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給你買了幾首歌,直接對外宣傳是你自己寫的,然后跟你說,創作型歌手的人設有利于吸粉。你敢主動澄清事實嗎?不敢!這算不算是把柄?
包括其他諸如出軌睡粉絲私生子同性濫交這種私德問題,都是可以引導甚至于可以說引誘的。而且真論起來,這還都是小得不算事的呢。
再大一點兒的就是,讓你不知情狀態下睡個把未成年,再么像華影旗下那些人一樣沾點兒毒……這些人,別管他們被捧到什么樣的地位,都是空中樓閣,敢和公司對著干,說塌就塌了。
算起來,那場雪崩式塌房,顧盼是真的不敢獨攬大功。她放出的那點兒料,充其量就是刮了一陣小風。華影為了自保瘋狂地拉別家下水,別家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把雪球越滾越大,再加上丟卒保帥的、借機拉踩上位的、爭奪資源的,這才打了個糟亂。
當然,圈子里那些陳年污垢都翻了出來,給圈外人給開開眼界那是捎帶的,主要還是國家下了決心要整治了。
禁選秀,禁耽改,整治營銷號,改收視率算法,平臺數據擠水,查票房,查稅……這次,板子真的打下來了。
要說效果,應該還是顯著的,但……顧盼想起之前和那位大領導的談話,心中默默嘆了氣。可以預見的,只是短期的好轉而已!想要真正回到以作品為導向的時代,目前來說,是不可能的,除非……除非有了顛覆目前行業運作方式的大變革!
第112章 第112章
一場會開了大幾個小時, 等在外面的隨行人員百無聊賴,閑得不知道喝了幾遍茶水,上了幾次衛生間。好不容易才等到會議室的大門重新打開, 與會人員陸陸續續退場。
賀煜的助理留意到,但凡出來的人,狀態都不大好看, 心里“咯噔”一下。精神狀態明顯露出疲倦這很正常, 這么長時間, 就連他這個閑坐等候的人都有些困乏,更不要說實打實地開這么久的會了,任憑誰也覺得累得慌。關鍵在于,這么多人,一個個都有些頗為隱晦的懊惱和難言言表的凝重在臉上。
很快,助理就在人群中看到了自己的老板。賀煜正與一位導演不知說些什么, 倒是聲色如常,與旁人的模樣大不相同, 但憑借對這位頂頭上司多年的了解,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他實際上并不平靜, 甚至可以說是一懷怒火!
反而是在賀煜后面才出來的那位, 華年的顧總, 那才是進去什么樣兒,出來什么樣兒,滿臉笑盈盈, 給人如沐春風之感。
助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只是本能地一激靈,腦子里那根弦兒瞬間繃緊, 趕忙跟上賀煜。一路上人多眼雜,他也不敢多說,直到上了車,才小心翼翼試探問道:“賀總,這次……”
“你覺得,她是個什么樣的人?”賀煜打斷了助理的話,反而問了句不大相干的話。
他這一問沒頭沒尾,又不指名道姓,助理愣了幾秒鐘,腦子里把之前的事兒飛速過了一遍,才反應過來這個“她”可能是誰:“您是問華年那位?”
賀煜閉目養神,低低地應了一聲:“嗯。”
助理想了片刻,才略帶些猶疑地回答道:“看著,看著是個,怎么說呢……應該是個很老成的人。”說完這句,他自己就覺得十分別扭,可換個說法,又很難表達出那種感受。
“老,成?”賀煜開始也覺得這個形容有一種難言的古怪,只是低聲慢慢重復一遍,仔細琢磨著這個詞,就忍不住嗤笑一聲。
“老成”二字,還真是不算錯!不然,他們這些在她手底下翻車吃大虧的人都是白給的嗎?單就是剛才會議結束后,她與其他人寒暄應酬所表現出來的那種虛偽與圓滑,并不亞于他以往所見的任何一個久經商場的老狐貍。更何況,若不是老成得太過了,又怎么能早早搭上官方的線?
他捏了捏額角,似乎是在問詢,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我記得,華年的背后是顧氏集團在撐腰?”
這不是華影倒了以后,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嗎?助理心里納悶兒,卻不敢怠慢,趕忙附和道:“是顧氏注的資。”
“顧氏,華年,這行事風格還真是一脈相傳啊!”賀煜無聲冷笑,可這其中究竟有幾分惱火幾分嫉恨幾分艷羨,就連他自己也辨別不清楚。
顧氏發家早,民國時期便以實業起家,挺過數十年戰亂,又挺過建國數十年的變遷,期間不知熬死了多少同行,自身卻依然屹立不倒,偶有風雨飄搖之時,卻也沒有真正傷筋動骨。到如今更是根基越扎越深,版圖越做越大,怎能不令知情者眼紅的滴血?
偏偏,每一代顧家的當家人,仿佛都天生的知覺敏銳,總能早早的辨明風向,踩住政策的風口,就連一個走了狗屎運被收養的外姓人,也不例外。
賀煜平時一貫以年輕有為而自得,可每次想到姓溫的,那個比他尚且年輕幾歲的,實際與他并沒有什么交際的人,素來意氣風發的表情就不禁扭曲一瞬。
不過很快,他就平靜下來,甚至有些愉悅:“顧盼的顧,和顧氏集團的顧,是一個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