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謝司珩傷心,但這首歌確實是寫離婚的。
隔壁就是池容,排練室隔音不好。
季晏知道他也很努力。
晚上,進出排練室時,季晏遇到賀時逸來找他。
池容的門半開著,明亮的燈光鋪在走廊里。
他們兩又在吵架。
池容生氣地吼:“你不要再來煩我了!我們已經不可能了!”
“池容。”賀時逸的聲音委屈得像一只大狗狗,甚至還帶著點哽咽,“都是我的錯,我也想說服自己,說我們已經不可能,但我真的做不到?!?
池容側身背對著他,在排練室明亮的光線里,身形筆挺清瘦。安靜片刻,聲音里染了些許心痛,“你說過的話是不是都像放屁一樣?”
“沒有,我只是那一次那一句。從今以后,我保證,每句話都會對你誠實。池容,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賀時逸伸手把池容的肩膀掰過來,讓他面對著自己,“阿容,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么?我二十二,快二十三,再不追上你,就要老得追不動了?!?
站在門口的季晏:……
二十二就說老,那我是不是該入土?
池容臉小,五官精致,低著頭,額頭烏黑的發絲垂下來,擋住了細長的眼尾,也擋住了神情里的全部傷痛。
感覺到掌心的肩膀沒有拒絕,賀時逸心念一動,側頭俯身,想湊過去吻他。
還沒碰到池容的唇,余光里昵到站在門口的季晏。
其實季晏看氣氛不對就想走,但動作稍微慢了點,沒能走出他們兩的視線。
池容回過神般,喊他,“季晏,你……”
季晏微窘,擠出一個笑,溫聲找補:“不好意思,我什么都沒看到?!?
轉過身,剛走進隔壁自己的排練室,就聽到池容罵賀時逸:“給我滾!”
然后就是重重關門的聲音。
季晏知道是自己破壞了他們兩的氣氛。
忍不住在心里深深嘆息。哎,感情這件事,真的好難。
也許上輩子自己一直沒有戀愛,就是被難到了吧。
排練結束回到音旅的家里,季晏第一件事就是在行李箱里找自配的中藥潤喉茶。
這是他上輩子的習慣,因為總要演出,所以常備身邊。
這期出門就請阿姨幫忙備了。但之前沒怎么用過嗓子,就一直塞在箱子里。
潤喉茶放在一個大大的綢緞袋子里,打開拿茶包的時候,季晏發現除了準備好的潤喉茶包外,里面還混著一只小小的藍色絲絨盒子。
盒子里面躺著一個鉆石鑰匙扣。一株白色的樹,繁茂的枝葉上鑲嵌著顆顆閃爍的碎鉆。
里面還有一張小卡:“你精彩的人生里不應該只有我?!?
季晏提起鑰匙扣,觀察。
原身的記憶告訴季晏,這是謝司珩的筆跡。
但原身的記憶里并沒有這個東西。
所以,這是謝司珩送給原身,但機緣巧合下,原身一直沒有看到過?
所以,謝司珩雖然和原身鬧得很丑陋,卻并非完全不在意原身?
想起那天謝司珩和自己說的話,“你會有全然不同的人生?!?
季晏不禁老臉一紅。
難道是自己自作多情?
他其實不是那個意思。
正在房間休息,節目組發來消息。
音旅:「明天晚上是嘉賓池容生日,節目組這邊已經安排好,晚八點,在露臺上為池容舉辦一場音樂生日會。大家記得準時參加?!?
季晏發現自己這個朋友是真的不稱職,居然不記得池容的生日。
送他什么禮物呢?
自己身邊可什么都沒有。
第二天,季晏照例早起,準備繼續去排練。
昨晚上就感覺出來了,大家對待這次公演都非常認真。回家時間一個比一個晚。
季晏出門時,音旅還沒開始直播。
一出門就遇到池容,正想觀察一下他有沒有因為和賀時逸吵架而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