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司珩恨不得把自己這顆心揉碎了,捏成他喜歡的形狀,全部捧給他。
之前,總覺得結了婚才能把這個人綁在身邊。
此刻突然覺得,在確定對方的心意后,好像結婚那個形式并沒有自己想象中那么重要。
如果心不在一起,結婚也只不過是兩個人的痛苦。
“我也幫你。”
許久,直到彼此都結束后。
季晏已經快要累死,腮幫子和手腕都酸得不行,靠在他胸口生無可戀,“你快去學吧,不然我們兩也太累了。”
聽到無所謂的一句,“我不累啊。”
季晏震驚地抬眼:你不會是在說我不行吧?不是因為你活爛?
謝司珩看天看地看空氣,就是不看人,言下之意,但我可以進步。
季晏:……
陳煥來別墅找人的時候,開門是張阿姨。
“阿姨,謝司珩呢?”
“他和季先生待在房間里。”張阿姨看了眼墻上的鐘,計算了一下時間,“三個多小時了。”
陳煥:……
又耐心地等了一會,兩個人才收拾完一起下來。
待在一起三個多小時,但陳煥看季晏行走落座一切正常?
忍不住又要開始替這位比他父母在一起時間還長的弟弟擔心身體狀況了。
陳煥是來安排晚上的記者發(fā)布會。
已經過了中午飯時間,三個人坐在餐桌前,邊吃飯邊商量。
其實,除了季晏和自己結婚的消息,謝司珩昨晚就已經想到一件事。
最近這段時間,天靈給季晏安排的工作——副舞臺的音樂節(jié),遲遲不錄制的一專,還有莫名其妙的宴會,他看在眼里早就分外不滿。
更何況,昨晚霍起風的破事還是源自陳康騙他。
這個天靈,不想讓他再待哪怕一分鐘。
不過,陳煥還有地方沒明白,詢問季晏,“陳康怎么會和霍啟風扯上關系?”
季晏想起昨晚霍啟風的話,“一個人有了弱點就能夠被控制”,回答陳煥,“霍啟風說,陳康沉迷網賭,欠了很多錢,霍啟風應該是給他錢還債,借此要挾控制他。”
陳煥氣憤到無以復加,“陳康和si一起創(chuàng)立天靈娛樂,也算是業(yè)內前輩,沒想到這人是烏鴉扎煤堆,心眼真他媽黑!”
季晏一直知道陳煥嘴巴溜,沒想到這么會罵。
不過確實,有這樣的ceo,恐怕天靈也只是一株看似枝繁葉茂,內里早已腐朽的大樹。
謝司珩開口:“誤入歧途有時候只是走錯方向,有時候卻會徹底毀了自己的人生。”
季晏思索間想到昨晚霍起風手里的小瓶子,心里有些不安,“昨晚雖然沒發(fā)生什么,但我覺得霍啟風這個人比想象中可怕。”
謝司珩出神了好一會,再開口時,語氣顯得有些低落,“你知道我為什么跟他絕交嗎?”
季晏和陳煥知道他們兩從小一起長大,定然知道很多更加隱秘的事。
因為太過沉重,謝司珩語氣顯得有些緩慢,“我和他從小學到高中一直一起讀書,他大學出國期間曾經迷女/干了一個家庭條件普通,靠公費出國的高中同學,所以,我再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
季晏心里微微發(fā)涼。
沒想到姓霍的不只在娛樂圈四處發(fā)/情,還做這樣無恥至極的事。
“后來,霍家給對方錢把事情壓了下去,但那個男生自此患上抑郁癥,再沒能繼續(xù)學業(yè)。”
一位優(yōu)秀的學生,靠自己的努力得以出國深造,本以為美好的人生即將展開,卻遭遇這樣的事情。
季晏想到昨晚,如果不是謝司珩及時趕到,不敢想象自己會發(fā)生什么。
那么,si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謝司珩無法給出解釋,或許只能問si才能得到答案。
陳煥憤怒開腔,“臥槽,姓霍的人模狗樣的,居然是這種爛東西,真他媽是墳頭跑火車,缺德帶冒煙!把這傻逼東西丟到廁所,估計廁所都要吐出來!”
季晏:……您真會罵。
但是要讓霍起風這樣的人受到法律制裁沒有那么容易。
法律講證據,就像昨晚,自己沒有證據,如果貿然報警,搞不好最后被處罰的人還有可能是主動動手違法治安管理條例的謝司珩。
上輩子,雖然并不曾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但霍起風這樣事情季晏聽過不少。
何況,自己確確實實有比其他人更多的經歷。如果可以,他想為那些剛剛踏入娛樂圈的年輕人做點什么。
思索后,還是開口:“司珩,我想在記者會上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說出來。”
他是一個藝人,說出這些事可能會造成很大的影響。
但謝司珩猜得到他的想法,認真問:“你想好了嗎?”
“就算我沒有證據,不能送他進局子,也想讓大家看清這個所謂商業(yè)精英的真面目,對他有所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