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求,就會向工業(yè)提出具體需求項,以后會有更適合牧民們使用的割草機、種草機、青貯發(fā)酵劑、蛋奶制品制造機器和工廠等應(yīng)需出現(xiàn)。
還有人說草原研究所會研究草種質(zhì)資源和育種、草地有害生物綠色防控、草地土壤健康與栽培、牧區(qū)經(jīng)濟與發(fā)展方式及方向、飼草加工與動物營養(yǎng)、草原生態(tài)保護欲回復(fù)利用、草原資源與生態(tài)遙感,還有草畜農(nóng)產(chǎn)品質(zhì)量安全技術(shù)等等等等。
光是聽起來就覺得很了不起了,以后草原上的發(fā)展也要靠研究所呢。
又有人說草原研究所的所長是林雪君同志,國家破格安排的。
許多跟著林雪君一起干過活的人聽了紛紛表示靠譜,有林同志帶著研究所肯定很厲害,在林同志不在草原上的那半年,各大報刊上幾乎每半個月都會登一篇林同志的新文章,實在是很了不起的同志。
另一些不了解草原研究所是干啥的人,聽說林同志在研究所里,也紛紛趕過來打聽。
漸漸的,‘草原研究所正在建設(shè),需要人手,缺木材和泥坯’等等消息傳開,呼色赫場部草原研究所的建筑工地上忽然就出現(xiàn)了好些不知道從哪里來的陌生人。
他們一到現(xiàn)場,擼袖子就開干。
這里缺鋸木頭的,陌生人便跑去鋸木頭,那邊缺挖坑的,陌生人們拎起鐵鍬便去挖坑。
還有的人趕著羊、牽著馬過來的,人在工地干活,牲畜就在不遠處吃草等著。活干完了,牧民騎上馬又趕著羊群走了。
有的一來干好幾天才走,也有的只干半天或一天。
杜教授每次來工地都會瞧見圍著頭巾,穿著蒙古袍只埋頭干活的陌生面孔。
左右問了那人是誰,沒一個人說得上來。
上去跟對方講話,對方又只會說蒙語,找人幫忙翻譯,大家比比劃劃地溝通。轉(zhuǎn)頭再來工地,那人已經(jīng)不見了,又換另外的人。
一些是聽了這里要建對牧民和草原好的研究所,無償來幫忙的。也有不少是聽說林同志要在這里工作,就跑過來了。
5月初,伴著最后一場小雪,呼色赫公社第八生產(chǎn)隊副隊長嘎老三忽然趕著兩車木材過來。
“說是這里缺木材嘛,我們生產(chǎn)隊有個伐木場。”嘎老三笑著帶隊將木頭一卸,也沒等杜教授過來道謝,更沒要錢,只跑去供銷社買了些物資,轉(zhuǎn)頭便又回自家生產(chǎn)隊了。
杜教授聽著這些越來越多的事兒,心里直不安。
他們是過來建研究所幫助草原上的牧民的,怎么先被牧民們幫了這么多忙。
有那漢子騎著馬千里迢迢跑過來,一到地方就開始幫忙脫坯,干一天腰都直不起來,飯也顧不上吃,騎著馬又走了。
還有的過來站在樓架子下往樓上丟泥磚坯,彎腰撈磚,再將磚丟向站在二層樓架子上的人,如此機械地忙一天,不止腰直不起來了,胳膊都酸得抬不動了。
杜教授晚上趕過來想喊人都去大食堂吃肉吃白面饅頭,卻怎么都找不到那些陌生人,打聽了才說天沒黑就走了——草原上趕夜路不安全,容易找不到方向,他們得在天黑前回到自己的氈包。
這也沒吃到場部大食堂的飯,光干活了,飽腹全靠自己帶來的餅子,實在讓人心酸。
日子越久,杜川生越發(fā)算不明白有沒有哪個人來幫了忙,既沒吃上飯,又沒拿到一分工錢。
他捏著幾乎沒怎么消耗的國家撥款,生怕占了牧民的便宜,讓他們白白干活。
便招呼穆俊卿等每天在工地的人,讓他們揣著錢票子,一定看好了這些來幫忙的人,如果吃不上飯,千萬在人家離開前塞上錢。
真不能再讓大家白白干活了!
穆俊卿笑著蹲在三層剛搭好的木地板上笑著對杜川生道:
“沒事兒,杜教授,草原是個圈兒。
“不管這些人從東南西北哪里來,總有再相遇的時候。
“你放心吧,就算咱們研究所幫不到他們,小梅四處做好人好事,也總能在某個時刻幫你把這人情還上。”
“那我欠小梅的倒是越來越多了。”杜川生苦著臉。
“以我的經(jīng)驗,杜教授,債多了不愁。”穆俊卿摘下眼鏡抹一把汗,哈哈笑起來。
如今他也是越發(fā)地爽朗,相比首都知青,更像個草原漢子了。
……
……
草原研究所的工作區(qū)如火如荼地建設(shè)著,在四面八方趕過來幫忙的牧民、社員們的幫助下,速度比原計劃快了何止一兩倍。
時間快速向前,眨眼便到了年中。
漂亮的三層小樓初見雛形,在外游歷繪畫的草原游子,歸期也將近了。
在過去大半年時光里,背負著國慶任務(wù)的阿木古楞看過大上海,也走過了小漁村,行舟穿過桂林山水,也見識了錦官城瀲滟無雙的三角梅。
在藏區(qū)高原為牦牛驅(qū)過蟲,幫忙打了疫苗。在新疆的石灘坡子看到了林雪君曾提到過的,成群結(jié)隊哺育后代的粉紅椋(liang)鳥。又一路折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