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言看著下方的楚湛,白皙的皮膚上漸漸蔓延一片淡粉色, 他眸底的顏色愈來愈暗, 他大手強硬地扭過楚湛的下巴, 牢牢地扣在虎口。
“他親你了沒?”
“你在說什么!?”
顧謹言的臉倏然逼近, 目光凝視著楚湛淡色的唇,“那個小白臉,親你了沒?在那個宿舍的破床上,他親過你沒有?!”
楚湛被這個姿勢弄得焦慮又惶恐不安,可顧謹言的力氣出奇得大, 他只能被迫面對, 只是咬著牙狠狠道:“他親沒親我, 你他媽不是都看得到嗎???你他媽問我?!”
“不行, 我都沒親過你,別人怎么可以搶先一步。”顧謹言神經質地說著,眼底掠過一絲狠戾,“絕不能先便宜別人, 我花了那么多錢看你跟別人談情說愛, 看你跟別人親嘴……”
顧謹言越說越來了氣,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嫉恨激得爆炸,“我不能當那個冤大頭!”
“你想怎么樣?”楚湛心里咯噔一下。
下一秒, 他眼珠子差點滾出來,因為顧謹言攥著他的頭發, 沒有一絲絲防備,沒有一點點預警,就這么猝不及防地狠狠地吻上了他,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一個怒含占有欲,宣誓權的掠奪。
楚湛一瞬間大腦斷線,久久無法拼接。只有嘴唇上攻勢猛烈的啃咬,顧謹言身上那股冷冽又深沉的香水味與專屬男人的荷爾蒙味道迅速侵占了楚湛的口鼻。
顧謹言吻得興起,索性一手壓攥著楚湛的腦袋,一手急躁地脫去身上的羊絨大衣。
楚湛猛地回過神,他兩條長腿在沙發上,在顧謹言強壯有力的腿部肌肉壓制下無措地亂蹬。
“唔唔??!唔……!嗯嗯言,我操唔……!”熱血狂涌上,楚湛滿臉爆紅,被封住的口中發著亂糟糟的音節,脖頸處的靜脈怒張。
他真是要瘋了!這可不是催眠世界,這他媽是真真實實的現實世界!
他沒求自己的初吻多溫情美妙,但至少不是被一個同性綁著雙手強勢壓倒在沙發上。
顧謹言也是經驗不足,光顧著發狠,倆人都差點氣短過去,他稍稍離開了嘴唇,眼神依舊如狼般兇狠。
“你記住了,只有我能碰?!鳖欀斞源鴼?。
“碰你唔?。。 背縿偼高^一口氣,還沒來得及破口大罵,又被顧謹言堵上了唇。
顧謹言遠不滿足于此,他眼中濃重的東西,看得楚湛心驚肉跳,在對方進一步動作時,他再也無法穩定情緒,來不及想便一口狠狠咬上了顧謹言的舌頭。
“??!”顧謹言痛叫一聲。
趁著這個機會,楚湛抬起一腳,重重地蹬向他的腹部,接著在顧謹言捂著嘴沒反應過來時,他一個打挺從沙發上蹦起來。
他的雙手被束縛,雙腿卻沒問題,只是行動上還是受到了干擾,加上劇烈不安的心跳,他幾乎是顫抖著腿沖向大門。
可沒跑兩步,顧謹言回過神,急步追了上來。一把抓住他的浴袍,抓得他露出半個肩。
楚湛顧不上其他了,胡亂地朝他臉上,身上砸著被捆住的雙手,拿頭撞拿腳死命地踹,一不留神,腳踹了個空,被顧謹言撲倒在堅硬的地板上。
楚湛霎時疼得眼冒金星。
顧謹言嘴角流著血,雙眸卻興奮地接近危險,他咧著血色染紅的唇,笑著問:“你要去哪兒?要跑去哪兒?”
說著,又要吻了上去。
“?。。?!操!我操你媽!”楚湛大吼著,扭了個身,將胳膊肘狠狠地撞向顧謹言精致漂亮的臉,撞在了他高挺的鼻梁上。
顧謹言頓時疼得臉都白了,而楚湛更是連滾帶爬,像頭剛落地的小牛犢似的拼命地在不靠雙手支撐下,站了起來。
他頭也不回沖到門邊,擰開了把手。
后面傳來顧謹言怒氣沖沖的聲音:“楚湛!”
楚湛不敢等電梯,他索性光著腳跑樓梯,他聽見后面跟上了腳步聲。
楚湛住的小區地段不錯,小區門口是臨街的商業店鋪,十二點之前,都是一帶熱鬧景象,人來人往。
可是小區里頭卻是靜悄悄的,不見一個人影。
所以楚湛打算跑到保安亭那邊找只手機報警,他剛跑下自己那幢樓沒幾秒鐘,朝后一瞥,只見顧謹言也追下樓了。
“媽的!”楚湛低罵一聲,迎著夜風跑到保安亭。
結果跑到一看,今天值班的保安還不守職業道德,居然在街邊跟人嘮嗑。
楚湛現在穿著浴袍,沒有系帶,因為系帶綁在手上,他幾乎露了整個上半身,肩膀還遛了一片,加上他凌亂的頭發,紅腫的嘴唇,整個人要多狼狽多狼狽。
幸好還留了一條內褲,要不然他還真不如在屋子里被顧謹言給上了得了。
堂堂金港市知名心理醫院的醫生,小區里認識他的人不少,還有一些是他的患者。平時楚醫生都是一副清冷斯文的形象示眾,哪有一刻像此時此刻這么令人跌破眼鏡過。
楚湛出現在街邊的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