爺。”霍峋沒忍住,問候了元少大爺,“他不僅不要,還要把會費都退給我!”
嚼著烤青椒的李晌也知道了前因后果,聞言道:“我就說,看著那人那樣子,就不像是個缺錢的,再說了,這地方多的是有錢人,只砸錢怎么行得通?”
元麒龍聽不得有人污蔑自己的戰術,當即反問:“那他*是一百萬,要是我現在刷卡給你呢?”
“那我馬上脫褲子撅屁股,大爺您請?!崩钌芜谘罉菲饋?,伸出自己的狗爪子要錢。
李晌對霍峋要追男人的事情沒有太大的反應,接受程度良好,畢竟養在霍家那種龍潭虎穴,又被霍崢那鷹爪雕心的狠狠磋磨,再好的苗子也要被壓迫成變態。
不是變成大變態,就是變成小變態。
玩男人,只能算是小小小變態,不足掛齒。
元麒龍覺著這是遇見高手了,他痛定思痛,“這就是在釣你,欲擒故縱,抬高身價呢!”
有過和年長姐姐戀愛經歷的李晌不覺得,“我看他應當喜歡成熟穩重的類型,咱這種青春洋溢的,又是他朋友弟弟,他都當小孩看,談也就是玩玩的……”
沒有人想要在戀愛里面玩養兒游戲。
霍峋沉著臉,“他說有喜歡的人了?!?
“是誰?你認識嗎?見過嗎?”
“我不認識,只是從我哥那邊聽說過,是他高中時候就認識的燕城朋友,大學期間兩個人談了四年,相處的很好,但畢業就分手了,可是從那之后,他再也沒找過?!?
元麒龍蹙眉,“這種場合里邊還有這樣長情的種兒?!?
不是他見識少,是這物種實在稀缺。
“那要是為了初戀守身如玉,也可以理解,初戀這玩意后勁兒是大……”李晌贊同。
“不,他也沒有要為了那個人守身如玉的意思?!被魨樳o拳頭,眼眶猩紅,“他說,如果我愿意,他可以和我保持肉體關系,只有這個,沒有其他。”
想到鄭秋白那風情的神態和一向開放的思想,霍峋毫不懷疑,被金玉庭員工私下偷偷傳播的老板情人名單,是貨真價實的東西。
鄭秋白這樣的人,身邊哈巴狗一籮筐,怎么可能缺男人?
“還有這種好事?”元麒龍一拍大腿,兩眼放光,“你答應他沒有?”
“當然沒有!”霍峋瞪他,不想和這么沒有節操的人講話。
“為什么不答應?這種機會可遇不可求啊,談感情費腦還傷心,這種事只傷腎!”元麒龍沒有節操的同時,還不覺得霍峋有必要奔著一個長久的關系去努力。
男人變心快如閃電,真耍感情,感情淡了要做切割時候很麻煩。
且男人動心,一大半的原因都在于對方的皮相。
這皮相到手了,心上有沒有自己,有什么所謂?
只要對方不在床上叫別人的名字,元少覺得一切都好說。
不用霍峋揍他,李晌都要把鐵簽子戳元麒龍腰子上,“你小子真沒德行,不知道我們霍峋的戀愛觀是結婚登記步入洞房嗎?”
他話頭一轉,看向霍峋,“不過,我也覺得這不是個壞事,試試唄,那種事最能刺激性激素和多巴胺了,萬一,那啥著那啥著,他就愛上你了呢?”
霍峋覺得李晌在說夢話。
“我說的是真的!夫妻生活這玩意兒合不合適可相當重要!我一小姑跟她對象在一起沒半年就扯離婚證了,聽說就是因為那方面不合適。先前我小姑為了讓我爺爺接受那個開出租的女婿,在家里一哭二鬧三上吊!”
“你大可以試一試,他既然喜歡這種開放關系,那身邊一定不止一個你,你有做這行的資本,先把那些和你一樣做妾的ko掉,讓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