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在男人身旁,手里攥著個手電筒, 對著樹干來回掃蕩, 卻連個猴影都看不著。
而另一邊, 郝樊捷報連連,伸手一抓一個,塑料瓶都被他塞滿小半瓶。
“哥, 你跟我換下位置, 我感覺我這邊風水不好,不出猴。”蘇羽不服氣的撅起嘴,強行拽過男人跟自己對調位置。
“你快別肚子疼怨灶王爺了,這跟風水有啥關系啊?就你那老手電筒橫七豎八唰唰的掃, 跟給舞臺打光似的, 能看見個啥啊?你不覺的晃眼嗎?”
“我不覺得,跟手電筒沒關系, 就是我那邊不出猴。”蘇羽嘴硬的反駁:“拇指大小的猴趴樹上,我會看不見嗎?分明就是沒有。”
“來,你給我回來。”蘇羽剛從一棵樹旁經過, 就被男人伸手扯了回來。
郝樊單手指著正在樹樁上緩慢爬行的知了猴, 質問他:“你不是說你能看見嗎?它就大大咧咧杵你眼前, 就差跟你打個招呼了,你倒好,連瞥都不瞥它一眼, 咋滴, 你瞧不起它啊?”
蘇羽:……
這猴剛才就趴這嗎?他路過時咋沒看見了,真是邪門了。
蘇羽拎起猴丟塑料瓶里, 癟癟嘴巴,有些喪氣。
郝樊瞅他這愁眉苦臉模樣就知道,自家媳婦又不開心了,害!多大點事啊,心眼真是小。
“來,到我懷里來,哥教你。”郝樊關掉自己的手電筒,然后把蘇羽摟進懷里。
他一只手抬起自家的媳婦的手,對著樹樁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照一遍,耐心的解說著:“太高的地方就不看了,就算有也夠不著,而剩下的地方要瞧仔細了,猴的顏色跟樹的顏色相近,很容易忽略,所以不能著急,凡事吧,總得有點耐心不是?”
“就這么簡單嗎?”蘇羽的語氣帶著幾分狐疑,總覺得男人教給他的都是皮毛,沒把抓猴的訣竅傳授給他。
“可不就這么簡單嘛,你以為有多難?抓個猴而已,又不是解高數題。”郝樊松開媳婦的手,從蘇羽身后退開:“來,你自己找棵樹嘗試一下。”
“好吧。”蘇羽猶猶豫豫的應了,依舊對抓到猴不抱太大希望。
他來到一顆較粗的樹前,拿著手電筒仔細而緩慢的掃蕩,結果不但看見了,還一抓就是倆。
蘇羽像個孩子似的,興奮的大叫:“哥,真有,還兩個。”他一把將其攥住,拎到男人面前,開心的炫耀著。
“行了,知道你厲害。”男人笑了笑,伸手拍兩下他的嘟蛋子:“快別咋呼了,大晚上的,旁邊要路過個人,都能被你嗷這一嗓子給嚇抽過去。”
郝樊又陪著蘇羽照了會兒,直到把礦泉水瓶塞滿,倆人才迎著銀白的月輝,心滿意足的往家走。
等他們回到家,蘇清軒和吳美玉已經睡下了,但給他們留了門。
郝樊和蘇羽輕手輕腳的踏進院子,反手掩上屋門。
在村子里住,晚上是不用鎖門的,周圍都是左鄰右舍,大家平日里關系處的不錯,絕不可能偷溜進屋內盜取財物。
郝樊和蘇羽盡量減小動靜,連呼吸都放輕了,他們回到臥室,小心翼翼關上房門。
燈就不用開了,反正也要睡了,窗戶的窗簾沒拉,有月光照進來,勉強看得清房內擺設,不至于磕碰到。
蘇羽本打算洗個澡,結果剛邁出一步,就發現自己雙腳離地了。
他驚疑不定的撲騰兩下小腿,還沒來得及詢問,下一秒就被丟到床上,悶頭栽進柔軟的床鋪里。
男人拽住肩膀處的布料,猛地一用力后將身上的短袖整個褪下來。
郝樊光著膀子壓上去,手指穿過自家媳婦柔軟的發絲,強迫蘇羽偏過頭來跟他接吻。
哥這是怎么了?怎么這么猴急?他又沒說不給弄,就不能讓他先洗個澡嗎?
舌尖交纏,蘇羽被吻得全身發麻,心跳如鼓點般急促,血液在體內狂熱地流淌。
回眸望去,郝樊寬厚的肩膀上肌肉緊繃,仿佛隨時都能爆發出巨大的力量,月色下,男人的雙眸泛起紅光,好像要化身狼人。
“哥,你……你先起來,讓我洗個澡。”
“剛才在小樹林里咋答應我的?別吱聲,聽我的。”說著,郝樊將床上的被褥一股腦丟地上,他先翻身下去,然后拽住自家媳婦的一只腳踝,把人從床上拖下來。
那小木床不經造,動靜太大了,萬一把爸媽吵醒就不好了。
地上則方便多了,不論使多大勁,傳出的響聲都是沉悶的。
蘇羽就像是即將被野獸叼進洞穴的獵物,對著床單徒勞無功的抓撓兩下,最終還是跌落深淵,被男人摟進懷里。
灼熱的呼吸噴在后頸上,蘇羽僵硬著身體一動不敢動,小巧的喉結上下滾動,緊張的吞咽著。
男人剛才急的要命,這會兒反而不急了,跟只大狗似的嗅來嗅去,看似沒什么攻擊性,但帶來的心理壓迫卻是極強的。
蘇羽最終因心理承受能力不過關,沒出息的求饒:“哥,要……