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勒擔心大牛后蹄踢到自己,落地時一個旋身,翻滾朝向另一邊。哪怕到這一刻,仍未松口。
屁股上沒有了持續(xù)不斷的啃噬疼痛,發(fā)足狂奔的大牛終于慢下來,在林雪君和塔米爾的左右攔截下漸停。
大牛停步的瞬間,林雪君一踩腳蹬從馬上躍下,雙足落地后未停一息,她疾跑向高草叢中的沃勒。
在與黑臉大狼匯合的瞬間,林雪君撲坐在草地上,顧不得沃勒嘴里還叼著腦袋已軟趴趴歪倒的艾虎,一把抱住了沃勒,狠狠地、緊緊地。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和顫抖,不斷用臉摩擦沃勒的頸背,口中不停念它的名字:“沃勒,沃勒……沃勒!”
沃勒終于放松了咬合肌肉,歪腦袋把艾虎推向一邊,仰起頭在她懷里輕輕舔舐她面頰,嘗到咸味后舔得更起勁了。
失而復得的感動讓林雪君的情緒久久不得平復,她不斷撫摸沃勒蓬松的毛發(fā),心里悄悄念‘對不起啊,誤會你啦’,然后又對著它的狼腦殼親了兩口。
沃勒大概根本搞不清楚林雪君為什么情緒起伏如此大,它被抱得難受也不掙扎,反而在它反復撫摸親熱后翻起肚皮。
林雪君輕輕摸了幾把它軟乎乎的肚子,漸漸緩回神來,才皺起眉,下巴上蹭得濕乎乎的,拿手一抹全是血——是沃勒咬斷艾虎脖子時嘴巴上沾的血。
最可怕的還不是血,而是一股讓人恨不得昏厥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