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咬死了沒有,沒證據(jù)的事,看他們怎么辦!”
第015章 敏感
進入派出所,老油子瞇縫著的眼睛便鎖死在鄭秋白的身上來回打量。
他一方面是確認自己認識那些‘江湖義氣’的大哥侃大山時沒有這樣一號人物,一方面是面前這小白臉長得真是細皮嫩肉,勾人。
老油子本身是個貪財好色無下限的人,早年因為偷盜和非法入室都進去蹲過,監(jiān)獄那地方只有光頭男人,而好色的到哪都好色。
等他出來開了招待所后,更是變本加厲,招待所原本就不止拿錢那么簡單,要是有被他看上的獵物,他還會驅(qū)使自己人送點下了料的吃喝過去,等藥效一發(fā)作,那簡直是任他為所欲為。
他挑下手對象有一手,要么是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事后一點錢打發(fā);要么是臉皮薄又孤苦無依人生地不熟的小年輕,這樣的哄著騙著說包下半輩子,在老油子的招待所里做個服務員,夜里就是他的妾。
這樣耀武揚威土皇帝的日子過慣了,老油子就連在派出所里都不知收斂,倘若是大街上,他已經(jīng)吹口哨了。
鄭秋白對這樣的視線向來麻木,今天格外反應遲鈍是因為他正專注地思考,一會事情解決了該將霍峋送到哪里去。
對這肆意視線率先做出反應的是霍峋,他比阿良這保鏢還敏銳,猛地站了起來,徑直走到老油子面前,高大的身軀帶著前所未有的壓迫感,“你眼睛再亂瞟一下,我就給你摳出來!”
下午被霍峋揍的傷還在隱隱作痛,老油子登時瑟縮,白眼多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想著這里是警局,立馬反咬,“又是你這小流氓!你勾引我婆娘不成,現(xiàn)在還在這里說瞎話!”
老板娘也適時捂住臉哭起來,好像真的差點被霍峋輕薄了一般。
霍峋拳頭咯吱咯吱響,在京市時他就是活在云端的少爺,家教和環(huán)境叫他連粗口都不必講,身邊更是沒有這樣低俗下流的人。
同時,作為一個男人,他也不能理解老油子用妻子的清白來污蔑他的理由,“你們再亂講一句試試!”
“怎么,你個小王八蛋在派出所還想動手?來呀,來呀!”老油子比霍峋矮,不肯輸氣勢,墊著腳挺他啤酒肚去逼近霍少爺,犯賤似的用自己的肚子撞霍峋堅實的腹肌挑釁。
眼看霍峋真要按耐不住脾氣,鄭秋白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輕聲喝止,“霍峋,停下。”
怒火中燒的霍峋自鄭秋白擒住他的地方開始發(fā)麻,窸窸窣窣的電流惹的他渾身一顫,猛地縮回了自己的手,驚疑不定地盯著身旁的青年。
好在鄭秋白并沒有介意他的舉動,只當霍峋是在耍脾氣。
老油子一見鄭秋白上前,立馬換了一副面孔,“你就是這小流氓的家長?你看看他這給我打的,怎么你也得賠我醫(yī)藥費!還有我老婆,都受驚了,你不得給點交代意思意思?”
“意思?”鄭秋白睨向一旁干瞪眼的老所長,對方登時領悟,“夠了!當這里是什么地方,敢在這敲詐勒索!都給我去做筆錄!”
兩個值班的片警一邊一個將老油子和老板娘分別帶到兩個房間做調(diào)查。
老油子如滾刀肉一般,翻來覆去講自己沒有。
老板娘也是如此,撒潑打滾喊冤枉。
如今監(jiān)控攝像頭在大街上都還是稀罕物件,這種招待所里更加沒有,加上錢夾里的東西除了錢都被扔了,沒有物證,更沒有人證,一籌莫展。
所長跟鄭秋白保證,一定會真相大白,還勸說鄭秋白先帶著霍峋回去休息,明天一準有結果。
霍峋哪里不知道這是和稀泥的開始,他不肯。
鄭秋白問:“不是說還有個員工嗎?”
“這個點員工下班回家了。”
“他家在哪?”
張東一時語塞,他哪里知道,進到審訊室去問那一對夫妻,也都支支吾吾講不清楚。
鄭秋白不想再拖延下去,“阿良。”
“老板。”
“去把這個人找來,不管你用什么辦法。”
幾乎鄭秋白一個眼神,阿良就知道他這句話里的未盡之意,登時舉著電話出門搖人了。
已經(jīng)有點心累的鄭爺又去拍拍在跟律師描述冤枉經(jīng)歷的霍峋,想問問他的錢夾子里都有什么。
誰知后者被他拍的一激靈,如螞蚱般從椅子上彈起,黝黑的眸子警惕又直勾勾地盯著來人,戒備非常,“你干什么?”
被霍峋當賊防著的鄭秋白很納悶,上輩子霍峋和他像是同極吸鐵石,磁場不合,相互排斥,換做鄭爺被他碰了也要緊著換身衣裳。
但這輩子,預知一切的鄭秋白自認為已經(jīng)用最親和的態(tài)度對待霍峋,他不想看到霍峋再如啞巴一般掉眼淚,所以如兄如友,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對方卻還是避之蛇蝎。
“怎么,我是能吃了你”鄭秋白瞇眼。
霍峋眼神閃躲,喉結上下一滾,“我不習慣別人碰我。”
鄭秋白笑了,“這么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