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情不愿的挪過去撿起手機,重新把攝像頭對準自己。
他剛才光顧著害怕,都沒注意,家里這邊天色已經暗下去了,男人那邊卻剛蒙蒙亮。
“哥,國現在是白天對嗎?”
“是呀,要倒一下時差。”說著,男人皺起眉頭捏了捏太陽穴,他飛了十幾個小時,一落地眼都沒舍得閉,就著急忙慌給自家媳婦打視頻通話。
“哥,要不你先睡會兒?我看你好像不太舒服。”蘇羽滿懷擔憂。
“在飛機上瞇了會兒,眼下睡不著了,大寶甭擔心,哥沒事,就腦瓜子嗡嗡的,其他都還好。”
“你要注意身體,別太累了。”蘇羽不放心的叮囑,覺得男人太拼了。
他很清楚,郝樊不是見錢眼開的人,眼下賺的錢足夠他們倆衣食無憂的度過后半輩子,之所以還這么兢兢業業,更多是為了肩上擔負的那份責任。
要對游戲負責,對員工負責,對社會負責。
能得到媳婦的關心,郝樊覺得再苦再累都值得。
而且他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強壯的跟頭牛似的,抗造的很。
“不累,哥身體咋樣你還不清楚嗎?昨晚在你身上忙活到大半夜,回回上交的都是優質公糧,第二天還不照樣趕飛機?”男人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分外自得。
老爺們嘛,那方面牛逼了些,總忍不住想炫耀兩句。
“你又開始了是吧?我真掛了。”蘇羽憤憤的瞪他一眼,作勢抬起手,威脅似的將指尖隔空懸在鏡頭前。
“別別別,哥不說了,哥真不說了。”郝樊慫了,窩囊的閉上嘴。
和男人好好聊個天,正經話說不上兩句,話題就被他扯向奇怪的方向,蘇羽無奈只能再把話題拉回來,他翻個身趴到被窩里,捧著手機雙眸亮晶晶的問道:“哥,你這去國怎么樣?有沒有遇到有趣的事?”
提起這茬,郝樊正有件事想找個人好好吐槽一下:“有趣的事沒遇上,上火的事倒是不老少。”
“怎么了呢?”蘇羽單手揣著下巴,好奇的問道,他翹起兩只腳丫,在身后優哉游哉的晃來晃去。
“大寶,哥的英語不標準嗎?”郝樊可委屈了:“哥跟這些外國佬溝通起來成費勁了,鳥語還沒扯上兩句,他們就開始笑,還問我哪來的?”
說到這,郝樊眉頭鎖緊,語氣明顯加重許多:“我說我是中國人,差愛逆子!差愛逆子!他們笑的更歡了,哥的英語有那么好笑嗎?把他們一個個樂的跟二傻子似的,你說氣不氣人?”
就憑男人那兩句‘差愛逆子’,蘇羽把頭埋進胸脯,憋笑憋的辛苦。
之前他和郝樊結婚后度蜜月,在歐洲各地飛,都是蘇羽負責跟當地人交流。
他進修的語言學,一口流利的英語像從小在國外長大似的,發音標準又純正。
郝樊再怎么說也是b大高材生,英語也不差,聽讀寫半點問題都沒有,只是一開口,他愣是能把英語也講出老家的口音來,蘇羽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他到底怎么做到的?
“哥,英語26個字母,abcdefg,你說給我聽聽唄~”
“咋滴,你還想考考哥啊?就26個老破字母哥還能不會念吶?”郝樊對此不屑一顧,覺得問題絕逼不是出在這上面。
“哥,你就念給我聽聽吧,我幫你診斷診斷,問題到底出在哪?”蘇羽尾音上翹,像是在撒嬌。
男人最受不了他這個軟綿綿的語氣,跟受了妖后蠱惑的昏君似的,當即滿口答應下來。
“行吧,那哥就念給你聽聽。”說著,男人清了清嗓子,自以為字正腔圓的開了口:“誒,逼,唏,d,e,奶芙,g,h,i,j,k,l,,嗯吶。”
“咋樣?大寶,俺們屯那英語老師就是這么教的,哥記得可牢了。”男人將臉湊到鏡頭前,眼底滿含期待,跟那想要主人表揚的大狗似的。
蘇羽用力抿緊唇角,一忍再忍,最終還是沒忍住,捂著肚子在床上樂的直打滾。
哈哈哈,笑死他了,男人為什么念個字母表都能念的這么搞笑?
郝樊當初若沒記那么牢,說不定還有后天更正的機會,可他偏偏記得很牢,那便是自絕后路。
“大寶,你看你笑啥呀?”郝樊一拍大腿,被整急眼了:“哥瞅你這一出跟那些外國佬一樣一樣的,到底咋了?哥的英語不標準吶?”
“標準個屁!”蘇羽肚子都要笑爛了,小臉更是一抽一抽的。
男人還好意思問?說明他真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郝樊心驚膽戰的盯著手機屏幕,生怕自家媳婦一不小心笑的背過氣去。
“得了,快別笑了,哥知道自己說話有口音了,行不行?統共就剩這點自尊,讓你給笑稀碎。”郝樊上老鼻子火了,被自家媳婦氣的牙疼。
這要是換做旁人,敢這么笑話他,郝樊早一拳過去,門牙都給他打成雙開門的。
偏這個人是蘇羽,別說動手了,男人對自家媳婦那是一句重話都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