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謎……”林雪君咕噥。
“你管沃勒是偷的還是自己生的呢,反正它帶回來了,你就得幫著照顧。傍晚母羊和母牛回來了,我們擠了奶,還得煮了晾涼喂給小銀狼,當好這個奶媽。”衣秀玉抬起頭,朝著林雪君認命地攤手。
“……”
傍晚,沃勒巡山歸來,還帶了一只被它吃掉內臟和一條腿的野兔。
將剩下的野兔剝皮燉上后,林雪君蹲身抓住沃勒的兩只前爪,在大黑狼抬頭望過來時,搖晃著它的爪子,一邊嗷嗷叫,一邊問道:
“到底為什么啊?一年一只小狼,哪里來的嘛!”
大黑狼不耐煩地呲牙,嘗試往回拽爪子,幾下沒拽下來,盯著林雪君望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思考要不要用大力氣,或者干脆咬她一口。但幾息后,終于還是無奈地趴在地上,咸魚地隨便她拽著了。
林雪君長嘆一口氣,兩個拇指輕搓它又厚又糙的爪子肉墊,又搖晃了兩下,終于撒手。
見大黑狼并沒有立即站起身離開,她又拽著它前爪將它拉到跟前,摟住它頭胸,喜歡地貼抱搓揉。擼著它的硬背毛,嗅過熟悉的臭狼味,終于漸漸過癮。
“是因為你的媽媽將你送給了我,所以你才每年也送我一個崽嗎?”
林雪君手掌壓住它的后腦勺,向下一路摸到尾巴根,在結實的狼屁股上輕拍兩下,又折返它后腦勺,繼續擼。
沃勒側躺在她腳邊,當然不會給予任何回答。
漸漸的,在林雪君的撫摸下,它閉上眼,只長而有力的狼尾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打地面,揚起幾縷雪塵。
…
第二天,全生產隊都得知,林同志的院子里又多了一條狼,銀色的,很可愛,沃勒叼回來的。
如今林同志已經有3條狼2條狗,以后出門,身后5條‘神犬’綴著,真是越來越威風了。
“海東青多住一段時間,跟你混得更熟了,說不定真能站在你肩膀上跟著你出去狩獵。到時候就是左牽黃右擎蒼了。”穆俊卿來送林雪君跟他訂的大號新狼窩,放在阿爾丘的窩邊。
如今一排狗窩狼窩已經把大雞籠徹底夾在了中間,狼和狗的隊伍再增加的話,林雪君的院子又要擴建了。
“現在你已經是咱們生產隊,擁有最多護衛犬和牧羊犬的人了。”趙得勝趕過來看小銀狼時,忍不住羨慕地道。
他也想養狼,奈何一條也沒有。
“兩年多時間,已經從剛來那會兒的一無所有,變成最富社員了。”大隊長說道。
能養得起狗,還養得起這么多,也是日子過得好的象征啊。
抬頭掃望這個不斷被擴建、越來越多動物和家具的院子,已與當年大不一樣了。
曾經堆在這里的雜物全被清走,現在又是牛棚又是雞籠狗屋的,房檐下有個住了小貓頭鷹的雀巢,屋后山坡上的大樹頂還有個海東青住著的豪華鳥屋……
更不要提裝各種肉的冰桶、大水槽水缸和屋后房檐下擺了一排的各種瓶瓶罐罐,以及她側臥地窖里滿滿當當的食物。
兩年多時間,林雪君將日子過得紅紅火火,讓知青瓦屋和小院變得熱鬧無比,煙火氣十足了。
真是厲害的姑娘,比不知多少所謂的一家之主更厲害啊。
大隊長用腳尖去逗小銀狼,對方嗷嗚一聲便轉頭跑回阿爾丘身邊——還以為它那么大聲是要攻擊呢,居然是逃跑。
“沃勒好像是真的想要當狼王。”趙得勝嘖嘖著分析。
“狼王的狼群,還可以用這樣的方法組建呢?”大隊長忍俊不禁。
林雪君溫了奶出來,拉了馬扎坐在阿爾丘身邊,將小銀狼撈到膝蓋上喂奶。雖然小銀狼已經可以停奶了,但一般小狼在母狼身邊,只要母狼身體狀況允許,還是會讓孩子再多喝個十天半月的奶水。
所以林雪君準備安排肉等雜食先當輔食,慢慢去取代喝奶,這樣過程會溫和一點,小銀狼也更容易接受和習慣。
“真要組建狼群的話,就算小銀狼順利長大了,手底下只兩條狼也不太夠吧?”林雪君一邊喂奶,一邊抬頭跟大隊長和趙得勝閑聊。
“嗯,有道理。”大隊長點點頭。
“那明年還得繼續偷。”趙得勝嘖一聲,合理地推測。
“……”林雪君默然。
沃勒是懂得‘野狼馴化’的,全在幼崽時期叼過來,讓林雪君‘總司令’和這一院子的‘牛阿姨’‘雞大叔’‘狗干爹’‘狍二姨’手把手喂養。
長大了完全能習慣人類社群,各個跟著人類和牲畜們跑,會打架還通人性……
林雪君嘶一聲抽了口涼氣,沃勒這是什么水平?
大謀略家嗎?
…
人類總是拿自己的思維去揣度他人,甚至揣度動物。
沃勒到底為什么又叼來一只小銀狼,哪怕大家猜出花來,只怕也難猜中它的真實想法。
總之不管原因是什么,小銀狼就這么莫名其妙地來到了林雪君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