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不改,但是先提前說好,如果我在現實世界找到了我的親媽,你不準發癲砍死她,否則我恨你一輩子。還有我的小狗,也不能砍。”
“……嗯。”
“殷臣你怎么回事,還有點不情愿?”宋葬敏銳察覺到了一絲幽怨。
“我也可以變成小狗,但是無法代替你的母親,他們性質不一樣。你不要總是提它,我受不了。”殷臣直勾勾盯著宋葬,非常坦然。
“小狗也會愛你的,”宋葬嘆了口氣,“它會愛上每一個真心對它好的人,但你和它不同,你會感覺煩躁,甚至想砍死那些癡迷于你的追求者,對不對?你才不是小狗。”
殷臣安靜聽著,逐漸發現自己居然無法反駁。他垂眸低聲問:“那我是什么?”
宋葬倚在他懷里,將腦袋貼在他頸窩里蹭了蹭,輕聲回答:“你像一條自帶劇毒的漂亮蟒蛇,可以纏死我,勒死我,毒死我……把我一口吞進肚子里,腐蝕我的身體,溶解我的皮肉。”
“……別說得那么色情,寶寶在聽。”
殷臣呼吸有些沉重,啞聲道。
“那你還想取代我的小狗嗎?”
“不了,不稀罕。”
搞定。宋葬滿意地摟著他僵硬的脖頸,悄然勾唇。
梅迪莎是個心里有數的人,她喜歡尋歡作樂,但她更喜歡在享受的同時達成目的。
尋找那只格外俊美的吸血鬼,除了他很會服務女人以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她答應過要幫蘭玉珩的忙。
同為女人,蘭玉珩被丈夫背叛,被侵吞財產,被打成一個不被世俗接納的瘋子以后,居然還能繼續立得起來,依靠自身的力量重新闖出地獄,并且沒有一絲心軟,努力去實行更加殘忍的報復……梅迪莎理解她的痛楚,自然也很看好她的未來。
幫助一個從深淵里走出來的女人,其實非常簡單。只需要提供零星的助力,給予些許投資,她自己便能化作烈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
可惜宋葬心里有了理想的王后,否則梅迪莎是真的想撮合他們。
不過就算沒能變成兒媳婦,梅迪莎依然沒有放棄拉攏蘭玉珩。
所以她要搶先找到亨特。
——亨特實在藏得太深太深,蘭玉珩翻遍了地下巢穴,訓練有素的精英騎士們在地上傾力尋找,連她豢養的渡鴉們也散落在蘭斯帝國各處探查,可他們全都一無所獲。
這種情況只能說明,亨特是在故意藏匿,而且尋找到了一個無比隱蔽、無人能想到的藏身之處。
可惜,就算他躲去了異世界,也躲不過新月家族的預知能力。
“親愛的,你想我了嗎?”梅迪莎溫柔勾唇,倚在凱恩那低調又破落的泥磚小屋門口。
凱恩渾身緊繃,死死盯著鞋尖不吭聲。
梅迪莎就好像沒看見他的不自在,施施然彈了彈裙擺的灰塵,柔聲抱怨:“我主動來這臟兮兮的地方找你,不給我一杯水喝?真是失禮。”
“……你想要什么?”
“你說呢?”梅迪莎慵懶反問,提著華麗的裙擺走進室內,徑直推開了臥室的門,“床單很干凈,不錯。來吧親愛的,讓我開心點。”
“不要!別誘惑我了,你就是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趕緊說出來,我盡量滿足。”
“亨特·歐泊利的具體下落,”梅迪莎坐在床邊,“凱恩,你比當年無趣許多,一點也不像那個浪漫又紳士的花花公子了。”
“我還能再活三千年,不想招惹一個差點毒死我的女人。亨特是吧,我幫你找,找完了你趕緊滾出我家。”
凱恩臉色鐵青,說話也毫不客氣,用極大的自制力強迫自己不去看她,低頭盯著殘缺的左手指甲,輕輕撫摸那輪肉白色的新月痕跡。
半晌后,凱恩卻有些茫然地抬起頭,不可置信道:“他好像在地獄里。”
“什么意思?”
“就算不是地獄,那也是一個像極了地獄的地方!有大大小小的黏稠巖漿湖泊,巖石是血紅猙獰的顏色,天空在下刀子,火海延綿不絕,還有兩個赤身裸體的男人在油鍋里尖叫、掙扎……太壯觀了,太神奇了!”
凱恩雙眸猩紅,猛地將梅迪莎抱在懷里:“噢美麗的夫人,感謝你,讓我有機會目睹如此不可思議的神奇景象!”
“口頭上的感謝,我不稀罕。”梅迪莎勾起紅唇,悠悠說道。
凱恩滿足了她,情不自禁又咬了她一口,險些再次被當場毒昏過去。
而梅迪莎拍拍裙擺,從耳環里取出一粒藥丸塞進他嘴里,就毫不留情地轉身離開。
她可不想管吸血鬼的劣根性,活該。
梅迪莎將亨特的藏身處告訴蘭玉珩,而蘭玉珩轉頭就把這事兒傳給了殷臣他們。
正好一舉兩得,玩家們也即將去地獄里探探虛實,趁著瘋老頭情況穩定,眾人開始整理足以防身的魔法與武器。
蘭玉珩從教堂里偷了幾缸貨真價實的圣水,全部囤積在儲物空間里,還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