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從前那套上帝視角引導方法行不通了,顧謹言沒有現實的記憶,那他說再多,對方也只會覺得他在胡說八道。
目前唯一的辦法就只能待在顧謹言身邊走一步看一步,看看能不能從中挖掘出顧謹言這強制愛毛病的起因,然后在一旁慢慢疏導。
但楚湛不想跟他再起沖突,要不然像前幾天那樣兩個人拉拉扯扯,還沒見到成效就光受傷了。
楚湛拿定了主意,忽然整個人僵硬了。因為身后的顧謹言動了動,橫在腰間的手臂收攏,將楚湛往身上一帶。
兩個人貼得更緊了,顧謹言鼻端的熱氣在后頸炸開。
“醒了?”剛睡醒的顧謹言聲音略啞,透著一絲饜足的性感。
既然醒了,繼續在一張床上躺著也別扭,于是楚湛說:“起床吧。”
顧謹言卻不肯,只把嘴唇貼在楚湛的脖頸處細細地摩挲著并且低喃道:“再陪我躺一會兒。”
眼看這手又要不安分了,楚湛忙一把扣住,扭過頭盯著。
同樣作為男人,楚湛哪能不知道剛睡醒的顧謹言會有什么生理反應,他臉都綠了,一瞬間他覺得剛才所想的方案恐怕得作廢了。
顧謹言眼底閃過一絲惱怒,但隨后仿佛意識到什么反而笑了。
他問:“還痛嗎?”
楚湛一怔,管它是哪個地方痛,總之先痛就是了。
“痛。”
“以后聽話點,我就不像昨晚那樣折騰你了。”
“……”
大概應了那句床頭打架床尾和,上一個催眠世界中還兇神惡煞的顧謹言現在卻笑著寵溺揉了把楚湛的頭發,起身下床。
楚湛以為他好歹先去洗個澡穿個衣服啥的,結果沒想到他被子一揭,伸過手臂就要穿過楚湛的腿彎。
“你做什么?!”楚湛頓時觸電般平地蹦起。
“抱你去洗澡。”
“不用,我自己去洗。”楚湛邊說邊掙脫開。
顧謹言臉皮厚,大咧咧站著不影響。可楚湛哪能接受得了,他手忙腳亂一邊掙脫一邊還得捂著檔,臉都漲紅了。
“我說真不用!你怎么聽不懂人話?”
最后他被顧謹言壓制在墻上“聽話,你自己洗不到,如果不掏出來會生病的。”
“掏,掏什么?”
顧謹言盯著他笑了,笑的非常曖昧:“你說呢?”
楚湛直接黑臉,因為顧謹言說完,連他自己都感覺到了,他當即腦袋“嗡”地一聲,一片空白。
“而且你再亂動的話……”
再亂動的話,恐怕沒自己好果子吃了。避免接下來更尷尬的事情發生,而楚湛也不打算剛開始催眠沒一會兒又繼續咬舌頭醒來。
他只能硬著頭皮咬著牙,放軟了語氣:“讓我自己洗好嗎?”
楚湛沒顧謹言高,所以從這個角度看過去,看到的是楚湛緊咬著牙,顫動的睫毛下羞憤的表情。
顧謹言微微揚起嘴角:“我們都在一起這么久了,你怎么現在反倒害羞起來了?”
不過話是這么說著,他還是很享受楚湛這副樣子,他捏著楚湛的下巴啞聲道:“記住了,你這個樣子只能給我看,我去外面那間洗澡。”
說完他松開手,轉身離開了臥室。
楚湛幾乎是一路罵罵咧咧來到浴室,對著鏡子一照,這具身體更是慘不忍睹,遍布痕跡。
楚湛活了這么把年紀,平生頭一次別扭地伏在盥洗臺上給自己清理,同時還不忘問候顧謹言全家。
洗完澡,楚湛裹著浴巾走出浴室,看見床上疊放著一件綢質的系腰睡袍,他對于顧謹言的催眠世界完全是陌生的,所以壓根不知道之前楚湛的衣服在哪,盡管睡袍很難遮住脖頸處青紫的吻痕,但有衣服穿總比光著強。
顧謹言已經不在房間內了,楚湛走出臥室,要不是門口站著一名女傭,他都懷疑自己在某處高級酒店的套房內。
等女傭領著他來到樓梯口,楚湛現在位于二樓,他抬頭一看,巨大水晶吊燈垂落在旋轉樓梯間。
放眼望去,墻壁上的名畫,擺架上的古董花瓶,純手工羊毛地毯,隨處可見的奢華,淋漓盡致。
女傭領著楚湛去了餐廳,并告訴他顧謹言已經出門去公司了,待會吃過飯會有車子過來接他。
等到楚湛吃好飯,放下筷子當即被身后一聲整齊的“楚先生”。給震住了。
十幾名統一制服的女傭不知道什么時候推著一輛衣架車站在了后邊的大理石上,而衣桿上掛著一排名貴西裝以及內搭。
兩小時后,楚湛已經坐在豪車里了,他一身筆挺的銀灰色西裝,白色內襯的領口扎了領結,不僅頭發固定了發膠,連臉上也打了不少粉底。
顧謹言沒說笑,楚湛他還真是個明星。現在他要去參加電影頒獎典禮。
楚湛思來想去,為了能順利幫顧謹言治療,少走點彎路,打算假裝失憶,看看能不能從其他人口中得到點線索。
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