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咱們不是把后山好大一片都圈起來放養牲畜嘛,咱們留在駐地的牲畜春夏秋都在后山自己溜達找草吃。雖然用繩子、鐵絲啥的圈了,但也怕一些小野獸跳進來咬小羊,或者被野豬撞破口子偷咱們的牲畜吃。我就想著整點狼尿灑在外圍,野獸都很謹慎,嗅到狼尿了知道這里是野狼的地盤,一般就不敢往里闖了。不過……”趙得勝伸手也想像林雪君那樣摸小狼的腦袋,結果被沃勒回頭便是一口。
他嘶一聲,等把手指頭抽回來,上面印著兩排坑,好險沒被咬破。
“夠兇的。”
“哈哈哈,一般人都不讓摸的,我也是喂了一個來月,才不挨咬。”林雪君呲牙一笑,“才大概3個月吧,臉都還圓著呢。現在剛開始要退胎毛,我每天都給它梳毛,收集它的胎毛準備做個毛筆,回頭入秋了再縫進薄棉襖里,據說狼絨可暖可好了。”
林雪君坐在炕沿上跟趙得勝分享自己最近在做的事,忽然想起小狼身上絨毛的味道,又忍不住想笑。
沃勒和糖豆的胎毛絨做成的小棉襖肯定特別好,獨一無二地暖和,但也會是件有小狗味的棉襖。
到時候她穿著那棉襖去給牧民看牛羊,牧民們肯定都會說:
【林獸醫身上有一股小狗味。】
“那它的尿是不是不行呀?”林雪君有些遺憾地道,可惜讓得勝大叔白跑一趟。
“聊勝于無吧。”趙得勝難得整了句成語,轉頭笑吟吟對林雪君道:“那還得麻煩林同志多給沃勒喂點水,用小罐啥的幫我接點狼尿,回頭我去圈圍外潑一潑,給咱們的后山再加一層防護。”
“那行,我試試。”林雪君撓頭,她還沒干過這種事兒呢。
接下來半天時間,林雪君時不時把小沃勒拎到水盆邊請它喝水。偏偏沃勒一點也不解人意,自己想喝就只來一口,不想喝就是你把它嘴巴子塞水盆里,它都不會舔一下。
林雪君實在沒辦法,只好弄了些羊奶摻水后給它喝,沃勒這才終于張了嘴。
之后林雪君一閑下來就帶沃勒去院外逛,小沃勒自己有圈地盤的意識,每次出門撒尿都會先在院子外的籬笆墻下灑尿,走幾步來幾滴,等院子用尿圈好了才會找草稞子里暢快排便。
林雪君跟在沃勒身后,看見它下蹲便立即把小罐子放它下面去接。
每次聽到呲啦啦的聲音源源不絕,她都會產生豐收般的喜悅。并欣慰于之前的羊奶沒白喂,看那,滿滿一罐子狼尿。
還是含金量特高的童子尿呢。
積攢一桶后,德勝大叔拎上狼尿開開心心去圈林的外圍隔幾步灑一點。雖然尿不少,但頂不住他們圈的山林區域太大,那么一桶尿也就夠灑一點的。
于是接下來幾天,林雪君每天跟在沃勒屁股后面喂奶接尿,慣得沃勒把奶當水喝,之后不給喂奶了,它都不去喝水了。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糖豆:怎么狗尿就不行呢?我可能尿了,我也想喝奶呢,汪!
…
第70章 春山和病狗
爬得快快的,不被熊吃。
林雪君用掉了第七大隊所有中草藥, 仍未做夠春季驅蟲要用的中藥湯。
大隊長王小磊站在藥材柜前面開始算賬,苦著臉嘀嘀咕咕地越算越難受。
“這要去場部買的話,咱們買糧買面的錢就要被征用了, 大家又得吃一個月的窩窩頭……”
王小磊長嘆一口氣, 捏著眉心道:
“正是開荒季,飯吃不好,哪有力氣干活。要不春夏季的驅蟲先延緩一下,咱們攢攢錢再去場部買藥材?”
林雪君抽出已經空掉的抽屜,翻過來倒掉里面的渣渣, 擺在室外通風處曬日光。
隨即搖頭回答王小磊:
“大隊長, 中藥材的事你不用管了, 我來搞定。”
“你哪有那么多錢買這個啊?更何況不能讓你掏腰包。”王小磊當即搖頭。
“哪用得著買, 后山遍地都是中草藥, 不采也是浪費。”林雪君說罷撈過背簍,“我帶著衣秀玉同志還有下午不上課的阿木古楞, 我們仨去采幾天就把藥材采齊了。”
“做驅蟲藥的草藥,山上都有?”王小磊挑高眉頭。
“都有,做什么的草藥都有, 只有你想不到, 沒有它不長的。”林雪君說罷便準備往外走了。
王小磊被她的雷厲風行搞得瞠目,想了幾秒才追上來, 叮囑道:“不要往深山走,就繞著山路走咱們圈圍起來的這片區域,最多在圈圍外圈走。深山里危險,知道不?”
“知道了, 大隊長。”朝身后擺擺手, 喊上衣秀玉, 便拐向阿木古楞的小氈包。
出發時,阿木古楞不僅背著籮筐,還揣著個白紙本和鉛筆橡皮。
采草藥休息的時候,他會把草藥的葉子、莖、根等仔仔細細畫下來,不僅畫正面,還要畫其他角度的。
“等拿到彩色的筆,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