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三對一,他顯然是打不過的,識時務者為俊杰。
剛剛還叫囂的許少當即竄上車,一腳油門后撤,逃地飛快。
李晌撇嘴,“就這點本事,還敢在大街上耍流氓呢?”
元麒龍目光落到霍峋身上,又一歪腦袋打量起鄭秋白,“我還當咱是英雄救美呢,怎么還英雄救英雄呢?這位怎么稱呼啊?”
霍峋又挪了挪自己的站位,把好兄弟打量的視線擋住,簡略道:“他是鄭秋白。”
“不是不是,你擋嘛呢?他能看清我倆長啥樣嗎?”李晌被霍峋這小氣白賴的德行氣著了,“我倆也沒有透視眼兒啊。”
始終被擋著的鄭爺一伸手,抓住了霍峋一條胳膊,錯身從他身后繞出來,大方得體,“二位好,我是鄭秋白,今天的事兒真是謝謝了。你們這么晚到燕城有沒有安排下榻的地方,如果沒有的話,不如交給我。”
李晌笑起來,“你好你好,我是李晌,霍峋的哥們,這都小事兒,不過我們還真沒找地方住,這感情好……”
鄭秋白一向喜歡這種看起來就沒什么腦子的小孩兒,當即偏頭吩咐,“阿良。”
“老板。”只慢一點下車,替他家老板抽許新時的活計就被不知道從哪塊菜地里冒出來的霍峋搶去了,阿良臉上寫滿了‘開心’。
“打電話讓前臺把頂樓的貴賓套開給這位李先生。”鄭秋白看向霍峋,“房間夠大,你們三個人住也綽綽有余。”
眼巴巴盯著鄭秋白腦瓜的霍少爺立馬回神,“我不和他們住酒店。”
“你不住酒店你去哪?住大街嗎?”李晌納悶。
元麒龍剛暗地里將鄭秋白從頭到腳打量一番,聞言又奇怪地掃了眼霍峋。
他有個很奇怪的猜測。
但是他不敢講,也不敢信。
霍峋不理自己的朋友,固執地面沖鄭秋白,“你和我走,我有話和你說。”
說完他不等鄭秋白拒絕,一把抓過人強塞進京牌車的副駕里,自己坐上駕駛座,甩開剩下的三個人揚長而去。
元麒龍看著遠去的轎車,“嘿我說,那不我的車嗎?”
“是你的,但已經被開走了,”神經大條的李晌對于自作主張的霍少爺,見怪不怪了,他向同樣傻眼的阿良道:“哥們別看了,你老板也已經被拉走了,你不如拉我們倆去找地兒住。”
*
鄭秋白今天反應有些遲鈍,可能是被賬目上的天文數字砸暈了,也可能是離開會所前喝的干紅年份太久,眼下上頭了。
總之從霍峋莫名其妙從街上竄出來之后,他的腦子完全就不轉了,明明前一秒,他還在思考怎么給許新時一拳頭才算得體,下一秒,自霍峋出現,他就完全記不得自己的反應了。
反正許新時跑了,現在留在他身邊的是霍峋。
所以就算被劫持,鄭爺也是既來之則安之,靠著座椅默不作聲。
這還是鄭爺第一次坐在霍峋的副駕駛,畢竟一般情況下,老板都是坐側后方的。
元麒龍這進口車貼了單向膜,亮黃的路燈打車廂,一瞬間就變成暗色,為單手開車的霍少爺鍍了一層薄薄的金邊。
又一輪路燈閃過,鄭秋白看清霍峋嘴角上結痂的傷。
他猜這是霍峋又一言不合跟人打架了。
還是太年輕,太沖動。
“你能不能別看我了。”狠踩油門的霍峋臉頰發熱,鄭秋白從跟他上車開始就一聲不吭,坐在副駕駛盯著他瞧。
他臉上也沒刻字兒吧?
“有段時間不見了,看看你還不行,這么小氣呢?”鄭秋白挪開眼鏡,盯著車前的景色,認出這是他回家的路,“正好,你過來了。你留下那些東西,我都已經收拾到一起了,順手的話你就都拿走,別在我這放著了。”
“我不是來拿那些東西的。”霍峋咬牙。
“那你是來干什么的。”
“我——”霍少爺提起一口氣,又縮了回去。
原本虎豹豺狼的膽子,一瞬間就變成了屎殼郎的小膽兒。
“你不會是來找我的吧?”鄭秋白有點不太確信地問,他還當霍峋這是跟朋友一起結伴到燕城玩呢。
“……”
“你找我有事嗎?”
鄭秋白還當霍峋會走個干脆,他回到京市后,兩個人大概率會像上輩子一樣,再沒有過多的交集,過去個十年八年,這段短暫的日子也會隨之褪色,一切都像上輩子一般。
反正面對那焦頭爛額的命運,鄭爺自己應對都有點束手無策,所以他反而希望霍峋不要再摻和進他的生活。
霍峋只要好好地走沒有他那條路,未來就會非常成功美滿,令人眼紅。
鄭秋白的發問簡直是公事公辦,本以為他們之間關系已經特殊化的霍峋簡直要難過了,他慪氣道:“等會再說,我在開車。”
靠在副駕駛的鄭爺瞇了瞇眼,“那你開吧,我要睡一會,到了叫我。”
這段時間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