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他媽都瘋了!”楚湛盯著逼近的匕首,身體在轉盤上劇烈掙扎躲避。
李明皺起眉,對顧謹言說道:“還沒開始玩兒你就搞出人命,那我們待會兒玩什么?”
顧謹言只在暗處的沙發上抽著煙漫不經心地說:“既然是玩變態的,沾點血才好玩兒。”
楚湛瞠目欲裂,緊接著旁邊一道銀光閃過,他本能反應緊閉上眼,也好,極致的痛覺能令催眠結束,也省得他自己咬舌了。
“操!!!”眾人驚得一聲低呼。
“………”然而預想中的劇痛并未如期而至,也沒有噩夢一場的驚醒。
楚湛冷汗淋漓,心驚膽顫地睜開眼,卻見那柄匕首鋒利地割斷了他身上束縛著的皮繩。
李明眼神立即不滿地掃向顧謹言:“哥們兒,你這是什么意思?”
沙發上的顧謹言笑了笑,道:“這個小明星不行,換個人。”
“他媽我們玩的就是這個小明星!”
“你他媽想吃獨食是吧!?”
這幫公子哥兒算是看出來了,顧謹言哪是對游戲感興趣,分明找茬來了。
隨著童特助解開了楚湛身上束縛,接著扶到沙發上坐下后。
顧謹言的視線重新移到這群人臉上,他揚了揚唇角,索性攤牌:“我嘴里的東西,你們別肖想。”
李明這群公子哥兒,哪能任由他人囂張到自己的地盤上,雖說八樓下來的顧謹言可能身份不一般。但這幫公子哥們的背景大大小小加起來,底子夠硬,而且他們平時嬌生慣養,囂張跋扈慣了,此時被顧謹言這么一激,更是火氣上頭。
幾名公子哥欲上前教訓,卻被童特助強壯的胳膊一擋,保鏢手里還有一柄銀亮的匕首。
李明不屑道:“單槍匹馬帶個保鏢就敢來這撒野,你他媽以為你是誰!?”
說罷,李明當下就招了門外的保鏢進來,頃刻間,無數的皮鞋聲響起,幾十名黑西裝的保鏢沖進包廂,黑壓壓地將沙發圍了一圈。
楚湛現在頭腦極度混沌,連抬眼皮的力氣都沒有,他癱靠在沙發背上。現在的形勢緊迫,可鼻端若有似無飄進顧謹言身上的煙草味時,卻令他莫名心安。
李明站在一幫人前邊,他盯著顧謹言狠戾道:“你他媽的砸場子的啊!行啊,老子今天就連你們一塊兒收拾了!看你們誰能走得出去!”
包廂內一時間暗潮洶涌,危機四伏。
在幾十雙兇狠的眼神注視下,顧謹言卻絲毫不見慌亂,他挨過身詢問楚湛:“怎么辦?我們好像出不去了。”
楚湛怒瞪:“你他媽問我!?你不是有一群保鏢嗎?”
“來的急,沒帶。”被吼的顧謹言一臉無辜。
“……”
山雨欲來風滿樓,四周的人一步步逼近他們,仿佛巨大的黑色云層遮住了包廂內本就暗沉的光。
楚湛現在喪失力氣,只能緊張地看向站在一旁的童特助。
然而這位特助大概是喪失面部神經,不論目前形勢多緊迫,他自始至終都是一張表情。
楚湛看不出他是假裝淡定還是真淡定,于是將目光轉向旁邊的顧謹言。現在只能寄托在這倆人身上了,希望他們的拳腳功夫能夠以少勝多,帶著他殺出重圍。
結果這一眼,他直接震驚住。冷汗由脊椎一路電馳風擎直攀腦門。
光線還是非常暗沉,只有他先看清楚了顧謹言手中似乎在擺弄什么東西。
荒誕的事情這兩次的催眠世界里見識了不少,可眼前的情景更是扯蛋。
顧謹言這個神經病居然擺弄著一把黑漆漆的槍,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正漫不經心地給槍口擰上了消/音/器。
“操!他他媽有槍!!!”有人大叫一聲,挨近的其他人也看清了。
霎時間,眾人不敢輕舉妄動。
在面對遠射程的危險武器時,盡管李明人多勢眾可也不敢掉以輕心。
“你他媽有病吧?!”李明盯著顧謹言不疾不徐地擰好消/音/器,“你的槍也就幾發子/彈,你還能把我們所有人都干翻?”
李明是不太相信顧謹言能干出什么事,畢竟在藍光會所四層以上的人物,牽一發都能在金港市激起不容小覷的風波。他頂多覺得顧謹言只是在虛張聲勢,茍延殘喘罷了。
顧謹言抬起眸,持著槍對他而言仿佛就跟拿著筷子一樣平常,他慢慢將槍口對準了李明,語氣懶散:“七發子/彈能不能干翻一群人我不清楚,但能不能干翻你,你可以試試。”
李明見他神色自若的樣子,不敢冒險。他不動聲色后退了幾步后,半個身體閃到一名黑衣保鏢身后,接著將人往前一推,忽地大聲喝道:“他媽的,給我上!”
他就不信了,顧謹言的槍法能準到在一群保鏢里頭找準他。就算他持有武器,幾十名的保鏢拿下這三個人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其他公子哥們也迅速退到保鏢身后,口中還張狂指示著保鏢們。
然而,幾十名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