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被謝司珩這個烏鴉嘴咒到,果然發燒了。
陸朝衍被淘汰,第一輪游戲繼續。
自己的上一位是謝司珩,他刻意把問題問得都很簡單,“說一首歌曲名”、“念一句歌詞”、“說水果的名字”。
【謝司珩這樣給季晏放水?】
【哥哥給晏寶放水不是正常操作么?又不是第一次了。】
【全是些隨便答的問題,哥哥他溫我哭。】
【哥哥太愛了,連小游戲都不忍心讓晏寶輸。】
季晏雖然因為發燒,腦子運轉不了,但一直沒被淘汰,甚至闖到了只剩阮序、謝司珩和自己三個人的最終決勝時刻。
蘇星言抽到的懲罰是為現場一位嘉賓唱首情歌。
他果斷給阮序唱,果然遭到了強烈地嫌棄。
顧夏抽到的是在一位嘉賓身上做俯臥撐,他讓陸朝衍躺在草地上,俯身下去的時候,眉眼含笑間,在陸朝衍唇上快速一碰。
讓直播間一片山呼海嘯的啊啊啊。
游戲還在進行,阮序問謝司珩:“說一件近期最讓你開心的事。”
十二個字的答案,謝司珩一時想不起來,只能認輸。
伸手抽了一卷懲罰,打開。
命運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懲罰被公布在投影上,竟然又是那條:任選一位嘉賓同吃一根餅干。
其他四個人的起哄聲簡直要把花園給炸了。
蘇星言:“哈哈哈哈哈,世界竟然如此奇妙。”
陸朝衍:“只能說是緣分。”
阮序:“吃吃吃!!!你們兩吃它個兩三根我們也不介意。”
顧夏但笑不語。
看到那根細細的餅干端上來,謝司珩轉頭,想詢問季晏的意見。
視線還沒落在對方身上,季晏先一步從椅子上起身,平靜開口:“不好意思,我有點不舒服,能不能先去休息?”
【???】
【晏寶這是什么意思??】
【晏寶這樣當眾不給哥哥面子??】
所有人都是一愣,看向謝司珩的目光里頓時多了幾分同情。
導演王喜不確定季晏是不是不想和謝司珩一起接受懲罰。
但嘉賓說身體不舒服,只能讓他先去休息。
直播間里,一小撥觀眾吵了起來。
【季晏為了逃避懲罰假裝不舒服?】
【你怎么知道他假裝?難道他就不能是真不舒服嗎?】
【季晏是不是不想和影帝一起接受吃餅干的懲罰啊?畢竟上次他也拒絕了。】
【跟謝司珩演一演眼神拉絲還行,玩真的就不干了?這兩個人就是炒cp吧,哪有一點真情實感啊。】
【別賴在我哥身上!我哥的流量需要炒cp?我哥絕對真情實感,炒也是季晏想炒吧,欺騙感情。】
謝司珩拿著紙條好一會沒說話,心里那種不安又升騰起來。
他感覺得到,季晏今天很反常,卻不知道為什么。
他想去看看,導演那邊要求先完成約會組隊。
好不容易熬到游戲結束,來到客房部,敲響季晏的門,卻沒有人開。
他明明不是這樣疑神疑鬼的人,卻突然有些緊張。
打了季晏的電話也沒有接。
不安越來越強烈,謝司珩甚至懷疑,等會的約會小屋他會不會來。
說好約會小屋的時間是晚上七點半,謝司珩七點就過去了。
依舊是架在草地上的粉色小帳篷,被垂墜在地的粉色紗布遮蔽起來,周圍掛著各種好看的氣球。
上次是白天,此刻是晚上。
周圍沒有建筑物,只有草地上插著的夜燈照出幾團昏黃光暈。
小帳篷里沒有電源照明,只有一盞放在矮桌上的燭臺,在夜色里跳動出黯淡的火光。
謝司珩盤腿坐在矮桌邊的豆袋沙發里,眼睛刷著手機,心里卻像是一團亂麻般。
季晏今天為什么那么反常?
他是不是身體很不舒服?
他會不會不來?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直到七點四十,季晏還沒有來,謝司珩覺得自己的心一點點涼了下去。
再次撥打季晏的電話,手機震動的聲音從帳篷外傳來。
季晏沒接,掀開紗簾,走進帳篷。
謝司珩心里輕盈一蕩,站起來喊他,“季晏。”
他戴著一枚黑色的口罩,眸子的顏色有點深,站在帳篷門口平靜地解釋:“謝老師,我沒有想駁你面子的意思,我只是發燒了,不想傳染給你。”
謝司珩一怔,蹙眉,“你發燒了?”
不自覺往前一步,季晏卻條件反射地退了一步。
謝司珩駐足,眉梢蹙得更緊,“你干什么?”
季晏搖頭,再次重復,“不想傳染給你。”
謝司珩真想敲他的腦袋。
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