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有點發(fā)虛了。
他還只剩最后一樣禮物沒有拿出手,若連最后的禮物自家媳婦也不喜歡可咋整呀?
這個盒子這么沉,不可能只裝了一條大金鏈子吧?
蘇羽不信邪,小手在邊緣處扣扣挖挖,竟真被他發(fā)現(xiàn)了玄機,將中間一層隔板直接掀開了。
兩個金光燦燦的小人隨之映入眼簾,蘇羽不由自主的發(fā)出一道驚嘆。
“哇,哥,這是按照我們的模樣雕刻的嗎?好逼真啊?”
男人竟給他制定了一款情侶手辦,還是用金子雕刻的,很有創(chuàng)意。
真是一堆要命的玩意里混一個可以保命的,算他走運,保住一條狗命。
聽到這話,郝樊松了口氣,還好最后的禮物頗得圣心,不然他真沒法交差了。
“咋樣,媳婦,這個還喜歡嗎?”找回一點底氣,郝樊又腆著張臉往自家媳婦跟前湊,大手摸摸索索的搭在蘇羽的后腰上,厚著臉皮把人往懷里摟。
“嗯,挺喜歡的,你怎么想到打一對小金人啊?突發(fā)靈感?還真讓你瞎貓碰到死耗子了。”
自家媳婦要這么說,郝樊可不樂意了:“小老弟,說話注點意,你這啥比喻啊?還我瞎貓,完了碰個死耗子,活的都碰不著是不是?哥打造這對小金人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這里面暗藏玄機,不信你仔細瞅瞅。”
聽到這話,蘇羽的好奇心被調(diào)動起來,他摩挲著那兩尊小金人仔細觀摩,眉頭逐漸皺了起來。
模樣倒是雕刻的栩栩如生,只是這姿勢怎么越看越別扭?
自己趴在地上,脖子高高揚起,男人則跪在地上,雙手無處安放。
而且蘇羽發(fā)現(xiàn),自己的那尊小金人,面上表情好古怪啊?
三分震驚,三分舒爽,還有四分飄飄欲仙。
蘇羽挫敗的搖搖頭,朝男人投去求助的目光:“哥,這到底是有什么機關(guān),你直接告訴我唄。”
郝樊故作神秘的笑了笑,非但不解釋,還賣起了關(guān)子:“大寶,你再拿起來仔細瞅瞅呢?”
蘇羽沒辦法,只能費勁巴力的捧起一尊小金人,放在手心里翻來覆去的撥弄。
這下子,還真被他發(fā)現(xiàn)了不尋常之處。
自己的那尊小金人,屁股的地方開了一個洞?配合著趴跪的姿勢,簡直讓人想入非非。
蘇羽的臉色臭臭的,拿手指了指開洞的位置,質(zhì)問男人:“什么意思?你給我一個完美的解釋。”
“嘿嘿。”郝樊憨笑一聲,笑容中帶著幾分猥瑣:“大寶,眼挺尖啊,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端倪了,沒錯,這就是玄妙之處,你瞅著,哥把他倆組裝到一起去。”
還能組裝?不知道為什么,蘇羽心頭突然生起股不妙的預(yù)感。
然而很快,他的預(yù)感就變?yōu)楝F(xiàn)實。
只見男人先抄起蘇羽的那尊小金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對著開洞的位置瞄了許久,緊接著又抄起自己那尊小金人,放到蘇羽小金人的身后,咔咔兩下,將兩尊小金人緊密無縫的貼合在一起。
蘇羽:……
他就說姿勢怎么那么奇怪?蘇羽臉都綠了。
“這兩尊小金人雕刻的如此神似,你給工匠參考照片了吧?”
“那是當(dāng)然,不然光憑口頭表達,神人也做不出這樣相像啊!”
“你丫的,給他發(fā)的什么照片做參考?”蘇羽脫下腳底的塑料涼拖,朝男人惡狠狠的抽過去,咬牙怒罵道:“他算什么工匠啊?這種活也接?”
“媳婦,誤會了,誤會了。”郝樊邊躲邊解釋:“我不可能發(fā)他私密照啊,就普通的證件照,然后要求了一個姿勢,這表情是那匠人按照自己的預(yù)想更改的。”
“你跟他要求什么姿勢了?”答案就在眼前,可蘇羽還是不死心的多問了一嘴。
“這不明擺著的嘛。”男人眼神躲閃,支支吾吾的作答:“就……那啥……推車嘛~”
聞言,蘇羽眼前一黑,心頭一哽,差點沒背過氣去。
“郝樊,你真不要臉啊!你跟人家討論這種話題?那個匠人也是,他沒有職業(yè)操守嗎?連這活都接?”
“瞧你這話說得,都是男人,聊點騷的還不正常?再說了,哥付了他三倍的工錢,這活他屁顛屁顛的接了,服務(wù)態(tài)度杠杠的,一口一個老板,細微的表情和姿勢,在哥的要求下調(diào)節(jié)了好幾遍,沒有丁點的不耐煩。”
蘇羽:……
他還挺驕傲!
“我讓你聊騷的,讓你亂花錢,讓你沒皮沒臉。”蘇羽手上加大力氣,狠狠的揍他。
郝樊實在沒地方躲了,跪坐在沙發(fā)上,跟鴕鳥似的把頭埋進沙發(fā)靠枕里,甕聲甕氣的求饒:“蘇小羽,你講點江湖道義,打人不打臉啊!行了,揍兩下得了,好好一個生日,咱可不興生氣。”
眼瞅著自家媳婦的怒氣值絲毫不減,郝樊可憐兮兮的為自己辯解:“一般的小金人太普通了,哥就是想搞點創(chuàng)意,你理解一下唄?”
“死變態(tài),我理解你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