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知做了四菜一湯,動作極快。據(jù)說這是他為在豪門圈子里展現(xiàn)自己“宜室宜家”,而專門苦練的廚藝,主打一個讓富哥富姐們都能感受到來自家庭的淡淡溫馨。
在這個世界想撈錢可真不容易,什么技能都得會。宋葬心中佩服,跟著殷臣來到客廳,與干巴巴站在原地的夏之知打了個照面。
蕭瀟不在場,還算好說話的陸星游也離開了,夏之知顯然變得有些局促。
他刻意避開與李俊對視的可能性,解開圍裙招呼道:“那個,可以吃飯了。”
李俊也察覺到自己非常不受待見,自知理虧地輕咳一聲,想說點好話試圖與他緩和關(guān)系:“哇,你做飯好香。”
夏之知眼皮猛地跳了跳,向后倒退幾步:“不好意思,我求你永遠(yuǎn)別再這么夸我,行嗎?”
“那我夸可以吧?”宋葬饑腸轆轆,拉開椅子坐下,“夏老師廚藝特別厲害,真是色香味俱全,看得我好饞。”
“那個,宋老師,您也不需要客氣……”夏之知慫慫地看了殷臣一眼,生怕被這大佬一言不合給弄死。
殷臣現(xiàn)在心情好,根本不計較這點廚藝的勝負(fù)之分,鳳眸里甚至隱隱帶笑:“行了,吃飯。”
說實話,宋葬完全沒看懂他高興的點在哪里,只能順勢笑笑,然后給自己舀了一大勺番茄炒蛋。
好吃!
原來家常菜是這個味道。
與此同時,另一間小屋里同樣燈火通明。
王明月捂著臉,渾身顫抖,漂亮的大眼睛里滿是不敢置信:“你們在說什么?姐姐真的死了?”
遲煙無語地點了根煙,挑眉問:“你真不知道?”
“爸爸說,這都是節(jié)目組寫好的劇本,姐姐以后是要繼承王家產(chǎn)業(yè)的,在綜藝上相親太不像話,應(yīng)該早點回家。”
王明月抽了紙巾抹眼淚,抽抽噎噎地繼續(xù)說:“正好,我不要家產(chǎn),只想當(dāng)大明星……所以爸爸先讓她替我做個鋪墊,給她安排了早早死掉的劇本。等我出場,還可以買豪門姐妹花的營銷呢,怎么會變成這樣?”
蕭瀟也很無語:“你家有錢有資源,想當(dāng)大明星多簡單啊,為什么還要把自己扮成一個奇葩綠茶?這上不得臺面的傻逼人設(shè)是誰給你定的?”
“當(dāng)然是我爸爸呀!蕭姐你錯怪我爸爸了,他對我和姐姐都很心疼的,嗚嗚嗚……姐姐沒了,我該怎么辦,我不敢回家了,爸爸本來就心臟不好……”
王明月越說越忍不住淚意,哭得那叫一個凄慘可憐,簡直快要背過氣去。
蕭瀟臭著臉給她遞去更多紙巾:“擦擦吧,少哭點,現(xiàn)在再怎么哭你也回不了家了。”
“怎么會?!我現(xiàn)在就給爸爸打電話。”
王明月拿出手機(jī),哽咽著撥通了備注為【爸比】的號碼,卻只收到一串冰涼的忙音。
她居然被王董事長拉黑了。
“破案了,缺失父愛的傻白甜一個,”遲煙輕“嘖”了聲,抖抖煙灰,“我待會讓陸星游去重新查,王家老頭說不定在外面有其他野種。”
“不會的,不是這樣,遲姐你怎么能這樣說……”王明月呆愣半響,瞬間急了。
眼看這姑娘又想要哭,蕭瀟嘆了口氣,一把捏住她的臉,大聲道:“所以你老爸也沒告訴過你,來參加這綜藝會有生命危險嗎?!我告訴你,這節(jié)目錄制期間已經(jīng)死了二十多個人!你再只知道哭,下一個死的就是你!”
“……可爸爸怎么會害我,”王明月再次捂住臉,自己心里其實很清楚真相是什么,但她嘴上仍不肯認(rèn)命,“他一眼認(rèn)出了,我是他的女兒!我被養(yǎng)父母賣去配陰婚,活生生埋進(jìn)墳?zāi)估锏臅r候,是他親自將我挖出來的。”
蕭瀟瞪大眼睛:“什么東西,這年代還有活人配陰婚?!”
王明月擦著眼淚,細(xì)聲細(xì)氣:“嗯,爸爸真的很愛我,他帶了好多人來給我刨墳,他自己也不管不顧德親手挖土,一邊大哭,一邊挖得滿手都是血……
“你知道嗎,我本來快要死了,是他的哭聲把我喊了回來。他一直在我耳邊哭著說爸爸來了,爸爸接你回家……他沒有騙我。
“爸爸把我?guī)Щ赝跫遥o我雇了好多保鏢,讓我認(rèn)祖歸宗,請偵探調(diào)查我的遭遇。連那些市井上的那些幫派,爸爸都親自登門打過招呼,確保誰也不敢再來欺負(fù)我。
“他親口告訴我,以后有姐姐保護(hù)我,我只要快快樂樂做自己喜歡的事就好,什么煩惱都不必再有。蕭姐,你說他會害我嗎?我不信,就算這是事實,我也不會相信!”
蕭瀟都快聽心疼了,但仍然對王明月的描述感到懷疑:“如果他真的愛你,那他怎么可能讓你當(dāng)綠茶,承受被全網(wǎng)黑的風(fēng)險,還要把你送來這個地獄?”
“其實……是有另一種可能。”遲煙冷不丁開口。
倆女生齊刷刷看向她,同時露出求知若渴的表情。只見遲煙碾滅煙蒂,語氣嚴(yán)肅:“王董事長被異人取代了。”
“異人是什么?”
遲煙簡明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