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還沒下雪,她帶著衣秀玉和阿木古楞幾人天天上山采草藥。
要盡量多采一些儲存了冬天用,不然冬天需要草藥的話,想買可就難了。
為度過漫長難熬的冬天,生活在國土極北的人們必須在方方面面多做儲備。
駐地全員齊心搞收割,3天后便將田壟上的所有蔬菜糧食都收到了平坦的晾曬場上。
第四天早上,林雪君給動手術(shù)的小牛眼皮換藥拆線后,便不再蓋紗布了。小傷口愈合很快,現(xiàn)在牛眼皮上已只剩一條粉色的疤。再過幾天絨毛長出來,疤痕都會漸漸看不出來。
拍著小牛屁股送它跟著大牛巴雅爾的隊伍上山,她往頭上纏了頭巾,便又帶著大哥和小王小丁兩位同志上草原去采韭菜花。
野韭菜開花只有一個星期,大家必須盡快趕往每一個步力所及的潮濕平緩向陽坡,快手采摘才能不浪費這大草原饋贈的特殊野味。
“林同志,喝茶。”
“林同志,餓不餓?”
“林同志,我剛?cè)ズ舆呁断催^的手巾,你拿著擦把臉,涼快。”
林雪松采了一小筐韭菜花,卻被不下6位社員關(guān)照過。在熱情的草原上,他借著妹妹的光,每天都在享受著眾星捧月般的照顧。
人走到哪里都是要勞動的,在這里,勞動起來似乎尤為起勁兒。而且,腰酸了、背痛了,抬起頭稍作休息時,放眼望去都是能一瞬令人心曠神怡的美好風(fēng)光。
用穆俊卿剛投洗過的濕涼手巾擦過臉和脖子,風(fēng)一吹所有燥意都消退了。
接過阿木古楞遞過來的鋁壺,仰頸大口灌透了苦澀回甘的老磚茶,又恢復(fù)一身力氣。
“等回去了,燉一扇羊排,再煮點五花肉。把韭菜花剁碎了和點鹽,蘸著肉吃,老香了。”大隊長走過來拍拍林雪松肩膀,笑得爽朗:
“你秋天來,是好時候啊,有口福。
“剩下的韭菜花都和肉餡做餃子,咱們?nèi)v地都過年一樣了,哈哈。”
“全包餃子嗎?不做醬嗎?”林雪君皺眉,后世她媽媽都是將采的韭菜花腌制成醬,能吃一冬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