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湛甩了甩渾濁的腦袋, 竭力把顧謹言的喘息聲甩出意識之外,要不然他根本無法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安排下個劇情。
然而對方的聲音跟索命似的,不斷不斷滲入進他的鼓膜中。
見楚湛沒理會, 顧謹言的音色又略帶委屈,暗啞中透露出絲絲蠱惑的意味:“楚湛, 你幫幫我好不好?我撐得好難受。”
“………”楚湛煩躁地索性伸出手掌捂住了他的嘴,阻止他再次發聲。他惡狠狠地罵道:“你再給我亂叫,我一腳踹死你!”
“唔——”顧謹言聽后似乎更加興奮了,連漆黑的眼睫都微微濕潤。
而這一下更是被他抓住了機會,他的舌細細密密地舔舐著楚湛的手掌心,被掩在掌心下的鼻間不斷滾出濃重的呼吸。
“…………”楚湛心里直翻白眼,他平生同精神病人打過不少交道,自認為還是非常有心得的。
可是他從沒有跟變態打過交道,尤其還是顧謹言這種。
他只能強迫自己閉上眼,只有這樣才能避免跟他對視。
楚湛任顧謹言舔,他實在不愿在小事上耽擱。沒了顧謹言的聲音,稍稍靜了些。
如果能夠忽視掌心和腳心的感覺,那最好不過。
終于,楚湛在飽受干擾的思緒中想起了下個方案。
車內強迫,對,車內。車外還得安排許多人,他的大腦中快速匯聚著模糊的場景,如跑馬燈似的切換。
不過,最重要的一點!以防現在這種情況發生,他必須削弱顧謹言的武力值。
要不然即便是在車內假裝強迫,說不準事態又會隨著顧謹言的反抗而脫離軌道。像顧謹言這種豪門財閥出來的,從小到大必定受過專業的訓練。
比力氣和擒拿,楚湛顯然不是他的對手。
那么就讓他手無縛雞之力吧!
楚湛試圖加快時間,跳過黑夜白天,直接進入到下一個劇情點。
他連多等一分一秒都徹底辦不到了,隨著腦中不停勾織出來的世界,攥住腳踝的雙手陡然一緊。
“………”楚湛睜開眼,面色僵硬地看過去。
只見顧謹言手臂上的肌肉牽扯起,修長的脖頸暴起了青筋,那雙眼沉浸又兇狠。
就這樣如狼似虎地盯了一會兒,他閉上眼,英挺的眉深深地擰起,而嘴唇更是細微地抽搐著,偶爾露出緊咬的白牙。
作為男人,楚湛自然清楚他的反應,頓時驚得頭皮發麻。
他一定要趕在顧謹言釋放之前切進下個劇情里,于是他閉上眼,在心里瘋狂提醒自己:快點切換快點切換,要不然顧謹言就該………
………弄他腳上了。
隨著腳心一股滾燙,洇濕了布料,霎時楚湛的眼前宛若一道白光閃過,而顧謹言的眼神迷離又饜足。
………
………
楚湛坐在床上,只剩下他一個人。原本該是凌亂的被褥,此刻整潔干凈。
顧謹言不見蹤影。
然而腳上濕潤黏膩的感覺仍舊明顯,甚至還有殘留的余溫。
他還在游輪的頭等艙套房,只是透過落地窗的景色發現游輪已經入港靠岸,正當他準備探究是否已經跳過劇情時。
“楚醫生!”劉詢突然出現的聲音令他驚了一跳。
這個世界包括顧謹言在內的所有人都不會察覺到突兀的變化,但作為旁觀心理醫生的劉詢卻不同。
他直接問:“楚醫生,你改變時間進程了嗎?”
“是,我幻想切入下個方案場景了,可是不太正常。”楚湛沉思了片刻,“我想象中的下個方案應該在車里,但是我現在還在游輪上。”
劉詢問:“顧總呢?”
“我不知道。”楚湛跳過了和顧謹言在游輪上荒謬的一晚,所以最后的結果如何,并沒有在他的腦袋里產生畫面。
他拿過手機看了眼時間和日期。
不過才第二天下午三點半。
于是他給童特助打了一通電話詢問顧謹言的去向。
“楚總,顧先生今天有戲,天沒亮就被他的經紀人接走去片場了。”
“行,知道了。”楚湛掛掉電話。
然后想到了什么,緊接著他臉一黑,從床上蹦起直沖衛生間,劉詢見他火急火燎的,便笑著調侃:“你尿急啊?”
“我洗腳!”
而另外一邊在大學宿舍內,正在拍攝一場親密戲,兩位外形出色的主角正擠在一張單人床上,隨著拍攝進度,倆人的唇也越靠越近。
眼見即將貼上時,其中一人猝然睜眼。他盯著旁邊眉眼溫柔,五官純美的臉龐不禁深深地皺了下眉頭。
“謹言,你怎么睜眼了呀?”導演叫停。
而聽到聲音后的洛予也睜開了眼,同樣的,他看見旁邊是眼神冷漠的顧謹言時,仿佛也像剛回過神后而略微不自在了一瞬。
導演又喊繼續拍攝,就著剛才停下的位置,反正床上的倆人也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