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你是會取名的。
季晏拒絕,“為什么不叫你的名字?”
謝司珩像是聽到什么好點子,神情愉快起來,“沒問題啊,就叫它謝司珩。”
季晏拒絕,“不順口。”
他眸光一亮,“那直接叫司珩。”
想到季晏每天在家喊一百聲“司珩”,謝司珩有點喉嚨發澀。
瘋狂追問:“能不能,它能不能叫司珩?”
季晏張著嘴巴,半響說不出話。
你腦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謝司珩必須問出個所以然來,“為什么,司珩哪里不好聽?給我個解釋。”
季晏緩緩搖頭,強勢拒絕,“不行就是不行。”
謝司珩眸光微斂,輕輕嘆氣,“你這人真難伺候。那叫小珩?”
季晏:……小珩。
朋友,要點臉。
看他臉色,謝司珩繼續試探,“那就珩珩?”
“不行還可以小司?”
季晏:……
你看我想不想多說一個字。
看季晏是不準備開口了,謝司珩只能退而求其次,“叫小謝總行了吧?”
這狗怎么說也是他真金白銀空運過來的,跟他姓也沒毛病。
怕他在講出更離譜的,季晏生無可戀地點頭,“就叫小謝吧。”
謝司珩心滿意足,陽光燦爛地笑著朝二哈招手,“兒子,過來。”
季晏:……
恭喜你,當爹了。
季晏以前最習慣的生活模式就是待在涼亭下、溫室里,或者秋千上,看看書,聽聽歌,刷刷視頻和新聞。
有一個謝司珩,這家里已經夠熱鬧的了,現在還多了一只二哈。
一人一狗鬧個不停。
季晏一夜沒睡,上樓補了個短覺,睡醒準備下樓吃飯。
沿著樓梯往下,還沒到一樓就聽到外面花園里,狗子在嗷嗷叫,謝司珩在語氣懶散地教訓,“乖一點啊,不然你爹我狠狠揍你。”
季晏:……
很難評。
走出客廳,看到謝司珩在花園里給小謝洗澡。
一只手拿著水管,另一只手擠了沐浴露,沒手抓牽引繩,只能看著小謝調皮地繞著自己左蹦右跳。
連狗毛都摸不到一根。
想起上次在國外給小謝洗澡的場面,季晏還有點想笑。
走過去沖二哈勾手,“小謝過來。”
雖然這名字剛定下來,但二哈聽著聲音就跑到季晏身邊。
季晏趁機抓住牽引繩,小謝湊過來,親昵地舔著他的手指。
謝司珩走近,一臉疑惑撓著狗頭,“兒子,你不聽爹的,聽這個人的?老實交代,你跟他什么關系?”
季晏:……
真的很想打電話咨詢民政局,離婚證能不能提前領取?
終于在季晏的幫助下,謝司珩成功地把沐浴露給小謝弄上,搓揉干凈,沖掉泡沫,最后再把濕淋淋的狗子丟進巨大的烘干箱中。
十分鐘后還你一只香噴噴的干爽狗子。
小謝開心地在巨大的花園里瘋狂奔跑,季晏正看得高興,聽到身邊的人喊,“季晏。”
季晏轉頭,“嗯。”
謝司珩張了張嘴,最后緩緩抬起視線,感嘆:“天氣真好啊。”
季晏:你可真會聊天。
其實,謝司珩是想說,好想天天跟你和小謝待在一起。
真的想。
想得心都痛了。
si“掌心玫瑰”演唱會是明天晚上7點,在s市最大的場館,奧體中心。
今晚7點季晏就要去彩排。
這場演唱會的導演是si長期合作的伙伴。季晏可以放心地把開場需要準備的事情全部交到他手上。
整理好這幾天收集的證據,又和導演提前溝通了演出的一些細節。
下午三點,季晏要準備一下。
進客臥浴室洗了個澡。
然后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
好似穿越了時空,看到第一次登上舞臺前的那個季晏。
上輩子,發行第一張專輯《at the pce》后,季晏并沒有立刻就火爆全國,得到演出機會。
那時候網絡還不發達,所有音樂的傳播都要依靠實體專輯。
銷量慘淡的唱片,無人問津的歌曲讓原經紀公司直接放棄了他。
那段時間,母親過世,父親欠下大筆賭債。
他的人生跌到谷底。
參加校園、街頭乃至鄉村的演出就是他唯一可以做的事。
不止為了賺錢養家,還因為只有在唱歌的時候,他才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還在跳動。
然后就是不停地寫歌。
在那個漆黑的地下室里,一整年的時間,他寫了上百首歌。
雖然很多歌曲最終都被丟進了廢紙簍。但所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