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的!”后面推著好大一車石頭的王建國湊上來,將獨輪車往邊上一放,泥袖子隨便抹了把額頭上的汗,點頭道:“不過她可不是在割狗舌頭,是割舌頭下面的腫瘤?!?
“下巴頦上長了個瘤子?哎呦?!眹^的社員立即把眼睛睜得更大了,恨不能進院子里去看。
“讓開點,手術(shù)不能見土。”王老漢守在門口,堅決不允許他們靠近。
“咋樣?能治好不?是啥瘤子啊?”一個矮瘦但看起來莫名很結(jié)實的中年男人一邊搓煙卷一邊問。
“會吃掉骨頭和好肉的惡性瘤子,不割就要死了?!蓖趵蠞h回頭看看手術(shù)臺,心里緊張得坐立難安,但仍堅守在院門口,努力不讓自己太慌亂。
“以前老張家的老漢就是下巴下面長了個瘤子,后來喘不上氣嘛,憋死了。咋獸醫(yī)還會割瘤子呢?不是說這種瘤子距離氣管啥的太近,割了會死嗎?嗆血啥的呢?!?
“我也不知道,林醫(yī)生說可以一試。”王老漢擺擺手,“走吧走吧,別堵在這兒了?!?
“沒見過嘛,再看看。”大家開荒也累,平時又沒什么娛樂,難得遇到個新鮮事兒,一站住腳了都不舍得走。
那邊手術(shù)臺上忽然呲出血來,圍在臺邊的人都呆了下,衣秀玉手里的吸管差點掉在地上,咬緊牙關(guān)才忍住驚嚇,捏住了手里的東西。
圍在院外看熱鬧的人倒嚇得呼喝聲不斷,以為狗被割到血管要死了。
王老漢一把攥住門栓,緊張得連氣都喘不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