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能是什么藥?他說的那樣下流,就是內種藥唄!”
鄭秋白心涼了大半,從昨天晚上霍峋的賣力程度來看,那不像是尋常合規的助興藥品,加上現在還昏迷不醒,只怕是那來歷不明、副作用不明的默思本。
醫生二度詢問患者用藥史,鄭秋白只能把自己猜測的講出來。
“是精神類藥物?”如果是過量的精神藥物的確有可能會抑制神經中樞活躍性,導致長期倦怠甚至昏迷不醒。
醫生問鄭秋白:“那你是他的家屬嗎?我們需要家屬簽一份免責聲明?!?
事情進展到這個地步,醫生不提這茬,鄭秋白也知道自己得通知霍嶸。
霍家清早的餐桌上難得出現一次霍三少,他打著哈欠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感恩地接過大嫂遞過來的黑米豆漿,“謝謝嫂子?!?
從廚房里端著包子油條出來的霍源路過時踹了他一腳,“你難道是等伺候的客人嗎?不知道起來干點活兒?”
“我昨天晚上四點才到家。”霍三少揉揉眼睛,他現在能坐在這里都是奇跡了。
霍家的家規,只要在家里住就必須七點前起來吃早餐,不然等著家法伺候。
“二哥,你今天怎么在家?”平時霍源算得上吃住都在公司,畢竟他們那些網址程序運行一但發現漏洞,就得立刻補充代碼。
霍家老兩口常覺得這家里的老二是賣給他們公司了,想贖人都沒法子。
“我這兩天休假?!被粼吹故菍ψ约旱墓ぷ鳂吩谄渲?,臉上的眼鏡片有啤酒瓶底子那么厚,霍家祖傳的周正眉眼擋去一半,活脫脫一個書呆子。
“對了,咱爸媽什么時候回來?”
“二老還在臨裕海邊住著呢。昨天打電話說那地方的風景好也涼快,等有空了,讓你們也去住兩天。”大嫂陳禾從廚房出來,坐到餐桌前嘆息一聲,“不知道峋峋什么時候能回來。”
主位上的霍崢冷哼一聲,他上了年紀,眉宇間有深深的溝壑,沒辦法,年輕時候就愛皺眉,這老了更是不怒自威,“好好的日子,你提他干什么?!”
“你看你,又來勁兒了,都這么久了,峋峋肯定知錯了,你還想干嘛?再說他小小年紀,一個人在燕城能過得舒服嗎?”陳禾說著說著,就把視線飄向了霍嶸。
往嘴里塞油條的霍三少心領神會,“嫂子,放心吧,我那同學頂兒靠譜,一會我就打電話問問他咱家老小過的怎么樣?!?
陳禾這才笑了,主位上的霍崢倒也沒再說難聽話。
早飯過半,霍嶸睡褲里的手機響了,掏出來一看,那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我同學來電話了。”
餐桌上其余人的視線齊齊落了過來。
霍三少當即利落接起通電話,開口不忘埋汰親弟,“秋白,你這么早打電話來,是我那糟心弟弟惹事了嗎?我就說他這小子遲早得闖禍……”
聽清對面的回話,霍嶸立馬如踩尾巴的貓一般跳起來:“你說什么?霍峋他進醫院了?!”
第027章 損失
霍嶸這男高音吵的鄭秋白耳膜疼, 加上身體縱欲過度的種種不舒服越來越明顯,坐在病床前的鄭爺真覺得他快歇菜了。
奈何確實是他理虧,沒看好霍家這顆金玉蛋, 只能聽著霍嶸大叫。
且在電話里, 鄭秋白也實在是不知道怎么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和盤托出,他得為自己爭取一點時間, 盡量想一套萬全的、能將損失降到最低的合適說辭。
好在話筒那邊的亂成一鍋粥的霍家還有頭腦冷靜的人坐鎮, 霍崢知道這事在電話里講不清, 決定即刻出發燕城, 無論什么事情,都等他們一家人到了再說。
在那之前,該怎么治療怎么治療,一切聽醫生的,要簽什么字, 都讓鄭秋白代勞。
掛斷電話, 坐在急診室冰冷單人小板凳上的鄭爺松了口氣, 又忍不住抽氣。
他的腰椎發麻脹痛、下身還隱隱不適, 幾次站起又坐下,那坐立難安的模樣,過路的小護士瞅他好幾眼。
五月份的天本來就熱了,平時出門上班一天得洗兩次澡的鄭秋白更覺得渾身上下都黏膩濕滑不干凈。
他現在就想洗澡, 也想跟霍少爺似的, 甩手掌柜一樣閉眼一躺當個睡美男,兩耳不聞窗外事。
但這電話一結束,鄭秋白估摸自己就只能在醫院坐著, 最起碼要等到霍峋醒過來,又或者等到霍家人到場, 給出一個合理的交代。
接下來的事情不少,鄭秋白幾乎沒時間去細想昨夜的荒唐,本來也沒什么好想的,哪怕霍峋沒有被下藥,那充其量,也就算是你情我愿的一夜情。
畢竟他不是沒爽到,一把年紀了,也犯不上哭天搶地要個小屁孩對他負責。
而到了明面上,有關昨晚發生的一切,這檔子玉米地里的事最不值一提,也最沒有利害損失。
由于阿良不在燕城,鄭秋白只能再次打給葉聿風,告知了自己的位置,讓他送身干凈衣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