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次才開口:“司珩,你最欣賞什么樣的人?”
其他嘉賓都以為他在暗示自己,一臉揶揄。
謝司珩直視著他,語氣近乎有些鄭重,“赤子之心。”
此刻需要回答六個字,他卻只說了四個字。但這四個字讓阮序的目光微微一顫。
他知道,自己手里抓著的東西并非抓不住,而是從來沒有抓到過。
“赤子之心”四個字是大學畢業時,謝司珩寫在自己畢業紀念冊上的話。
“以你赤子之心,定當扶搖直上——致我最欣賞的摯友”
大學時的阮序和其他電影學院的學生格格不入,不泡吧,不談戀愛,也不出去走穴賺錢,只專注學業,磨練演技。
因為他心里有個一定要實現的夢,有一天站上最高電影獎項的領獎臺。
于是,他讓自己的生活只有琴房、形體教室和圖書館。他跟謝司珩不是一個班,在圖書館里認識。謝司珩曾說過,他從來沒見過像阮序這樣拼命學習的表演系學生。
但如今,自己依舊沒能實現這個夢想,而妄想通過謝司珩的關系踏進電影圈子的夢好似也破滅了。
謝司珩說得很清楚,自己只是他的朋友。
其他人不知道兩人在這句話后蘊含的更多意義。看到謝司珩答錯,看好戲般歡呼起來,“蕪湖,三分!影帝!抽懲罰吧!”
謝司珩沒有伸手,直接開口,“不用抽了,我去路演。”
話音剛落,節目組就仿佛擔心反悔般立刻確定:「路演嘉賓:陸朝衍,季晏,謝司珩】
甚至沒有公布他不愿接近的嘉賓。
【???這么直接么?】
【哥哥什么情況?】
【啊,好干脆,哥哥要去路演嗎?他會唱歌么?】
【不知道啊,沒聽過。】
【這是有多不想和這個不愿接近的人互動,才如此堅決啊?】
【謝司珩不愿接近的人應該是季晏。季晏放下后不愿再接近謝司珩,謝司珩又何嘗想接近季晏呢? 】
還剩最后一位路演嘉賓需要確定,大家剛準備繼續游戲,顧夏也開口提出:“我也去路演。”
“什么?”
他聲音淡漠,語氣卻肯定,“我和陸老師一起去路演。”
陸朝衍看著顧夏冷漠到極致,卻也清艷到極致的面容,平緩跳動了三十多年的心臟猛一下撞到胸腔上。
他突然感覺顧夏的面容有些熟悉,仿佛在渺遠回憶深處泄露出一絲痕跡。
但不管怎么努力,卻始終想不起跟顧夏這個名字有關的東西。
兩個人主動選擇路演,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大屏幕已經顯示:「四位路演嘉賓:陸朝衍、季晏、謝司珩、顧夏,讓我們開始努力吧!」
現在,大家又發現一件事。如果陸朝衍和顧夏是第一組,第二組就是謝司珩和季晏。
【怎么回事,到最后怎么是前夫夫一起路演?】
【影帝估計以為自己和陸朝衍一組,結果被丟給季晏,嘖嘖嘖。】
【笑死,第一組是兩個王者,第二組是兩個青銅。】
【沒事,季晏會彈吉他,路演就別開腔,往死里彈吉他。do】
【可季晏上次彈得好不是提前準備的嗎?這次還能再彈好?明天就要演出,可沒時間給他準備了。】
【就彈上次那首,連彈一小時,誰說這不算路演呢。do】
【別說,我還挺期待他們兩的,大概這就是樂子人吧。do】
得益于原身對這位合同制老公全方位地跟蹤,季晏知道謝司珩大學是樂隊主唱。
這個加深蘇感的設定讓原身愛得更加欲罷不能,很想親耳聽到自己老公唱歌。
但謝司珩那么討厭原身,怎么會給他唱。
原身死皮賴臉纏他五個月,都沒能聽到他唱一句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