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葬,你不愿意?!币蟪忌ひ艉Γ瑓s分外詭然。
“唔?”
宋葬聽得心頭一涼,驀地回過神來,下意識就深吸一口氣,眸光陡然迷離幾分:“沒有……寶寶你好香?!?
可此時他再怎么說好聽的話,對殷臣而言都早已于事無補。
接下來發生的事,堪稱驚悚。
殷臣從茶幾里,拿出一只造型華麗的鋒利匕首,慢條斯理取下刀鞘。
宋葬以為殷臣想捅他一刀,想乖乖閉眼等待,但后續的發展卻截然相反。
殷臣將刀對準自己,還強迫宋葬正眼看著他的動作。
寒芒閃爍的刀尖,徑直挖入冷白后頸皮肉深處,再殘忍地向外一挑。殷臣親手將自己滾燙的腺體,活生生切開、挖出了一半。
如烈酒般濃郁醉人的薔薇氣息頃刻爆發,鮮血順著側頸輪廓與修長指骨流淌而下,染紅了雪白的軍制襯衫,但這仍不是此刻最為驚悚的細節。
特殊的alpha器官結構非常復雜,密密麻麻的神經血管交織纏繞,在殷臣冷白的掌心里鮮活蠕動著,好似某種擁有自我意識的怪誕生物。
“……寶寶,你在做什么?”宋葬看得心跳都快停了,臉色發白,可也被他強勢的信息素所深入影響,呼吸加重急促,有些坐立不穩。
殷臣薄唇挑著,狹長鳳眸里暗光沉沉,誘哄語氣卻極為溫柔:“吃了,證明給我看,你愿意與我融為一體?!?
宋葬沒有拒絕,他現在聞著薔薇花香,越聞越興奮,爭搶主權的領地意識與繁殖欲望同時出現,心頭驟然爆發了一股暴戾嗜血的本能沖動。
如果再任由殷臣散發他恐怖的威壓與存在感,整個軍營的alpha……要么直接此生殘廢,要么也會被刺激得瘋狂起來。真是,行事絲毫不計后果。
更讓宋葬暴躁的是,殷臣非要莫名其妙砍自己一刀,這血糊糊的猙獰傷勢毫無存在必要。切割腺體,對強大的alpha來說也猶如自斷臂膀。
“我吃,寶寶,我現在就吃。”
他其實真有點生氣了,但越是生氣,嗓音越是輕軟。宋葬笑了笑,取走殷臣手中抽搐的半塊腺體,塞入口中,故意仔細咀嚼了片刻才生生咽下。
【你食用了花種·朱墨雙輝,攻擊+50】
系統提示從眼前掠過,又被宋葬滿不在乎地隨手關閉。
他在細細品味那柔軟鮮活的血肉口感。唇角浸著刺目鮮血,比胭脂更顯妖冶秾麗,襯得宋葬膚如細膩白玉,眼眸幽深似黑洞盤旋,活色生香,詭譎又迷人。
至少在殷臣眼里,是真的活色生香。
殷臣非常滿意,似在輕聲哄著壓抑怒火的戀人,又似在挑釁另一名頂級alpha的權威地位,喑啞嗓音裹著居高臨下的惡意調笑:“生氣了?想懲罰我嗎?”
這話誰聽完能受得了?
反正宋葬沒忍住。
有關副本的正事半點沒談,他倆這一頓折騰,就直接折騰到了第二日清晨。
ai管家在臥室播放著輕如流泉的起床音樂,滿地狼藉被悄然收拾干凈,再也看不出絲毫胡鬧痕跡。
宋葬窩在被子里一動不動,幽幽道:“先說好,這不算我們的三日之約?!?
“嗯,我知道。”
殷臣系好皮帶,修長雙腿被禁欲制服牢牢包裹,從腰下勾勒出的臀線顯得分外挺翹。
“宋葬,還生氣嗎?”
他聲音微啞,帶著不加掩飾的饜足與慵懶,后頸漫開的玫瑰香也變得溫軟閑適,絲絲縷縷散落在床榻間,好聞極了。
而宋葬安靜半晌,故意繃著臉點了點頭。
其實宋葬今天已經不生氣了。任何人在度過愉快的一夜后,都不可能再有心思對戀人發火。
但他認為殷臣昨天的行為,非常有問題,尤其是抬眼看見殷臣蓋著抑制貼的冷白后頸時……
只要想到這張薄薄的抑制貼之下,藏著一塊血淋淋的猙獰傷口,宋葬就渾身毛躁不爽。
沒辦法,他必須假裝對殷臣生氣。
矜貴的alpha軍官坐在床頭,赤著上身,緊窄腰肢蔓延出大片紅痕與連綿刀傷。
傷口很新鮮,點點血色好似明麗薔薇,熱烈綻放于雪地中,極為色氣。
這甚至不是宋葬主動下的手,他才沒有這么殘忍。
是殷臣,強行將染血匕首塞入他手中,自己似笑非笑地貼了上去,碾出汩汩滾燙熱血。
真的氣死人了,越回想越氣。大變態,神經?。?
可宋葬能有什么辦法?
他自己喜歡上的寶寶,也只能自己慣著。
殷臣倒是絲毫不怕宋葬生氣,懶洋洋地與他閑聊了會兒,臨走前,還特意捏著宋葬的下巴揉了揉,俯身吻他。
見宋葬故意佯裝沒反應,殷臣笑意微涼,輕蹭著他柔軟微涼的唇瓣重重咬了口,留下一個極深的印記。
咬了人,殷臣施施然穿好筆挺的軍服外套,轉頭就上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