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線條流暢矯健,寬肩窄腰,沒有一絲多余贅肉,紋理中又透著蓬勃的力量感。
脫完上衣后,楚湛便取了花灑下來,正準備打開時,顧謹言蹙眉道:“你洗澡都穿褲子洗的?”
楚湛瞥了眼露著上半身,卻穿著褲子的人,冷淡道:“要么直接洗,要么自己脫。”
顧謹言明白再得寸進尺,楚湛估計得摔花灑走人了。
他只能郁悶地自己脫下褲子,只不過這個過程,他故意慢悠悠地,眼睛盯著楚湛。
然而楚湛都沒看一眼,面無表情道:“轉過去。”
“……?”顧謹言氣笑了,但沒法,誰讓他有求于人。
楚湛站在他身后,拿著花灑將人從頭到腳淋了一遍,他機械地幫顧謹言擦沐浴露,沖水,全程不帶多說一句廢話。
顧謹言感受著對方修長的手指擦拭過后背,毛孔漸漸被刺激得張開,自從楚湛出院到今天,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
他嗓子微微有些燥熱。
可楚湛沒發覺,只想趕緊洗完離開。
忽然原本面對瓷磚的顧謹言驀地轉過身,楚湛來不及避開視線,一低頭就見證了某個現象,他頓時耳朵嗡鳴。
他氣急敗壞就要摔了花灑就走,可顧謹言反應快他一步,將人抵在了冰冷的瓷磚上。
來不及關的花灑噴了倆人一身。
“你……你他媽……”楚湛罵罵咧咧跟他推搡起來。
顧謹言一邊壓制楚湛亂動的胳膊,一邊急切地想湊近親吻,“楚湛,楚湛別動。”
“顧謹言,我們說好不強迫的!”
“就今天,就今天給我一次。”
楚湛拼命扭動著腦袋,躲避顧謹言的吻。可顧謹言親不到他的嘴唇,便在臉頰脖子一通胡亂的吻。
楚湛受不了,他抬起腿狠狠就是一腳。其實他原本想的是踹上顧謹言的腿,讓他消停點。可是推搡間也不知道踹到了什么地方。
顧謹言頓時痛叫一聲,接著整個人都弓起了身體,沒受傷的手撐在了墻壁上。
“……”不像是裝的,楚湛怔住了。
顧謹言確實疼得連肩胛骨都在劇烈地顫抖。
“你沒事吧?”楚湛趕緊關了花灑,伸手想要去觸碰顧謹言的肩,卻被顧謹言甩開了。
“滾!”牙縫里擠出的。
“……”楚湛真沒想到事態會變成這樣,但這也不能怪他,要不是顧謹言突然發情,他也不會無心一腳。
這種時候把人丟在這里太不道德了,只是有點尷尬,楚湛也不知道能寬慰什么。
可顧謹言說話了,“你就這么討厭我?”
這句略帶委屈的話,聽在耳朵里有點不是滋味。其實說起來,楚湛倒不是討厭顧謹言,只是來到這個催眠世界,跟顧謹言之間發生的一切有些令他心煩。
畢竟一個大直男動不動就被拉到床上,是人都膈應。
但現在,看見顧謹言這樣,他又于心不忍。
“不是說跟我重新開始?”顧謹言瞥過眸,神色有些受傷,“是你說的。可我現在連碰你一下你都抗拒。”
楚湛啞口無言,他心虛道:“我剛……我剛急了一下,真不是故意的。好了,別說了,我……我看看?”
說著他拉了下顧謹言的手臂,然而顧謹言卻不肯動,沒好氣道:“看什么?”
“……看看斷了沒。”
“……”顧謹言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自己慢慢撐著墻站直了身體。
可楚湛上前扶他,又被他推開了。
“你出去!”
這會子是真生氣了。楚湛理虧,只能他說什么是什么。
浴室里重新響起水流聲,楚湛的睡衣剛才打濕了,便去外頭的浴室隨意沖了個澡,等他再回到房間后,看見顧謹言已經閉著眼躺在床上了。
房間內只亮了一盞床頭燈,楚湛走過去低下頭,“睡了?”
顧謹言皺了皺眉不想搭理。
“要不要叫醫生來看看?”
顧謹言直接側了個身,將被子往腦袋上一蓋。
楚湛搖搖頭走到自己的床位上,關了燈躺下了。
顧謹言聽見旁邊人輕嘆了一聲氣。
“唉,你這個人。有些事可大可小,別太犟了。聽我一句勸,還是叫那個蘇醫生上門來看看,要不然……”
顧謹言重重拉下被子,扭過頭咬牙道:“讓你失望了,還沒廢呢!”
“那就好。”楚湛松了口氣,沒事就好,他總算不用帶著愧疚感導致晚上睡不著覺了。
不過今晚他還是失眠了,主要是催眠的時間過分長久了,沖今天顧謹言的行為來看,估計再忍也忍不了幾天了。
等到顧謹言的傷一好,即便楚湛說著重新談戀愛不強迫也很難維持,畢竟顧謹言不是吃素的。
如果再過段時間還沒結束催眠,他得想個辦法醒過來,咬舌這個辦法已經不考慮了,萬一沒輕沒重真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